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我定睛一看,是我那位怀了身孕的长姐。她肚子虽还没见长,这脾气倒是越发大了。
我又向上扯了扯自己的蒙面,尽量躲在人群之后。
“谁给你的胆子,敢议论侍郎府的事?”我长姐说着,又狠狠踹了那人一脚。
已经有人认出了她,慌忙喊道:“这不是侍郎府的大小姐吗?”
“如今是尚书府夫人了。”又有一人接道。
我长姐一记眼刀扫过去,那人立刻低了头,不敢说话了。
我长姐瞪他一眼,又走到那说书先生面前:“侍郎府的事,也是你一个平民百姓,可以评头论足的吗?”
那说书先生忙低头赔笑:“是是是,在下这就收摊儿了,还请夫人高抬贵手。”
那句“夫人”显然又刺激到了我长姐,我长姐脸色一变,立刻招了身后的人,将那算命先生拖到一旁,拳打脚踢起来。
说书先生的惨叫回荡在茶馆里,却无人敢管无人敢言,我这长姐既是侍郎府的人,又是尚书府的人,谁敢管?
我们这位圣上治理下,这朝堂绝算不上公正清明,便是去告,那也是没任何用处的。
我长姐显然是要杀鸡儆猴,将那说书先生打得有出气没进气后,才又扫了众人一圈儿道:“以后再让我听到谁议论侍郎府,下场跟他一样!”
说罢,便带了人扬长而去。
待她走了,那些人才长松一口气,赶紧去看那说书先生。
现场正好有郎中,一看,那说书先生伤得虽重,看着吓人,倒是没丢性命。
我想想也是,如今我二哥正在风口浪尖,若我长姐在天子脚下闹出了人命,那到底是不好收场的。
我轻轻拉了一下玲珑:“我们走吧。”
说书先生虽没讲清楚,但稍一打听,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