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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璟醉醺醺倒在桌面上,莹润的乌黑眼睛泡在酒酿里似的亮,就盯着顾沉澜笑,“我现在真的很幸福,死在这一刻我恐怕也心甘情愿。”
顾沉澜被盯得脸颊发热,不好意思面对爸妈及哥哥的视线,道:“他醉了,满口胡话,我先把他带回我的卧室。”
说完就把椅子往后一推,撑着桌面站起来,俯下身单手去扶傅怀璟,身旁顾斯澜还算清醒,连忙也帮着他把人运上三楼。
楼梯颠簸,当数次脖颈撞上温热的呼吸和暧昧的触感,酥麻迅速蔓延,痒得顾沉澜颤栗一瞬,他偏过头,目光游离在顾斯澜面庞。
顾斯澜并没有察觉,勤勤恳恳将他们送到房门口,转身就离开了。
顾沉澜将顾斯澜送到门口,关了门,正要转过身,突然脊背就被压在门板上发出来“嘭”一声,猝不及防被吻了个天昏地暗。
在顾沉澜睡了许多年的卧室,到处都是顾沉澜的生活痕迹,傅怀璟似乎比以往更激动,胸膛剧烈起伏,按着顾沉澜的力道不容拒绝。
“你们没事吧?我听到了一些声音。”背后,隔着门板响起顾斯澜犹疑的声音。
顾沉澜已经被按在门板上,扯开衬衫扣子,抽出压在皮带下的衬衫衣摆,紧致漂亮的腰腹显露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热得喘气,声音低哑,压抑住出口的低吟。
“我,我没事……”
傅怀璟的吻坏心眼停留在腰腹,那里有一个圆圆的淡粉色烟疤。
他卷起舌尖,蜻蜓点水。
顾沉澜捂住唇,发出了一点儿声音。
“没事为什麽要这样叫,”顾斯澜还在门外,担忧道,“是不是傅总发酒疯?开门,我帮你。”
门把手被拧动,窸窣的声音吓得顾沉澜往后一退,使劲用后背抵住门:“不许进来!”
他单手按身后的门,另一只手使劲推傅怀璟在他腰腹处的黑色脑袋。
傅怀璟单膝跪地,伸出铁一般的双臂抱着他的后腰,唇舌边撩那个粉色烟疤,边掀起湿漉漉的眼皮子,睨着他逐渐慌乱的神色,下白眼冷淡颓废,目光炙热癡迷。
喝醉酒的傅大总裁就跟癡汉一样,顾沉澜也不知道为什麽。
他使劲压住喉咙里即将破土而出似的喘息,对一门之隔浑然不知发生了什麽的顾斯澜道:“是傅怀璟在发酒疯,我能处理好,你先走吧,哥。”
顾斯澜只能道:“好。”
门外终于没了声响。
顾沉澜彻底松了口气,把食指压进傅怀璟湿热的口腔内壁,低头凝了片刻,俯下身,托着傅怀璟的后脑,都没来得及嫌弃头发扎手,就迎着傅怀璟张开的唇激烈吻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在门口滚了滚,滚到床上,又滚进浴室做了又做,在同一个浴缸洗完澡,全凭顾沉澜超然的意志力才得以把傅怀璟这个酒鬼带上床,实在是做累了,他们搂着两眼一闭就睡了。
再次醒来,已然是晚上,两人下楼吃饭,都是筋疲力尽且腰酸背痛,精神萎靡。
顾斯澜吃着饭,盯着他们看,企图看出谁是1,无果。
两个人都没精打采,被掏空了精气的样子。
不过也是有那麽一点儿细微差别。
顾沉澜的眼睛倒是挺亮,狐貍眼含情,特别勾人。
傅总像是被狐貍精吸□□气,眼里都没光了。
也是,傅总看起来那麽宠小澜,肯定床上床下都宠着,小澜下手就没轻没重,莽撞生猛。
两人离开顾宅,顾斯澜委婉拉住顾沉澜劝,其实心里已经以为他俩是互攻了,但是顾沉澜爱撒娇,傅怀璟一服软,这不就是顾沉澜经常在上面吗。
“你也别太……”顾斯澜委婉,“傅总大你好几岁呢,你好歹顾忌人家身体。”
顾沉澜茫然,又回过神来,果断回过头告状:“傅总,哥哥!他说你一把老骨头折腾不起!让我少折腾点!”
顾沉澜心里叫苦,外人总用看大色魔的表情眼神看他,但是明明大色魔不是他,是在外疏离冷淡的傅大总裁!
傅怀璟耳垂也变红了:“我也就比你年长五岁。”
顾斯澜已经尬到绝望,面如死灰。
滚吧!这个世界。
坐上车,顾沉澜还在想顾斯澜那句话,真是的,他并不是多麽重欲的人,比起做那种事情更喜欢接吻,怎麽能把他看做大色魔呢!
他推开傅怀璟依依不饶试图摸进他破洞裤破洞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们禁欲吧。”
傅怀璟单手握着方向盘,诧异:“什麽?”
“我真不是开玩笑的。”顾沉澜深沉,“禁欲有益于身心健康,不然我感觉……”他不好意思说,也不好意思碰自己,就屈指,弹了弹驾驶座男人的那玩意儿,“这就要精尽人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