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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澜半倚在病床边,单手拽着禁欲高大的男人领带,擡眸凑近,唇舌探出,正在密不可分地激烈接吻,他的左脚脚尖不慎踩扁了一只柑橘,莹润芳香的汁液溅在脚踝,瓷白的足被傅怀璟捡起来仔细擦干净了,末了,傅怀璟摩挲着他脚踝一道圆圆的烟疤,低头就亲了好几口,对他爱不释手的模样。
顾沉澜边被吻着,边锐利望来,刚好撞进顾斯澜窥视的无措眸光。
顾斯澜一个手抖,把门紧缩,交代护士暂时别进去,随即恨不得坐家里的直升机飞出医院直奔老家告诉爸妈“老幺长大了”。
他以为自家老幺是毒蛇的囊中之物,没想到自家老幺他才是带枪的猎人。
顾斯澜离开医院,长腿一迈上车,抽出根烟往嘴里塞,点燃,在悠然升起的烟雾里望着车窗外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道路,才忍住蓬勃的分享欲,啧了一声,慢慢笑了起来。
真是鹹吃萝蔔淡操心。
他弟弟多厉害啊。
第15章 结婚
这是第一次傅怀璟粗暴的强迫顾沉澜,他把顾沉澜抵在病床上。
脊背硌着冷硬的墙面很不舒服,顾沉澜刚皱眉,瞬息又被他唇舌摩挲亲吻过隆起的眉骨,这更像是种讨好,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让顾沉澜不要生气。
他的行为很硬气,还敢强吻,顾沉澜确实有那麽一点儿被压制的不高兴,他就立马亲亲耳朵、脸颊。
顾沉澜不禁有点想要发笑,胸腔里堵着的气息便先一步释放,忍不出笑得弯下腰去,这回亲也没法儿亲了,傅总依依不舍亲过他往上弯起的唇角,坚硬的手臂搂着他的后腰。
也不知道为什麽傅总的唇舌能软成那样,偏偏他的小臂、大腿、胸膛、他的五官轮廓却如此坚如磐石,以至于顾沉澜对跟他上床第一晚印象特别深刻,就是记得他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揉都揉不开。
只有顾沉澜每次附耳说爱他的时刻,他才会软一点。
就好像顾沉澜随口说说的“爱”就是世界上最强劲的催情剂,说喜欢,他朝顾沉澜打开,顾沉澜说讨厌,他就会掀起眼皮子沉默盯着顾沉澜,黑幽幽的眼睛看得人背后发麻心悸,直到顾沉澜说爱为止。
顾沉澜突然觉得,如果他真的实施他的报複计划,跟傅怀璟结婚,在婚礼当天得到傅怀璟的一半家産之后立马丢掉名为真心的戒指,居高临下说恨他,对方会不会维持着这幅冷硬的姿态收拾残局,或者……就此一蹶不振。
顾沉澜觉得有点不舒服,傅怀璟是不能露出脆弱神态的,何况傅怀璟也不会这样。
傅怀璟刚刚门都没关紧就强吻他,说明绝不愿意放开他。
傅怀璟对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更深,看向他的眼神有时候複杂幽暗,他使劲分辨也看不懂,就像是傅怀璟笔记本电脑里那堆晦涩的公司报表和各项数据分析……
顾沉澜宁愿看琴谱看高深的音乐鑒赏书籍也不愿意看这些。
简直是精神上的折磨。
顾沉澜兀自痛苦,毫无所觉傅怀璟又啃上他的脸。
直到傅怀璟吸吮他的耳垂,他突然有点刺痛酥麻,敏感的感觉传遍全身,差点没发出不雅的声音。
傅怀璟咀嚼着他的耳垂,眼睛紧盯着他,笑。
“这是你的敏感点,那晚我就发现了。”他含糊不清地说,意味不明道,“你自己知道吗?”
顾沉澜:“……”
他在试探,如果顾沉澜说有,那麽顾沉澜一定跟别的人做过亲密无间的事情,没有被别人舔吻讨好过,怎麽知道自己的敏感点?
他咬着顾沉澜的耳垂,掀起眼皮子近距离看着,静静地等答案,没有表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仿佛寻常的问话。
顾沉澜要是说有,毫不怀疑他会用力咬,鲜血淋漓。
很快顾沉澜又回过神,不对,他绝不会这样做,哪怕他想要这样做也会克制住的。
他的铁链是拴在他自己手里的,他自己压抑即将出笼的野兽,顾沉澜即使能察觉他的情绪纠结也不会多说一字,因为顾沉澜懒。
傅怀璟控制得挺好的,就这次强硬把他压在床头亲了。顾沉澜感觉换他未必能做得那麽好。
好歹给颗甜枣,顾沉澜对他说:“我不知道,我就跟你做过。”
傅怀璟眼里出现笑意:“我就知道。”
他真挺高兴的,又凑过来亲顾沉澜,亲不够似的。
顾沉澜还在出神,刚才,绝对是吃醋的反应吧,话说,傅怀璟知道他在对谁亲哥宣示主权吗?
顾沉澜低头思忖傅总知晓实情后那张永远镇静冷淡的脸会有什麽样的反应,或许是被背叛的不可置信与痛苦,亦或者尴尬而强装镇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