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雨不间断,像是人鱼哭泣一般,带着几分凄凉,在空旷的城市里,奏响了一曲亡灵之歌。
夜的帘幕被红蓝交错的河流冲破,映得天空透亮,已看不到星辰。雨丝反射着光线,薄雾如纱。
待警车将纵火犯团团包围,年轻的女警—第七小队的吴队长,走下车。栗色的长发在帽沿下飞舞。
吴队迈开脚步,走向犯人,鞋跟落地的声音混杂在水花里,消失不见。
吴队严厉的眼神凝视犯人的脸,镣铐已扣上对方的手腕。
包含责任感的音节传出:“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犯人俯身看看地面,又仰头望望天空:“我不后悔,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吴队瑶瑶头,将犯人带上警车。
“瞧瞧,恶有恶报,杀一兑百。”
司喆混在人群里,披着斗篷戴着兜帽,无所谓的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郈,想想你都对我做过什么,你觉得死几次才够?”
诸郈皱眉:“我对你做过什么?”
“你对我……”
话到一般,司喆停下来不说了,冲诸郈翻白眼。
诸郈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司喆不再多说,“哈,你真不知道?”
忽然手中的身份卡渐渐变回绿色。
诸郈也注意到身份卡的变化,完成任务般的松了口气,“行了,你身份卡也变绿了,刚吴队说要送你们回中心区,咱们就此别过吧,有机会再见。”
司喆不敢相信的看了眼诸郈。
就这么放他走了?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怎么?舍不得?”诸郈嘴角上扬,一副戏谑的样子,“刚刚不是还在嫌弃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喆:“快滚。”
“嘿!你们就要走了?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又成功解决了一个案子!”
站在司喆身旁的警队队员发出感叹,瞬间松了口气的样子惹人发笑。
司喆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你们不是有个叫张乐的队员?怎么没见他人?”
队员愣:“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走走走,晚上庆功宴,局长请客!”
吴队快步走来,笑呵呵的正在兴头上。
“嗳,队长,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天都没再见过张乐?”
“是么?算了,没来是他没福气,这么好的菜可很少吃到。”
司喆挑眉。
奇怪了,那个叫张乐的警察一直在引导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张乐是谁?在这场戏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司喆又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没什么特别的,非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吴队长低头想了想,“对了,他带着个玉扳指……”
司喆下意识低头看向诸郈的左手,拇指上套着的扳指成色很好,莹莹发着光。
他身上的劣质啤酒的味道已经换成淡淡的檀木香。
司喆抬头,对上诸郈的视线,镜片后面的瞳孔,像是弥漫着一层红雾。
不动声色,步步为营。
那张人皮下藏着的,厉鬼般的怪物,令他害怕。
这人,真的只是巧合吗?
——回忆
诸郈:“好好穿衣服,首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喆斜靠在椅子上,专注于品尝今早的红茶。
他不耐烦:“我怎么就不好好穿了?”
“扣子系到最上面,马甲,西装,领结,袖扣,斗篷。别像个混混似的。”
司喆装聋。
诸郈笑:“怎么,需要我帮您?”
司喆瞬间坐起,炸毛:“卧艹!我自己来,你别笑了,我瘆得慌。”
司喆极不情愿的将衬衣扣子一一系好,又慢吞吞的穿上外衣。
“听说最近魔党风头正盛,给我们下套一套一个准。我怀疑有高层背叛,你去查查。”
诸郈欠了欠身,“您放心。”
这时,诸郈的吸血蝙蝠从窗户飞进,落在他肩上吱唔几声。
诸郈神情严肃,“首领,刚得到的消息,林沢去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司喆手中动作一顿。
“魔党的人把林沢夫妇的尸首送了回来。”
司喆瘫坐到椅子上,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宫浩宸杀了他们?不可能。”
司喆食指轻揉太阳穴,事发突然,令他头痛欲裂。
“宫浩宸为什么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而且……”而且宫浩宸不会杀林沢,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诸郈没有出声,他给司喆递了杯威士忌。
司喆接过酒,他现在需要烈酒的刺激来阻止情绪失控。
他没多想,抿了一口。
忽然,他心脏一震。
司喆不敢置信的抬眼瞪向诸郈。
下一秒,从胸口向外扩散的疼痛像是被银针钉在了十字架上,他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喆蜷缩在地板上,痛的全身发抖冷汗直流,他感到力量正在流失,对鲜血的渴望令他疯狂。
真是讽刺,背叛者竟然是他最信任的执政官。
司喆在一张洁白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房间很干净。
而他迅速察觉到,他左手手腕被锁在床头。
司喆用力,虽然用不上什么力气,他只是一下、一下的扯着。
锁链被他震得哗啦啦的响,很烦躁。
痛。
司喆的手腕被磨破,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非常的讨厌这种感觉,像是玩偶般,被夺走了自由。
冰凉的手指从他身后按住了不断挣扎的左手,轻抚他刚刚弄出来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再扯了,你弄伤自己了。”诸郈这样说着,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好似深爱着他,“需要帮忙吗?”
