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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拿孝道说事,她又能怎么办,难道要说皇帝对太后的孝心不足以感天动地?
那她得罪的就不止太后了。
胡贵妃只能咬牙低头,“臣妾知错。”
心知到底是被?温妃婆媳给算计了。
景德帝没好气道:“既然认错,就回宫好好待着吧,无事不必出来。”
又下令裁撤昭阳殿一半的侍从宫人,身为嫔妃,过得比他?还享受,确实太不像话。
徐宁心说胡贵妃还是吃亏在年纪大了,放在青春正盛的时候,撒撒娇儿,什么麻烦都?能过去,可谁叫贵妃已经年逾四十了呢?再怎么精于保养,敷再多的粉,眼角细纹依旧掩盖不住,所以说,人还是得认命呀。
景德帝看徐宁同样没好气,老五媳妇太过鬼灵精,整日里不是忙着讨好这个就是算计那个,他?不喜欢油滑钻营之辈。
架不住太后受用,景德帝只得罢了,又叮嘱徐宁,身为王妃,相?夫教子才?是第一大事,以后别老往宫中跑了。
徐宁天真道:“可是皇上,您方才?说本朝以孝治天下,难道儿臣不该对母妃、对太后娘娘尽孝么?”
得,又被?她给绕进去了。景德帝无话可说,只得拂袖而去,暗暗诅咒老五媳妇下辈子变个哑巴,看她还如何?神气得起来。
徐宁才?不怕哩,她有?手有?脚,还懂识字,多的是法子与人沟通,便是化?作雀儿,也免不了叽叽喳喳。
除非来日托生成一头老黄牛,那倒是只知勤勤恳恳埋头耕地了。
这晚,黄牛来耕耘时,徐宁乘兴告诉他?,自己与温妃是如何?设计胡贵妃并摆了对方一道的。
自然是为了帮他?出气。
只有?在这种时候,齐恒反应才?最诚实,不吝于夸奖她的急智。
他?叼起她指尖轻轻含吮着,令她感到轻微战栗,像肥皂泡在皮肤上破裂那种错觉,酥酥麻麻的。
下意识退后,觉得今晚的齐恒似乎不太一样,更……色气?更有?攻击性??
她奇怪他?怎么会的,别是被?楚王那帮人带坏了吧?
齐恒微微一笑,“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说呢?”
将长发绾至肩后,再度俯身而上。
徐宁心想,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他?这是拿自己做实验了吧?
不过,似乎也不坏,由他?去罢。
等等,这样的宝贝他?怎可独享,不该大家?共同研习吗?徐宁咬着他?耳朵,“书呢?”
齐恒轻描淡写,“烧了。”
不过,他?全?都?背了下来——当然不能叫她提前看到,否则哪还有?新鲜感?
在这方面,齐恒可谓无师自通的聪明。
第082章 吃亏
向荣奉徐宁之名调查那名叫茂竹的侍妾去向, 但,一直盯了半月,也不见茂竹有?何?动作, 而?是安分缩在吴王府里,近乎闭门不出。
久到徐宁以为齐恒推断失误。
直至这日?, 向荣拿着一份细表前来, 意思您看?过?便知了。
', ' ')('徐宁还真没想到竟被齐恒料准了,然?而?那信上的另一位主?角却是她意想不到的, “你?确定没看?错?”
心知问了也是白问,以向荣的眼力与对京中世家的熟悉程度, 怎可能?出错?何?况,他连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徐宁叹口气,备车去吴王府看?望二嫂。
吴王妃最近的心情好转许多,并非气消了, 而?是想开了,作甚要为那两个不相干的贱人怄坏身子, 太医已经诊断过?,她这胎是男胎, 待孩子生下, 她便安心守着世子度日?, 再不理会其他——有?尚书父亲的面子在, 吴王不敢不立嫡长。
见到徐宁,她含笑招呼,“多亏你?替我美言, 慈宁宫才送来那两支参。”
尽管邓太后身强体?壮, 甚少?有?生病之时,那些山参在库房里几乎已放得药力全无, 但,太后的赏赐本身就是一种抬举。
吴王不敢朝她甩脸子,反而?客客气气要来求见,吴王妃很爽快地拒之门外?,至于茂竹更是吓破了胆,打那天后再没来门前罚跪——可见她也知道她的存在就是种膈应。
徐宁道:“咱们是妯娌,应该的。”
吴王妃叹息,“话虽如此,细微之处最见真情,旁人却连走几步路都不肯。”
李凤娘倒罢了,两人本就互相瞧不上,可大嫂……从前是那样?要好,如今却形同陌路,着实令她寒心。
徐宁犹豫片刻,从袖中掏出那封字纸递过?去。
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她也不能?担保自己找到的就是罪证,信与不信,全看?二嫂自己——左右她只当个传声筒。
吴王妃咦道:“这是什么?”
徐宁抿唇,“是茂竹与韩国公府来往的凭据。”
韩国公府正是安王妃的娘家。
吴王妃色变,“这不可能?!”
茂竹怎么会跟韩国公府有?来往,大嫂娘家人又为何?要见自己身边侍女,想关?心她的身孕,大可不必这样?鬼鬼祟祟。
徐宁怕她受刺激,叫人兑碗槐花蜜水来,凝神静气。
吴王妃却比她想象中要坚强,或者说,愤怒盖过?了伤心,她扬起那张字纸,咻咻喘气,“原来茂竹是得她们授意才会缠上王爷,为的是针对我而?来?”
徐宁并未多说,但吴王妃自己也能?猜到,难怪这般巧合,敢情是人家布的个局,幸而?她命大,若真个母子俱损,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
可巧侍女通报安王妃求见,吴王妃目眦欲裂,“传!”
徐宁原本该回避,但才来就请辞似乎不妥,只好干站一旁,静静欣赏这闺蜜变敌蜜的把?戏。
须臾就见那珠围翠绕的妇人进门,安王妃尚未意识发生何?事,含笑道:“五弟妹也在,咱们竟想到一处去了。”
徐宁尴尬点头,可真是怪难为情的。
吴王妃藏不住事,她根本不打算虚与委蛇,只目光灼灼道:“茂竹,是大嫂你?的人吧?”
安王妃竟也不抵赖,“是。”
得知吴王妃胎象安稳时,她便知晓这步棋已经臭了——要茂竹爬床使得,但,要她背弃旧主?甚至谋害旧主?性?命,她还做不出来,奴性?是根植在骨髓里的。
听见对面亲口承认,吴王妃怒火攻心,不假思索便是一掌掴去,难以相信大着肚子还能?有?这般力气。
安王妃嘴角沁出血迹,她却出奇镇定,反冷笑道:“只许你?们来害安王,却不许安王还手,天下没有?这种道理。”
她坚信夫君是被陷害的,最可气的是罪魁祸首在那之后步步高升,安王却只能?在兵部挂个闲职,皇上连他权柄都给夺了。安王胆子本来就小,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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