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如霜道:“必是他露了什么马脚?”
太子摇头:“此人十分细心,也十分机敏,不曾露出任何马脚。”
岳如霜……
“但那一日的作战计划我只与他说了,先生生来孤僻,不与人说话,也不爱权势钱财,不喝酒,也不爱美色,我从未防过他。”
“先生从六岁起,就陪在孤身边,尽心尽力的教授孤,孤一直都信任他的。”
太子抬起小扇子一样的睫毛,眼神变得缥缈起来。
“他陪着孤在端王府住了好几年,孤病了,他就守在床边一坐就是整夜。”
岳如霜道:“所以太子下不去手?”
“心软了?”
太子抬眼看着岳如霜道:“孤不会,孤要亲手结果了他。”
岳如霜道:“太子殿下不可心软,跟着你的将士也都为他所害。”
太子道:“孤不会心软。”
“只是孤没想到,他还敢回来,探子说,他逃到了漠北。”
“我只当他今生都不敢回来了,不想他还敢回来,他是以为孤有多蠢。”
岳如霜道:“也许,他赌的,是你的心软。”
太子冷笑一声:“那他就配不上聪明二字,在孤身边那么多年,竟不知孤不是个心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