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家十四的名字,崔晖不免有些诧异。
此人虽是河东柳氏出身,且与松阳侯有些交情,但于朝中并无依仗,怎么会和临淮公主有联系呢?
不知谢宜瑶的来意,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崔晖只得保守应对。
“略有耳闻,但并不相熟。”
谢宜瑶问:“既然如此,想必崔公并不知道他前些日子惹出的事了?”
崔晖抬眉:“还请殿下赐教。”
谢宜瑶把柳十四在街上做了什么,如何和袁睦起了冲突,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的来龙去脉解释得一清二楚,只略去了她和谢冲的一些交锋。
“崔公怎么看此事?”
语毕,谢宜瑶好整以暇地望着崔晖,盯得他心里直发毛。
“咳咳,想必定是有人玩忽职守,才让柳十四如此嚣张。”
那柳十四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家世还不没到京中官员人人都要畏惧的程度,这事能发酵到现在这种程度,可见相关要员的懒政与疏忽。
而且此事绝非孤例,如果不是袁睦这个“不懂规矩”的撞见了,柳十四一事恐怕就会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那些被牵连的百姓,只能说一句倒霉。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父皇前些日子积劳成疾,我左想右想,也只能想到崔公了。”
谢宜瑶语气中含了几分歉意,仿佛为此打扰了崔晖是件让她很过意不去的事。
崔晖最近其实确实忙得很,谢况有意明年北伐,他一介文臣虽并不必奔赴前线,但也得必须要参与后勤和安排的工作。毕竟打起仗来,那么多将士民夫,粮草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想到京城的治安是个曾经被皇帝强调过数次的问题,崔晖心中不禁有些慌张,谢宜瑶找他若是无果,之后自然就会去找陛下,到时候还是会波及到自己。
他这几年来处处小心,断不能容许此事发生。
柳十四之事,他既然知道了,自然就会管。至于谢宜瑶是心系百姓还是为舅父打抱不平,都与他崔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