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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推演因果与天意,只是贫道不善卜算,能得零星半点已是推演之术颇有长进之功。秉承严谨与公道,贫道未知全貌,不予妄言。话以至此,想必羽家主心中自有定夺。”

应翎子说话不慌不忙的,语气也无有波澜,可内容却让羽祥理骤然将头转向了他,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看。

“道长这话是何意思,羽某为何有些听不懂?”羽祥理皮笑肉不笑,心里却紧张无比,他居然忘了,这种手段妖异的人,有一千一百种办法看破某些事情,真是大意了。

“家主不必紧张。”然而应翎子却对他的反应没有任何异样,仿佛跟没看见一样。“贫道与您的缘法是前世便注定的,再者贫道说过,贫道并不擅长卜算之术,所能得知也只是一星半点而已,断章取义之事不可取,所以贫道才说此事全由家主定夺。”

听到这话羽祥理的心才慢慢放回了肚子,思索道:确实,此道繁杂,会一会二,不可通三通四,大不了……反正此地是我的地盘,他们这些神神叨叨的人,出点事儿不是很正常吗?

“原来如此,是羽某误会了,羽某还以为道长是不想帮忙了,才心急如焚。若羽某有所作所言,有令道长心中不快之处,还望道长明言。”

“呵呵呵呵,羽家主是个率直的性子,与贫道相处甚合,贫道并无不适,反而很喜欢与家主交谈。”

两人就这么虚与委蛇的笑了起来,颇具和谐之美。

“既然道长与我相谈甚欢,若是不嫌弃,那便住在府上吧,省得旁人说我待客不周,更何况这也能方便道长做法不是?”

“既然家主盛情相邀,那贫道便厚颜无耻的住下了,叨扰家主还望海涵。”

“哎,道长说的哪里的话。”

就这样应翎子道长便住在了羽府,羽祥理给他安排的是离羽明诚住处最近的一座小院,还给他配备了不少下人婢子供其使唤。

而羽明诚的热退之后,未时刚过便醒了过来,除了虚弱些外,神志异常的清醒,羽祥理甚至觉得他比之前还聪明了些。

兴奋的曹南英大赦下人,还给他们发了些喜钱为羽明诚积功德。

而羽明诚好的第四天,便是“羽谯”一家的头七,羽明诚的小院早就被朱砂画的黄纸贴满了,墙上柱子上也都用朱砂,画了些不知名的图案符号,小院正中更是摆好了一个放了许多稀奇古怪东西的祭坛。

今晚空中无月,四处黑的令人心生恐惧,唯有祭坛附近的烛火令人能得一丝安慰,可即便是烛火,在祭坛及附近都布置的那么奇怪的情况下,看久了也让容易人心生颤栗。

尤其是胆子最小的曹南英,用手死死攥住羽祥理的衣裳,把那上好的料子都快给扯烂了,抓的皱皱巴巴如同烂菜叶子一般让羽祥理看不过,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办法怎么着,因为害怕的是他夫人,而这儿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就只有身披黄袍的道士。

应翎子道长跟羽明诚是今晚的主角,断不可让其打扰了行事,而他那痴傻的大儿子早早的就被喂了药正躺在一旁的小榻上呼呼大睡,如此一来,曹南英只能依靠他了。

不知等了多久,一直站在祭坛前仿佛被定身了的应翎子道长突然动了起来。

他一手执桃木剑,一手摇铃,在那里又是舞又是跳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不知什么东西,脚下踩着怪异的步伐,围着坐在被符箓摆出的八卦阵中的羽明诚走来走去,然后他点燃一张符纸,烧了碗符灰,让羽明诚喝下去。

“这……”羽明诚并不想喝下这碗乌漆抹黑的符灰水,然而迫于压力他还是一口气将那碗水干了。

应翎子将碗放在祭坛中央,又用笔在羽明诚的额间点了朱砂,然后将桃木剑背于身后,伸出手摆出手势在那里念咒。

羽明诚坐着坐着就不可避免的意识开始模糊,犯起困来。

没多久,小院里便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吹的羽祥理、曹南英还有羽明诚他们齐齐打了个冷战。

