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这画面，苏云杉眼角轻弯，眸子里泛起波澜。
“那小子挺喜欢你的，你……”
苏云杉目光微闪，出言打断道，“乔老，您今天来不是想问香膏吗？”
意识到她不想提这件事，乔霖也不再多说。
他是个香痴，看到苏云杉拿来几款新调配的香膏，立马把某人的叮嘱抛到一边，两人又聊了两三个小时，才意犹未尽离开。
经过乔霖的指点，苏云杉如梦初醒，立马上楼对配方进行修改，终于将这几款有瑕疵的香膏完善。
夜色降临，苏云杉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缓解身上的疲惫。
她望着对面小区一户户灯光，落地窗上浮现出顾泽辰的脸庞。
以及在比赛会场看到的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来她没有看错。
明明她说出了那般伤人的话，为什么还要帮她，还要对她这么好？
真的不值得。
这样好的人，她都不舍得放开了。
不知不觉，上次霍风送来的酒已经空了。
苏云杉眼中浮现出果决，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长痛不如短痛。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回了老宅。
顾老爷子已经睡了，刘管家看到她回来，脸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夫人，您回来了。”
他朝苏云杉身后看去，嘴角下拉，脸上浮现出失落。
夫人没有拿行李，只怕还是要走。
苏云杉朝刘叔笑了笑，面露感激，“刘叔，这段时间谢谢你。”
顾家的佣人刚开始都看不上她，却不敢当面给她难堪，都是因为刘管家在背后警告过。
对此，她是感激的。
刘管家从话里听出离别的意味，心中也很是不舍。
好不容易有个好女孩走进少爷心里，怎么就要离开呢？
但年轻人的事还是应该年轻人自己解决，他没有立场干涉。
刘管家无奈道，“少爷在书房。”
“顾泽辰。”
“嗯。”
苏云杉上楼敲了敲门，只听到一声微弱的回应。
她推门进来，将两份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是离婚协议书，里面明确提出我会净身出户，还有欠顾氏的资金，我也会按照约定时间还清。”
想到要离开，她鼻头有些酸胀。
苏云杉垂下视线，不让自己去看他，故作淡然道，“我们什么时候……”
只是，却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应。
苏云杉抬起头，看到顾泽辰脸苍白的像白纸，额头滚满了汗珠，非常痛苦。
当年，苏柔也是这样，满头大汗的安慰她。
一股慌乱涌上心头，她急了，声音带着慌张。
“顾泽辰？你怎么了？”
顾泽辰陷入昏迷，整个老宅都乱了。
顾老爷子年纪大了，万一受刺激出了事，顾泽辰以后怎么办？
想到这点，苏云杉强撑镇定，让刘管家守在家里，等明天顾老爷子醒来，再让其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