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的更刻骨。”
人和人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步伐快一些,有的人步伐慢一些,但是大家的终点都在一块,没必要那么着急,不如花时间去看更多的风景,认识更多的人,见更广阔的世界。
即使在漫长的磨合后分开,至少过程里真的拥有过快乐。
谈到恋爱话题,费秋彤看向金欢喜:“你和你对象是慢慢来的吗?”
付子衿靠在她身上的身体一僵,悄悄竖起耳朵。
金欢喜低头看了眼她的发旋,抬头看向费秋彤:“认识了六年,谈了一个月,够慢吗?”
“原来你们还是青梅竹马!”费秋彤转头看向付子衿,“子衿是你初中同学,她肯定认识是不是?”
何止是认识,甚至是本人。
付子衿闭着眼,假装自己在刚刚那一会儿睡着了,还特意加重了呼吸声。要是醒着,费秋彤肯定会刨根问底,她俩就直接在慢车上出柜得了。
见她睡着了,费秋彤放低了声音,体贴地告诉另外两人:“子衿睡着了,我们也休息吧。”
金欢喜把手撑在窗边,掩饰住了笑意。
骗了天真的费秋彤,不知道子衿的良心会不会隐隐作痛。
付子衿伸手掐了掐她的胳膊。
心有灵犀,不用看都知道她在心里念叨她。
……
坐了十几个小时,几人到达Q市的时候,Q市的天空还是黑的,只有零星的路灯照着路。
金欢喜做攻略时看过Q市居民的作息,一般在晚上十点左右,整座城市除了市中心的一点地,就全都陷入黑暗了。
“这个点,打得到车吗?”费秋彤搓搓胳膊,哈出一口热气,感觉Q市比C市冷得多。
房筠表示这都是她的错觉:“现在是凌晨4点,本来就冷。”
或许绿皮火车后半段行程里小孩尖锐的哭喊声带来的心寒比现在更冷。
“跟酒店说过,酒店会派人来接我们。”金欢喜撑着一脸菜色的付子衿,示意大家慢悠悠地往外走。
她特意定了两个贵的酒店双人间,骗房筠和费秋彤说是酒店空房多,免费给她们升级的。
没办法,绿皮火车本就磨人,再在路上磨蹭下去,她们四个不如露宿街头。
四个人挤在一起,勉强摩擦出一点暖意,从Q市的车站出去,上了车,又过了半小时,终于到了酒店。
登记完身份证,拿好房卡,金欢喜蹲下身背起付子衿,和另外两人在房门前告别:“先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睡到自然醒,不要把旅游当成任务。”
费秋彤和房筠互相搀扶着,冲她点了点头,走到了隔壁。
金欢喜呼出一口气,扭头看了眼没什么精神的付子衿,刷了房卡,带她进了门,插好房卡,等灯光明亮起来,把她丢在了座位了。
“去洗澡。”
睡得太久,有些迷迷糊糊的人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给我洗嘛!”
太过理直气壮,让金欢喜一时无言以对。
“你确定?”
第48章 夜市
累瘫的人没有回应,眼睛闭着,似乎马上就要进入梦乡。
金欢喜上前闻了闻她的衣服。
该怎么形容呢?这件衣服像是在锅里炒过一样,五味俱全,即使金欢喜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做不到捏着鼻子说香。
重点还不在这,最离谱的是这股味直冲天灵盖,给金欢喜彻底整清醒了。
洗澡!必须洗!
打定主意后,金欢喜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胳膊,犹豫片刻,还是选择相信自己,打横将人抱起。
人总是擅长高估自己,成功的喜悦只维持了几秒,金欢喜两腿一颤,连带着付子衿翻倒在地。
在付子衿快摔成傻子前,她伸手捂住了付子衿的后脑勺,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剧烈的刺痛过后,疼痛使手掌麻痹,反而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一遭下来,金欢喜真累了,把她扶起来,用力晃了晃。
“起来洗澡!”
付子衿在摔倒的时候就清醒了一点,伸出双手,搭在了她脖子上,缠得紧。
“一起洗吧。”
“?”
……
进了浴室,提出要求的人反倒扭扭捏捏站在一边。
金欢喜只当她是口嗨,勤勤恳恳地给浴缸套上一次性浴缸套,放好热水,拍拍手:“好了,洗吧。”
“咔嗒。”
转身要出门了,付子衿后退一步,始终面对着她,伸手把门锁上了。
室内的冷气被热气揪着缠绵,一扫而空,付子衿的手停留在衬衫最上方那一颗纽扣上,水雾之中,金欢喜的嗓子逐渐发紧。
“你是不是喜欢看我穿衬衫?”
她做事向来慢条斯理,解纽扣时也是不紧不慢,配上冷淡的语调,反而别样的勾人。
金欢喜没有回答,因为她仅仅是在陈诉,就这样慢吞吞地路过她踏进了浴缸。
“哗啦。”
手腕被轻轻一扯,被她拽入水中,浴缸里的水像轻盈的云托着她,水花四溅,从缸中溢出,水面如同海上汹涌的浪潮,在起伏之时,金欢喜拉住了她半褪的衣服,看见了在雾气中晕开的灯光。
她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清晰,连同那变得透明的衬衫。
“亲我。”
衣服沾了水,浮在水面,却随着时间被点点渗入,拉着她坠入更深处。
不如长梦不醒。
……
“欢喜!”
“子衿!”
“你们还活着吗!”
酒店的窗帘质量很好,一层又一层,彻底遮住了白日的亮光,隔音也不错,等金欢喜被费秋彤按门铃的声音吵醒的时候,费秋彤的声音都是模糊不清的。
她坐起身发了会呆,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20:11
这个点再过两个小时,她们都不一定在Q市找得到饭吃。
先发了条消息安抚完惊慌失措的费秋彤和房筠,金欢喜转头看向身边呼呼大睡的付子衿。
她背对着她,背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金欢喜深吸一口气,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难道我在做梦?
答案当然是否。
金欢喜重新窝回被子里,从她身后抱过去,将她禁锢在怀里。
平静的大脑终于开始发烫,心中生出狂喜的不切实感与踏实感。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该做的都做了。
直到付子衿抓住了她的手,翻过身念了一句:“好烦。”
结束以后,金欢喜像是个话痨,叽里呱啦讲个不停,从初中讲到大学,反复地讲,反复地回忆,反复地亲她。
付子衿差点因为睡眠不足去世,不开玩笑,她当时真是这么觉得的。
金欢喜又亲了亲她的头发,吻在她唇角,任她怎么说,都像个大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