只是羽明诚的眼神却混沌了,并不如何清楚。

“哪来的风啊?怎么那么……”只有曹南英搓了搓手臂,话还没说完,便被羽祥理捂住了嘴。

看着羽祥理拼命使的眼色,曹南英身子一僵,神情惶恐的慢慢转头向后看。

只见一道染血的白色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的空地上,那道身影长发披散的低着头,缓缓朝他们飘来。

曹南英被吓的浑身哆嗦,却说不出一句话,也动弹不得一下,而羽祥理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一眼便看出了来鬼是谁——“颜月肃”。

好似在印证他心中所想一般,那鬼停了下来不再往前飘,只见“他”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羽明诚前不久就见过的恐怖的脸,同时那被长发遮掩的,破了一个洞,且从洞中伸出一只带血青白小手的肚子,也显现在羽祥理跟曹南英面前。

羽祥理被吓得牙齿打颤,腿直哆嗦,还倔强的看了一眼“颜月肃”的脚下,因为他听说鬼都是没有影子的,果然,没影子。

就在这时,羽明诚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羽祥理、曹南英听闻后急忙将头转回去,就看到同样一身凄惨的羽谯正站在羽明诚面前的八卦阵不远处冷笑。

然后他突然抬头,目光凶狠的看着羽祥理跟曹南英,破碎的脸上裂开猩红的嘴,声音十足十的带着恨意阴冷并且有怪异的回声,说道:“好久不见啊,大伯大伯母——”

“是啊,好久不见啊,大伯,大伯母。”属于“颜月肃”的声音也跟羽谯一样带着令人颤栗的诡异响彻四周,听的羽祥理跟曹南英心里发凉。

然而,“颜月肃”的话音刚落,属于婴儿的凄厉啼哭与笑声,骤然响起,直吓得曹南英跟羽祥理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尤其曹南英还看见了“颜月肃”肚子里伸出的那只小鬼手朝她缓慢的挥了挥,直接把她吓得一口气没上来,眼前发黑,直往地上瘫。

“哎!”羽祥理此时也是手软脚软的有些扶不住曹南英,干脆直接把人顺着往地上放,省得摔到她。

然而当他闻到一股腥臭又带着刺鼻异香的时候,再想抬头就已经晚了,他只来得及看到眼前飘过一片,带着乌黑血迹的衣角,便脖子一疼晕了过去。

在他晕过去之前,还听到了应翎子道长的怒喝声。

“呔!恶鬼尔敢,还不速速退去!”

第四十六章 梦魇除

应翎子道长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摆了个假把式,然后立马跑到已经倒下的羽祥理、曹南英二人旁边,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放在他们鼻下让他们闻了闻,还往他们嘴里倒了两滴,见二人彻底瘫软之后,才从嘴角露出一抹与他道骨仙风形象不符的笑。

而早就被他们下药弄得神志不清的羽明诚,则是被他用一纸黄符贴在额头糊弄了过去,正乖乖地坐在八卦阵中,额头顶着一张胡乱画的黄符,眼神带着迷乱与安分,整个人别样的乖巧。

至于在旁边呼呼大睡的羽明顺,则没人去管他,因为他是最早主动将药吃下去的人。

此时的小院寂静又诡异,身着道服本该道骨仙风、正气凛然的人却操着离奇的笑容。

他吊儿郎当的提着桃木剑,朝羽谯抬头挑眉,问道:“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羽谯虽然此时做的形象甚为恐怖,却依旧朝应翎子笑的谦逊,就是模样看起来诡异了点。

“应叔出马,自然手到擒来。”

应翎子本身也是道士,只不过却是一个因私动春心妄用邪术企图栓住那位而被逐出师门的人,被逐出师门之后那桩事也没成,他常年四处流浪混迹。最终生病倒在路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颜月肃的大哥颜福安捡到,送进医馆治好了他来势汹汹的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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