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莫比乌斯环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循环的。
那两枚戒指就在这个时候打好了。
“那为什么没有送出去呢?”
房筠看向桌上的盒子。
“因为……”
金欢喜坐着,觉得有些疲惫。
金欢喜和付子衿退宿以后,因为学校宿舍床位充足,房筠和费秋彤喜提二人豪华间,金欢喜有时候累了也会过来休息,现在便是如此。
“打开看看。”等了半天没等金欢喜说出个所以然,费秋彤怂恿着,她已经盯着盒子盯了五分钟。
金欢喜抽抽嘴角,把桌子上的盒子放回兜里:“当然要先给子衿看。”
她是来倾诉烦恼的,不是来炫耀的啊!
“那你快说,为什么没送出去?”费秋彤失望至极,和房筠一左一右,犹如负责审判的法官。
“我总感觉子衿猜到了。”
相隔99公里,她依旧了解她,在送金项链的那一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的口袋好久。
“可是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世界上如果有一种能短暂变笨的药就好了,金欢喜愿意买来给付子衿偷偷下药。
费秋彤赞同她的想法,搭着房筠的肩膀,像是个过来人:“欢喜是这样的,根本藏不住。”
“恋爱真是麻烦。”房筠跟着感叹,“还要管惊不惊喜。”
金欢喜:……你们这两个单身狗。
被酸臭味熏到的两人还是给出了恳切的建议。
“惊喜重在一个突然,她虽然知道了你有准备,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送,所以说,惊喜还是惊喜。”
“不如就在最平常的时候送出去吧。”
……
一周过去,付子衿回来的那天是周六,金欢喜躺在床上午睡,阳光明媚,照了她半个身子,暖洋洋的,好睡到打呼噜。
小猫睡在金欢喜的头顶,头埋在她的头发里,一只后腿踹在她脸上,连主人回来都没发现。
付子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盘腿坐在地上,听着一人一猫打呼。
金欢喜的呼噜声比较小,趋于平缓,渐渐消失,年年的呼噜声大一些,像是一辆小摩托,咕噜着咕噜着,嚼了两口金欢喜的头发。
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笑声惊动了小猫,小猫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主人,不知道认没认出来。
付子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年年或许是看懂了,又闭上了眼。
心情大起大落,付子衿松了口气的同时困倦也涌了上来,她把头靠在床沿,打了个哈欠,跟着她们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着急的声音叫醒。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睡在地上?”
身上披了一条小毛毯,付子衿的身子趴得有些麻了,缓了缓,伸手要她拉她起来。
“起不来。”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的,像是一块可口的小蛋糕。
还在唠叨的某人把她拉了起来。
“早上回来的,看你们睡得香。”
“那不是没吃饭?我现在去给你做。”金欢喜让她在床上再躺会儿,撸起袖子出去了。
“不需要”三个字没能说出口,付子衿靠在床头,一下一下地摸着年年的毛发,视线扫过床头柜。
刚回来的时候,那里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
现在空空如也。
付子衿知道她要送她东西,却猜不到她要送什么。不是项链不是手串,选择题的答案只剩那么几个。
已经期待了一周,她闭上眼,睡不着,躺不住了,从床上起身,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到了厨房。
“需要我帮忙吗?”
“快好了。”金欢喜穿了条小猫样式的围裙,熟练地颠锅,食物的香气在厨房四溢。
吸了一口香气,付子衿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小手一摸。
没有。
藏哪里了?
因为太着急,动作就明显许多,金欢喜调小了火,转身大大方方地解开围裙,张开双手:“摸吧。”
付子衿:……
什么意思?礼物还要自己找?
她还真就不信了。
伸手把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摸了个遍,付子衿都摸累了,也没摸到那个小盒子,只好看向她的鞋。
陈宝珠以前把钱塞鞋底,金欢喜这么做也是有可能的。
“不不不。”金欢喜双手搭着她的肩膀,及时制止了她,哭笑不得:“怎么可能在那里?”
怎么不可能?
付子衿气鼓鼓地看着她,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愤怒。
送礼物的人太坏心眼了,心不诚!
“在这里。”
金欢喜勾着她的手腕,慢慢抬起。
厨房的白色灯光照在戒指上,光泽倒映在付子衿眼中。
她轻而易举地认出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付子衿想,这大概是一场魔术,而她是被魔术师选中的唯一幸运儿。
“什么时候?”她确信不是在刚刚。
“嗯……”金欢喜苦恼地沉思,在她快要生气的时候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在你睡着的时候。”
或许是手指习惯了戒指的存在,使向来聪明的小付老师未能及时发现这一点不同。
“真的?”付子衿有点怀疑。
“真的。”金欢喜心说,连戒指的尺寸都是我之前在你睡着的时候量的,不也一样没发现。
“抱抱。”
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付子衿只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心终于落了地,紧紧抱住金欢喜,感觉像是在做梦。
“菜要糊了。”金欢喜没回头,却闻到了一丝焦味。
“糊吧。”
金欢喜捧起她的脸,失笑:“你还真是不讲道理。”
“在你面前我需要讲道理吗?”
“不用。”
“亲一下。”
一下显然是不够的,在付子衿的要求下,只有一下又一下。
……
“这就是你把糊的菜端到爸爸面前的理由吗?”
金大富看着有些烧焦的蒜苗炒肉,深深叹息。
你要说这菜烧焦了,又好像没有,只是有一点点焦的地方,但你要这菜没少焦,好像也不太对,肉尝起来梆硬。
陈宝珠在边上嗑瓜子,没搞懂前因后果,奇怪道:“所以菜是怎么烧焦的?”
金欢喜坐下来吃了两口,默不作声。
怪菜不耐烧,怪锅热度不匀,都不能怪付子衿追着要亲。
“子衿又回去了?”金大富挑挑拣拣,把没焦的几块肉吃了,让金欢喜把蒜苗吃完,“是不是今年就能回来了?”
“六七月份吧。”金欢喜回答。
“那还挺快,该说不说,大学过得真快啊。”
以前金欢喜读高中的时候,金大富每天都要送金欢喜去学校,日子一天一天数过去,现在金欢喜读了大学,自己去学校自己回来,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