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九渊的心里恍然生出一个十分不切实际的想法,以至于在这个想法冒出来时便被他否定了。在庙的不远处,青菀停了下来。“我与那人有私怨。我来赴约,他的目的就达成了一半,到时我将他从庙中引出,柳月生就麻烦二位了。”青菀说道。“你如何觉得我们会帮你?”青菀笑了笑:“你们帮不帮我是一回事,可柳月生他毕竟还是个人。”律九渊勾了嘴角,道:“别把命丢了。”青菀化回人身,拢了拢胸前的长发,一步一步地迈向树林深处。常年失修的破庙已经千疮百孔,破了洞的窗子在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呼呼的风声在庙内庙外来回穿梭,掉落的枯叶被吹起又落下。青菀走入庙中,月光将她的影子投在满是泥灰的石砖上。“我来了。”“你来了。”回答她的是一个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箱一般,难听极了。“你的目的是我,可以放了他。”青菀自腰上抽出一把软剑,剑身的银光在月下闪了又闪。那人笑了,方圆百里的鸟儿都惊飞着离开林间,逃往别的地方。铮——他从背上抽出了一把长刀,破了风似地袭向青菀。两兵对接,沉沉的铁声震了好远。青菀抽手后退着出了庙,那人提着刀又是一劈。刀风摧枯拉朽,势不可挡地在青菀所站的土地上划下深深一道。青菀的软剑小巧灵动,犹如灵蛇一般在那黑衣人周身游走,而那人的刀大开大合,一劈一扫间猎猎刀风顺势而起,两妖正呈分庭抗礼之势。但旁观的二人都知道青菀撑不了多久。黑衣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