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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帆被蒋思雨打脸退婚,顾傲雪被甩戴绿帽,你呢?顾舟云你呢?一天天只知道弹你的琴,帮不了你的家庭一点。你爸妈哥姐也不出资帮你建乐团,谁知道你是不是被当做弃子搁置在外了?”
“从小到大你交过哪怕一个真心朋友吗?林洛川那个乡野村夫凡夫俗子你也看得上?和他当朋友你是自降身份还是真的没人玩啊?”
“你的联姻对象至今不出来公开是因为对你不满意还是心有所属意不在你啊?”
“你引以为傲又渴望至极的家庭亲情友情还有爱情有哪一样你自己真正得到了?啊?!!顾舟云我问你有哪一样你真正得到了?你凭什麽在这里高高在上地看不起我???”
苏文龙涨红着脸沖顾舟云失声怒吼。
不知道包厢里的那个好事鸟关了音乐,此时包厢里堪称一片死寂,只有苏文龙愤怒的粗喘。
顾舟云淡淡看他,问:“说完了?”
苏文龙目呲欲裂,沖上来抓住顾舟云的领子:“你什麽意思顾舟云?什麽叫说完了吗?啊?我至少有这一包厢的狐朋狗友,有那麽多女人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姐姐也给我足够的钱,你呢?啊?!顾舟云你凭什麽看不起我??”
顾舟云淡漠,“说完了?”
苏文龙双目赤红,终于崩溃地怒吼:“顾舟云你个没人要没人爱的垃圾——”
不等苏文龙把话骂完,顾舟云已经捏起了拳头,準备直接砸他脸上。
然而意外横生,熟悉的金毛飞扑上前咬住苏文龙的腿狠狠一甩头。
“啊————!!!”
苏文龙立刻惨叫出声。
顾舟云猛地扭头看向包厢门口。
风听蝉牵着蛋挞,伸手拉过顾舟云挡到身后,一打响指,扑在苏文龙身上撕咬的巧克力立马松嘴乖乖跑了回去蹭在风听蝉脚边。
蛋挞和巧克力可不是什麽导盲犬。
巧克力和蛋挞的妈妈,是福利院后深巷里摸爬滚打从狗贩子手里逃出来的野狗。
不要当金毛都是小太阳。
再说了,风听蝉安续昼和白榆哪有机会申请到导盲犬?
虽说没有证件会很不方便,但一般大部分时间人们还是帮助他们居多。
顾舟云愣愣地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比自己来说矮小了很多的人。
很新奇。
这种感觉很新奇。
被人坚定的保护在背后的感觉。
很新奇。
顾舟云一时间被惊地失了神,就连苏文龙跳起来怒吼都没能分给他一点注意。
直到机械女声开始说话顾舟云才回神。
风听蝉举着手机,手机的扩音器里传来了冰冷又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她只说了三个字:“滚尼玛。”
一时间包厢里鸦雀无声。
风听蝉又按了一下手机,机械女声又说:“滚尼玛。”
苏文龙愤怒地回过神,跳脚:“我艹了你特麽谁啊?你特麽知道老子是谁吗?你就……”
苏文龙说着说着就企图靠近抓风听蝉的领子。
原本趴在风听蝉脚边的蛋挞和巧克力立马站起来,嗓子里发出危险的呼噜声。
苏文龙被吓得卡了壳,退回一步。
顾舟云终于回神,绕过风听蝉走到风听蝉前面,一只手背在身后拉住了风听蝉的手。
风听蝉眨了眨眼,有点不明所以。
然后就听到拳头破空的声音,有人被一拳揍到了地上。
顾舟云冷冷地俯视着苏文龙,说:“第一,我不需要这群毫无用处只会拉着我自甘堕落的狐朋狗友。”
“第二,我也不需要那些随便就可以用钱打发的情人。”
“第三,我的家人很爱我,所以他们让我自由生长追求快乐,而不是给我钱把我养成一个废物。”
“最后——”
顾舟云看了一眼风听蝉,说:“最后,我没有什麽狗屁联姻对象,也永远不会有。”
然后,顾舟云揽着风听蝉,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苏文龙:“煞笔,滚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吧。”
然后就揽着风听蝉牵着蛋挞和巧克力扬长而去。
在他们身后,那群纨绔富二代才终于醒过神来,大呼小叫着打了120。
风听蝉悄悄在顾舟云手上写:我没让巧克力下死劲。肯定连皮都没破。
这是事实。
如果想把人咬死或者咬去半条命的话,风听蝉就会放蛋挞而不是放巧克力了。
风听蝉摸了摸巧克力的头。
巧克力可比蛋挞有分寸多了。
顾舟云倒是无所谓:“咬坏了也没事,他自己作的。”
顾舟云来的时候没叫那个碍眼的点头哈腰的助理跟着,这回儿就痛失了和风听蝉在后座挤在一起交流感情的机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