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银光一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他使的,是万渊堡的空里流霜。鹿鸣剑从魅魔胸膛横贯而过,伴着一声尖利的惨叫,趔趄地冲向天际。临川客栈的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拨着算盘。近日生息不甚景气,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一个可以宰上一笔的肥羊了。风呜呜咽咽地吹着,门窗吱呀作响。视线一暗,掌柜惊喜地站起身来,猛地带倒了尊臀下的木椅。他看着门前挡了他大半光亮的年轻男子,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天不亡他。“客官,打尖……”他讨好地凑上前去,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急躁的客人打断了:“一间客房。”掌柜儿乐呵呵地接过银子,领着这位肥羊上了楼。路迟林一入屋,便控制不住地栽在了床榻上。他的手脚皆是虚软,体内却有热意源源不断地涌起。他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不可描述的羞耻感自后方传来。他硬是撑着逃了几十里的路,现下是真的已经透支干净了。他红了一双眼,扣紧了身下的被褥。汗水附上他的睫毛,模糊了他的视线。神志渐渐远去,他咬了牙摸上了**那物。“律九渊……”“律九渊……”他知道那人永远不可能听到自己的呼喊,可还是执意地从牙缝里泄出他的名字。他想他了,想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