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还请留步!”
谢宜瑶情急之下,脱口问出。戴着黑色面纱的女郎闻声回头,边摘下面纱边问:“敢问足下是?”
“我姓袁,至于名……你就叫我维玉好了。”
“原来是袁娘子,”女郎行了一礼,“在下姓沈,名蕴芳,字怀香。娘子怎么称呼都可以,觉得顺口最好。”
三言两语之间,谢宜瑶已经能判断此人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听到沈蕴芳这个名字,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沈家虽然现在也式微了,但到底有些根基,因此能培养出如此风度的仕女也不足为奇。
前世,某年长公主谢钰为儿子的婚事操心,为此办了场春日宴,邀请京中未婚的女子,谢宜瑶也被请去相看,那时候她远远的见过一眼沈蕴芳。
但在那之前没她们有任何交集,所以现在的沈蕴芳应该是认不出自己的,想到这里,谢宜瑶放下心来。
“刚才见怀香站在佛像前祈愿,却不跪不拜,不知是为何?”
沈蕴芳笑了笑,说:“我并非不敬佛祖,只是已先烧香拜佛过了,方才并非是在祈福。”
“那是在做什么呢?”谢宜瑶很好奇。
“我在跟佛祖打赌。”
“打赌?”
“赌会有一个贵人赏识我。”
这倒奇怪了,从没听说过有人和佛打赌的。
沈蕴芳继续解释:“尽人事,知天命。寺中高僧说我命中无贵人,我就只能和佛祖赌一赌了。若我愿成真,既是我赢了,若此事落空,既是佛祖赢了。”
谢宜瑶觉得实在这人有意思,道:“这倒稀奇了,别人打赌是进赌场,你却是进佛寺。”
沈蕴芳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不与常人赌。先前我想要皈依佛门,可是智善大师说我还有俗念未消,不当入佛门,所以才有了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