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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骤然烧烫的他的耳尖,明白过来陆调指的是什么事情后,谢南星阴沉着脸训斥道,“荒——”
他本想说荒淫不堪的,最后硬是憋住了,脱口而出,“荒唐不堪!”
话音落地,讲厅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典礼正式开始了。
谢南星本来对这个颁奖典礼不怎么感兴趣的,要是放在以前他都不可能来参加,就算来参加了,心里也在祈祷着这典礼赶紧结束。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他和陆调坐在狭小的阁位时,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想让时间流走得慢一点的想法,好像他们真的像情侣在一同看电影一样。
只是与看电影不同的是,看电影的时候身旁的人不会随意起身,而此时,陆调这小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赛博学院这么稀罕,怎么什么奖都往他身上颁。
“赛博学院第一百三十二届‘十佳楷模’得奖者是——陆调。”
“赛博学院第一百三十届‘优秀十佳青年奖’获得者是——陆调。”
“赛博学院第一百届‘励志学霸奖’获得者是——陆调。”
短短半个小时,谢南星眼睁睁看着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奖杯,“……”
他甚是不解,这小子哪里是十佳楷模了,哪里又是十佳青年了,目光落在励志学霸奖上,这回谢南星没有反驳了,只是对励志两个字持有怀疑态度。
陆调的学习能力他是见识过的,确实可以算得上学霸的程度。
正在心里吐槽着,身旁的陆调忽然说话了,“谢教授你很热吗?”
毕竟是在万人讲厅,陆调也不会直呼谢南星的全名,很尊敬地称为对方为谢教授。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经陆调这样一提醒,谢南星还真觉得身子略微有些发热。他用手背将额头上的薄汗拭去,侧过脸颊,“讲厅内的温度开得是有点高了。”
“……?”陆调觉察到不对劲了,讲厅里根本没有开暖气。
“你……”陆调伸手覆在了谢南星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谢南星的手,“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烫?”
“嗯?”谢南星斜过眼睛看向陆调,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乏力了。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有觉得自己的嗅觉好像变得敏|感了,鼻腔里好像都被陆调身上的荷尔蒙气息给充斥满了。
操。
真他|妈是操|蛋了。
原来是陆调的味道刺激得他体内的催情素又在作怪了。
“你……你别碰我。”谢南星将手从陆调的掌心里抽回去,整个人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了阁位的角落里。
陆调见过谢南星两次催情素发作的模样,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别碰我。
他几乎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一下子就知道是催情素又开始折磨谢南星了。
联想到上次在谢南星办公室里,谢南星承受的极限缩短到了几分钟,他这次怎么也不敢耽搁了,直接走近对方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在摆满奖杯的桌子上摁了一下一个按钮。
下一秒,两人身下的地面中央突然朝两边打开了,原来阁位的设计师为了方便,直接在阁位的地下设计了一个通道。
“做什么你?”谢南星挣扎着,但是身上使不上力气,“你他妈放我下来。”
“谢教授要是不想在万人面前丢脸,就乖乖地别出声。”陆调加快步伐下了通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被别人看见的,我这就带你去人少的地方。”
不想被万人瞩目的谢南星不得不住了嘴,“……”
但是陆调将他搂得太紧了,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肌肤的热度几乎要将两人的衣物都烧成灰。不仅如此,谢南星发现比起上次在地下城的状态,他这次越来越需要陆调的安抚了,不管是精神上的或是身体上的,他都好像搁浅的鱼,迫切需要陆调这汪潭水的浇灌。
男人死死紧咬着嘴唇,尽力克制自己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但体内沸腾的血液几乎要将折磨至疯狂,他紧紧抓着陆调校服的衣袖,克制得整个手臂都在颤动。
“坚持住。”陆调俯首在谢南星滚烫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怀里的人猛地一抖,陆调温柔安抚道,“马上就到了。”
阁位地面的通道是通向万人讲厅的幕后房间的,那里有置物室,化妆间,换衣间等。
陆调就近选了一个没人的置物间,抱着谢南星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反锁了。
第56章 冒犯了,谢南星
置物间内的空间不大,里面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衣服和坏掉的奖杯,靠门边处还放着一张不大的课桌。
课桌虽然小,但也是房间内唯一一个能让谢南星坐下休息的东西。
陆调抬脚将课桌上的杂物全部横扫到了地上,然后将谢南星轻轻放在课桌上,又贴心地拿了一些搁置的衣服垫在谢南星的腰后,让对方能更好地依靠在墙壁上。
“你还好吗?”陆调又摸了摸谢南星的额头,低声说,“越来越烫了。”
谢南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其实一开始他本来还能忍受的,可是也不知道是自己着了魔还是陆调身上有瘾,他一沾染上陆调的气息,体内的催情素就跟疯了一样冲刷着他的全身神经感官。
以至于只要陆调一靠近,他都害怕得全身发抖,但陆调不靠近,他又更加如饥似渴,甚至恨不得立马咬碎这个小屁孩的脖颈将对方的血液全部吞进身体里。
“走……”权衡之下,谢南星最终还是选择自己强力忍受催情素的折磨,他依旧不习惯被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的小子照顾。
之前在MP办公室,谢南星不会随身带枪。但是一旦跨出执法大楼,他向来是枪不离身。
男人从西裤后腰拔下配枪,用仅存的理智抬起颤颤巍巍的手竭力稳住,瞄准陆调的眉心。脸上的绯色像是冻在冰层之下的红梅,谢南星紧咬牙关低斥道,“出……出去。”
陆调才不管那些,他只是觉得谢南星这个人还真是有点让人发愁。明明他们亲也亲过了,地下城他也帮过了,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走不进谢南星的心,这个男人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在身前竖起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透明面罩。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陆调没有动,任由谢南星将枪管抵在他的眉心上,那双桃花眸则像锥子一样顺着冰冷的枪管回视男人那双明明已经泛红却又透着冰霜之意的眼睛,“谢南星你就不能服软一次?”
服软一次心甘情愿地让我帮帮你。
为什么每次这种情况都非要我来硬得才行。
“出去……”谢南星根本不想听这些。他心里确实有个坎儿,他始终没法把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男孩子当作一个可与他比肩同谋的大男人。
但是他也不想真的朝陆调开枪,之所以拿出枪那也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就好像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时,大脑做出的条件反射。谢南星用配枪将陆调靠近的脑袋往外推了推,汗涔涔的眉头轻轻皱着,“我……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陆调真是一点也不想和谢南星拉扯了,他一把夺过对方的配枪,动作迅速插在了自己校裤的后腰里,“你可以什么?你连枪都拿不稳了,你还能干什么?”
话音落地,“啪”地一声响在了房间内,谢南星颓力地后仰在墙壁上,嘴角扬起一个强者的笑,“就算没枪……我他|妈一样能打你。”
陆调忽然觉得谢南星身上还有些稚气,他撇过脑袋笑了笑,“谢南星你还真是不断在给我惊喜。”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好了,别倔了。”陆调上前一步,干脆抓起谢南星垂在身侧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要是想打你就打,我保证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你的办公室里那次吗?”
一想到休息室里自己被陆调用领带捆住的模样,谢南星的尾椎莫名窜了上了一股悚意,他挪动着身子往后缩,湿红的唇|瓣上下启合,“你他|妈要是再敢绑我,我一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