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衍轻易地捕捉到他眼底的神色，面上不显山漏水，只是轻扯着笑容。
“向总太客气了。”
然而在洽谈中，对方态度摆得很恭敬，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促成合作，提出的条件可不少，甚至半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程之衍坐在一边，耐心逐渐被消耗透，手指摩挲着桌边的水杯。
“向总想要入股的话，势必会影响你们其他的投资，你当真是想好了？”
向云修微微一笑：“多谢程总为我们考虑了，我们居然能开这个口，当然是有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能入股这次项目，我们也是诚意满满。”
当然，他这次也不仅仅是向程之衍求一个股东的身份。
在停顿片刻后，向云修忽而一笑：“程总如果觉得不合适的话，当然也可以拒绝。”
如果程之衍开了口，拒绝不仅仅是向云修的入股，更是他们这次能够提供的合作。
恰恰程之衍这人，在商业当中，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他笑容冷了几度，直接起身：“向总的野心我能理解，但太过心急也不是件好事，现在离项目开始还有段时间，你也有时间再想一想。”
撂下话，他也懒得看对方的脸色，直接带着人离开。
刚出公司，程之衍眼眸微敛，对齐然道：“去查一下向云修，看他最近都在和什么人接触。”
刚他们在洽谈的时候，齐然就已经去调查了。
他小声道：“前段时间，傅浔以出差的理由来了这边，应该是私下里见了向总，至于两人聊了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傅浔？”
程之衍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竟然是他，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理由。
齐然正要说什么，忽然手机收到消息，他打开一看，也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