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凤!叶老太太终于不淡定了。
怎么了嘛,我就是问问。聂凤仍旧不在意。
隗琛放下酒杯,脸上仍旧保持着笑容,看向叶老太太的方向,我的择偶标准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喜欢就好。身份家庭我都不在意,如果女方有要求,我也可以去做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
叶家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隗琛的嘴里面说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那得是什么样的家庭,能让隗琛这样的大佬去做上门女婿?
就连叶沁也都微怔了一下,有些吃惊的看向隗琛。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当众人都在震惊隗琛说的话时,聂凤再次有了行动,只见她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叶岑,脸上堆着温婉的笑容,对叶岑说道,岑岑,你身为叶家的长孙女,还不快去敬阿琛一杯酒。
忽然被点到,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叶岑猛的怔住,看着聂凤递给她的那杯酒发愣。
聂凤蹙眉,暗戳戳的推了叶岑一下,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
叶岑被聂凤推得身体一晃,身下的椅子也因此发出刺耳的声响。
妈,你要干什么!叶荣看不过去,觉得他妈实在是丢人。
聂凤没好气的白了叶荣一眼,你懂什么!说完就又推了一下叶岑,你还不快去!
叶岑拿着酒杯,看向坐在主宾位置上的隗琛,心脏狂跳。
这个男人,从他一进门,她就注意到了他。
他是那样的耀眼夺目,与他相比,这屋子里面的其他男人一下子就都成为了摆设。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说每一句话时候的样子,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王者的气息。
而他又偏偏那样的平易近人,甚至叫她的爸爸二叔。
叶岑看着聂凤,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亲妈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想让她接近隗琛。
也许,说接近这个词不恰当,应该是让她去靠近隗琛趁机勾引他。
毕竟,能成为这样男人的女人,这辈子都可以在海港市横着走了吧。
岂止是海港市啊,即便是整个华国,那都是要被仰望的地位吧。
叶岑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抛弃了她最后那一点尊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在叶老太太和叶佑责脸色沉黑的注视下,走向了隗琛。
越是距离那个男人近一步,叶岑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就增加一些。
她走到隗琛的身边,直接坐在了他与雷湛中间隔着的那个空位子上,端着酒杯,双眸含怯,温声细语的对隗琛说道,隗先生,我敬你一杯。
隗琛脸上的笑容微敛,虽然还能看出笑意,却已经不达眼底,甚至还透着一丝寒意,抱歉,我不能喝了。
叶岑的面色一变,显然是没想到隗琛会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自己,愣在原地有些无措。
有些泛红的脸颊抽搐了几下后,才勉强的继续说道,就只是这一杯而已看着对方还是没有要端起酒杯的意思,叶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尤其是当她注意到叶老太太此刻正愤怒的瞪向她时,整个人都有如被火烧一般。
聂凤见状,便开口说道,阿琛,岑岑敬你酒你就喝了嘛,就当给二婶我面子。
叶佑平本来在喝酒缓解自己的尴尬,听到聂凤这一声二婶,当即自己被自己呛到,喷了一口之后,不停的咳嗽起来。
人家叫他一声二叔是客气,这聂凤倒是不客气的以二婶自居了。
还真把人家堂堂隗氏继承人当成叶家的小辈了?
叶佑责无语扶额,一脸的尴尬。
叶老太太气的攥紧了筷子,如果不是碍于隗琛和雷湛在这里,她一定要对着聂凤破口大骂了。
隗琛却始终保持着那一份疏离感,眼底的冷意渐深。
叶岑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寒意和嫌弃,她紧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当即崩溃,既然如此,这杯酒我干了,隗先生随意吧。
说完,叶岑就仰头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然后快速离开那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刚一坐下,就对上了聂凤怒其不争的双眼。
叶岑低下头,不去与聂凤对视,一双手在桌下紧紧的攥成拳。
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了一眼叶沁,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在意她,甚至没有在意桌上任何一个人,自顾自的在吃东西,那样的潇洒自在。
叶岑眼底的恨意更深。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丢人现眼的永远都是她,而叶沁却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凭什么她就要受尽委屈和白眼,凭什么叶沁就可以活的那样潇洒自在!而且,所有人都还围着她转!
凭什么!
因为聂凤和叶岑刚刚那一出,餐桌上面的氛围变得尴尬无比。没有人说话,大家都默不作声。
叶佑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话题。
整个席间,只有叶沁那里发出吃东西时,杯盏相碰发出的声音。
隗琛的目光柔柔的落了过去,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你男人都被别的女人惦记了,你还在那里吃东西。
发现隗琛正看向埋头吃饭的叶沁,叶老太太尬笑几声,沁沁这丫头,就是这么没规矩,让你见笑了。
隗琛脸上的笑意深达眼底,仿佛在看一样令身心非常愉悦的事情一般,能吃是福,我就喜欢能吃的女孩子。
叶沁本来吃的好好的,被隗琛这一句话刺激到,当即咳嗽起来,拼尽全力才不让自己把嘴里面的饭菜给喷出来。
狗男人,饭都不让她好好吃!
看着叶沁那一副要喷饭的难受样子,所有人都朝着她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沁沁,你没事吧?叶佑责问。
姐,你干什么啊,吃饭悠着点!没人跟你抢!叶荣打趣道。
我说沁丫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毛毛躁躁的,阿琛还在这里呢。叶老太太关心的斥责道。
人家隗琛现在可是叶家的大金主,不仅让叶氏负责整个隗氏财团的安全工作,还雇用叶沁去做白天的随身保镖。
那都是多严谨的事情啊,一丝马虎都不能有。
叶沁当着隗琛的面,这样毛躁,万一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隗琛不但没有产生不好的印象,相反觉得叶沁这个样子特别的可爱。
如果不是怕自己太直接,吓到叶家人和叶沁,他就直接表达出自己这份喜爱了。
于是隗琛笑了笑,我觉得阿沁这个样子特别好,接地气。说完,隗琛再次端起酒杯,敬向叶佑责,叶叔叔,这杯我敬您,感谢叶家。
叶佑责有些懵,不明白隗琛感谢叶家什么?
如果是感谢负责隗氏安保这件事的话,其实大可不必。两家是合作的关系,他收了隗氏的钱,自然要为隗氏办事。
叶佑责赶紧端起酒杯,哪里那里,我也要感谢隗氏给我们叶家机会。
隗琛的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聂凤和叶岑见状,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刚刚不是说不能喝了吗?
为什么现在又主动端起酒杯?
敢情不是不能喝,是不愿意跟叶岑喝!
聂凤气的面部开始扭曲,强忍着没有发作。
满眼嫌弃的瞪向身边的叶岑,手指在叶岑的身上狠狠的捏了一下,没用的废物!
叶岑紧紧的咬着牙,承受着聂凤给她带来的羞辱。桌子下面,双手攥得更紧。
聂凤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坐在不远处的江晴还是注意到了。
江晴微微的摇头,觉得聂凤身为母亲,这样对叶岑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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