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蕴芳提起裴贺,谢宜瑶才想起他来。“姑且是安置在后头一间院子里了,这几日让他跟着飞鸢学点功夫,也好看看是不是可用之才。”
沈蕴芳道:“那小子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不如扔到城外的庄子上去吃吃苦,磨磨性子再说。”
谢宜瑶微微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是个有想法的,不能时时刻刻盯他,我不放心。”
“此话怎讲?”
“我要是他,如果被丢到庄子上去,肯定会想办法脱身。庄子里那些流民从前大都是农民,再不济也是做点小本买卖的,大都没读过几本书。以他的心智,花言巧语、坑蒙拐骗,一通下来能撺掇不少人,先不说能不能逃出去,弄些乱子出来还是容易的。”
“那你不怕他在你身边,会敢对你下手吗?”
“你和他只见过几面,不知道他的性子。据我观察,不落到穷途,他是不会反抗。他在公主第好喝好吃的,这里盯得严,要是闹了事反而没好果子吃。你放心,要是养一阵子还养不熟他,我会处理掉的。”
听到谢宜瑶这样保证,沈蕴芳也就不再劝了。
次日午后,谢宜瑶问飞鸢:“姓裴的跟在你身边,练得怎么样了?”
飞鸢回:“他虽然以前没习过武,但胜在心思机灵,倒是学得很快。”
“和我比起来呢?”
“那还是殿下更厉害。”
飞鸢不是会说奉承话的性子,谢宜瑶听了,对裴贺的水平大概有了数,让人叫裴贺到庭院里来,打算和他比上一比。
谢宜瑶给裴贺抛了根木棍,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长,裴贺堪堪接住了。谢宜瑶右手也拿着同样的,这两根木棍是她平日和飞鸢练武时经常用的,只要有些分寸,伤不到人。
谢宜瑶看着有些茫然的裴贺:“我们俩来比试比试。”
裴贺脸上露出犹疑的表情:“我这样欺负你,不好吧?”
谢宜瑶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她心里想,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二人各自站定,飞鸢则站在一旁,充当裁判。开始前,谢宜瑶提醒裴贺:“比试而已,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