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始终没回答我这个问题。
一来,他并未完全信我,对我心存戒备,必然不会同我说太多。
萧浮生此前的事,说了便说了,但我此刻问的,便相当于他们的备用计划了,他自然不会告诉我。
他不说,我也就不多问了。
黑衣人劫持我时已是下午,不多时便入了夜,三人戒备更甚白天。
整个屋里除此之外,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期间,那女子又出去探了一次,回来称,萧浮生已回了王府,并无半分异动。
此时,据我被劫持已有三个时辰,据那女子第一次去送信,也有两个多时辰了,可萧浮生却已安然回府了。
我虽嘴硬,在那女子第一次送信后,心里多少还是抱着几分期许的。萧浮生到底要了我,认了我是他的夫人,比起在军营时,总该对我多几分情意吧。
如今看来,我还是不该心怀期许。
与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副将,萧浮生尚且能一箭取了他性命,我这么一个与他无半分情意的夫人,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他要了我,也无非是醉酒,或惩罚我说的那些混话,绝无半分真心。
黑衣人都说他行事诡谲,又怎会为了我冒险?
我越想,心越凉,也不知这三人最后会怎么对我,是杀了我曝尸荒野,还是将我带去敌营,日日折磨……
约摸亥时三刻,门外有人送了饭食和茶水来。
黑衣人将饭食放在了一边,倒了杯茶,递给了我。
我有些渴了,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三人盯了我片刻,似是确认我无事后,才纷纷去喝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