司喆嫌弃的皱眉。
装模作样。
诸郈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他双手托起司喆的脸。
“是我喜欢的样子,真像个小王子。”
司喆厌恶的撇过头,不做声。
诸郈抚摸他的耳唇,像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
司喆压不住自己的脾气,甩开他的手。
“你是魔党首领?”
司喆火气很重,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焦虑,和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诸郈背叛了他,还把他锁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魔党首领就是宫浩宸。”
“哦,原来是谋士。”司喆讽刺一笑“你跟我不少年了吧?可真令人失望。”
诸郈暧昧不清的用嘴唇触碰司喆的脖颈:“不会是我也会是别人,毕竟想杀你的人数不清。”
司喆被他弄的很痒,却被他狠狠压制,避无可避:“哈,那我谢谢你留我条命?”
“不用谢,毕竟我也没那么善良,”诸郈捏着他的下巴使他被迫仰头,“只是喜欢这身皮囊罢了。”
“呸!”司喆再忍不下去,眼神阴森可怕,“真恶心。”
诸郈轻笑,转而贴近司喆的耳朵:“司喆,看清楚形势,就算是恶心也要给我受着。”
他盯着司喆的瞳孔,吻上司喆的唇,舌头灵活的舔弄着司喆的有些干裂的唇。
司喆一瞬间恍惚。
忽然间,脖颈一侧传来猛烈的刺痛,冰冷,直达心底。
他被诸郈吸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喆剧烈挣扎,用手肘去撞诸郈的身体。
诸郈将他困在角落,毫不费力的钳制住他的胳膊,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
司喆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失。
饥饿与不安快要将他逼疯了。
“诸郈,你等着,我一定先杀你再杀宫浩宸。”
“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魔党的人,也不为他们做事,我和宫浩宸不是同谋。”诸郈笑着纠正他的言辞,“向魔党提供消息也好,把你的力量封印也好,都仅仅是为了得到你。”
“你他妈?”司喆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
“没办法,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也没有得到你的喜欢,所以我只能按自己的方法来。”诸郈用温柔的语气说着令人恐惧的话语,“我想击碎你的自尊,你的骄傲,让你彻底成为我的。”
司喆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缩。
“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能够感受到诸郈隐藏在那层温柔的面具下的,想要将他活活吃掉的欲望。
司喆的双唇极度干燥,轻喃:“你直接杀了我吧。”
诸郈在他耳边说着,声音轻轻的,很好听,“嘘,宝贝儿,我会生气的。”
司喆瞪着面前的人,张嘴想要骂人。
诸郈却抢在他开口之前吻上他。
诸郈将舌头送到他的口腔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令他作呕。
缺氧带来的眩晕感异常严重,司喆感到身体瘫软,然后天昏地暗。
司喆奋力挣扎着,拼命的将头撇过。
诸郈钳住了他的下颚,令他不得不张开嘴巴,弄的下颚非常痛,像是快被卸下来似的。
司喆被半强迫的吻着,血的腥味充满他的口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呛得咳嗽不断,不知是血液还是泪水。他只知道,诸郈的舌头顶到他的喉咙,令他不得不吞下他自己的血。
司喆的身体像是被点燃,炽热的火焰燃烧着他的身体,由内到外的疼痛,撕心裂肺。
他蜷缩起来,手紧抓着洁白的床单,分明的骨节显得发白,汗水不断流到床单上,洇湿了一大片。
诸郈终于了放开他,他的身体几乎是直接摔在床上,然而床的柔软并没有减轻难受的感觉。
疼痛,反胃,忽冷忽热。
黑暗,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司喆甚至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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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为夜上了妆。多么陈旧稳重的城市,也躲不过那层绯红的纱。
明灯初挑,纸醉迷金。
中心区是一个没有黑夜的城区,五彩斑斓的灯光通宵不灭,过往的人群一夜不散,形形色色的过客川流不息,有人戏马南台一掷千金裘,有人烟花赏罢一笑醉歌楼,有人诗酒笙歌一曲少年游。
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人类聚集地。
中心区的中线偏西,坐落着一栋古建筑。临江而立,绿瓦红墙,挂着猩红颜色的艺术招牌。
帝国人尽皆知的媒体中心,说好听些是媒体中心,实则是明目张胆的消息贩子窝点。
电视中女主播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中心区时间19:30,孙家纵火案结案,凶手为年仅十九岁的少女叶某,现已由警方抓获。”
电视场景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带着兜帽的混混站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谌降钴倚在酒柜旁,一身唐装,瘦削的身体被暖光衬的病恹恹的:“放虎归山,可就再也抓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