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奥多尔笑容不变, 那张看上去苍白虚弱的脸精致美好:“当然, 人类拥有名字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我应该叫什麽?”他陷入了苦恼之中:“陀思你的名字——反正那麽长,送给我一段也没什麽关系吧!”
“名字这麽重要的的存在,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比较好。”费奥多尔漂亮的葡萄红瞳带着惑人的色彩:“就叫——德尔塔怎麽样?”
他很是捧场:“很酷的名字啊!”
德尔塔微笑, 表情和费奥多尔如出一辙:“那麽, 我是德尔塔,陀思。”
看着两个笑得同样意味深长的人, 果戈里笑容微僵。
这算什麽认真考虑的名字吗?
——
他们是俄罗斯的“死屋之鼠”,陀思是这麽告诉他的。
德尔塔将对讲机拿起来:“果戈里,来接我。”
“这种命令的语气,德尔塔——”果戈里语气危险。
德尔塔语气轻松:“为了你的自由, 还请暂且不自由一下吧。”
果戈里这下真的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了。
作为德尔塔异能力的第一个受害者,果戈里表示, 这世界上没有比[绝对改写]更糟糕的异能力。
不讲道理到这种程度的异能力,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就是要创死所有异能力者吗?
曾被德尔塔把他的异能施展条件从斗篷修改成短裙、假发——甚至是平角裤这种让他想把德尔塔直接埋进地下三十米的糟心玩意后,果戈里就被德尔塔拿捏住了。
——他一定会找机会杀了德尔塔这家伙!
被果戈里挂断了通讯,德尔塔也不生气,只是看着自己如白雾一样的呵气出神。
俄罗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冷了。
德尔塔只有一个月的记忆。
他的记忆开始,就在这个连呼吸都带着冰冷味道的国度,身边只有一只憨厚的棕熊,正在将不知从哪弄来的破被往他的身上盖。
就在这个时候,陀思出现了。
“愿意跟我走吗?”
他点点头,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这样会有一个好一点的被子吗?
对于没有记忆这件事,他出奇的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很多事情他天生就知道该怎麽做,例如他知道该如何使用那把逆刃刀、会做简单的情报整理分析、最擅长出任务和写任务报告。
并且经常做一些他也没办法理解的事——例如看住搭档不要让他跑去跳河或者跳楼这种莫名其妙但似乎是他刻进DNA里的行为準则。
陀思是个好人,这件事是他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验证的。
“陀思!我回来啦!”冷着脸的果戈里将德尔塔利用[外套]传送回死屋之鼠后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德尔塔那糟糕的异能力,果戈里顺理成章的迁怒到了挚友陀思身上,这段时间他一直和陀思在唱反调。
都把人弄到俄罗斯了,还不好好管教!看这混蛋家伙,仅仅用了一个月,就从德体美三面发展的好少年变成了如今这个拳打队友脚踢搭档的小混蛋!
德尔塔摸摸鼻尖:“果戈里是生气了吗?”
费奥多尔纵容的看着他:“如果你不去改写他的异能力的话,他或许会开心一点。”
“那好吧。”德尔塔耸耸肩:“想要束缚住一只飞鸟可真难啊。”
“为什麽想要束缚住果戈里呢?”
费奥多尔探究似的看着德尔塔:“你应该能看出来,他对自由是多麽的虔诚。”
“真的要我说吗?”德尔塔有些苦恼的轮番咬着拇指指尖和食指指节:“努力打破束缚的果戈里是自由的——我在让他的自由更加耀眼。”
他张开手臂,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鹤:“越是层层的束缚,果戈里的自由就越是耀眼!”
德尔塔眨了眨他墨绿色的眼睛,那里面满是一片荒芜和冷漠:“你说呢,陀思?”
“还真是有趣的见解。”费奥多尔上前,帮他调整了一下哥萨克帽:“果然,你是天生的叛逆者。”
德尔塔扁扁嘴,顺从的低下头任由他动作,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不服气的话:“你这样说我是不会开心的,陀思。”
“说点让我开心的话,你不是最擅长了吗?”
“说嘛说嘛,只有陀思你的假话是最真诚的啦!”
费奥多尔终于将德尔塔的帽子调整到令他满意的程度,这才放下手:“既然想听到真诚的话,为什麽一定要听我说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面目吗?”
德尔塔只觉得不知名的寒意席卷全身,他不知道这股寒冷究竟是来源于天气,还是失去记忆的不安全感在t隐隐作祟,总之他习以为常的拢了拢毛茸茸的披风,疲倦的出声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