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离席时间过长,有个话多活跃的医生出来上厕所,碰见他站在窗台前打电话,凑过来勾住他脖子,笑眯眯道:“在这干嘛呢,躲酒?”
“哪有的事。”徐州挪开手机,笑呵呵回道:“里面闷,出来透透气,马上进去。”
这位有些喝高了,拉着徐州互相恭维扯了几句,去了厕所。
打发走同事,徐州再看手机,电话已经挂断。
他还有些缓不过神,当初时嘉说他喜欢男人也没有这么大的冲击力。
徐州认识时嘉很久了,不说了了解起码能知道一点他对于某一件事的态度。时嘉在这场恋爱中付出的感情,徐州能感受到。
前两天亲眼目睹江延初抱时嘉回家,和正常情侣没有区别,甚至像在热恋期。
忽然告诉他,分手了。
虽然徐州有些不满江延初过度关注工作的行为,也劝过时嘉,可他真的只是当时气不过,替时嘉打抱不平。但除去这些,江延初对时嘉并不差。
时嘉父母几年前双双去世,只剩奶奶住在乡下,老人家不愿离开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平时并不能时常见面,给的关心只能透过窄窄的屏幕传递,中途消耗太多,真正抵达内心的,少之又少。
他作为旁观者,或许比他们看得清晰,时嘉享受和江延初在一起的日子。很多时候,他庆幸,最开始时嘉告诉他要恋爱的时候给予了支持和赞同。
那天的话,徐州说完也有些后悔,但没想到一语成谶,他反而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徐州打算找个时间以朋友的身份问一问。
落座后,上厕所的医生回来了,拉着一群仗着明天真休息的医生们,肆无忌惮灌别人酒。
徐州酒量不错,平时性格随性加之刚刚逃席,成了首要攻击对象。
空四五杯白酒,他实在招架不住,后来胡扯了理由打发走人,坐在那假装头疼休息。
包间气氛活络,有几位年轻女医生看着江延初小声说笑,最后都走过来。
“江医生,我敬你一杯。”为首的短发女孩说:“去年那场手术多亏你救命,我妈妈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