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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来到我的王国(2 / 2)

拐角那边应该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道:“真哥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来路?”

另一个人男人回道:“真哥带回来的男人多了,那两车都是,你说谁?”

“就是那个小白脸,看着细皮嫩肉的,眼神还带着一点清澈的愚蠢,看着真哥的时候还回带着一点恐惧。”

“哦,他啊,你不记得了?之前在我们这里待过一阵子的。姓凡的。”

“凡?哦哦,我好像记起来了,就是他?感觉不像啊?”

“他本来就是我们这里的异类,你忘记了,那时候我们还打过他呢。他就像个狼崽子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然后我又给了他几脚,用他头撞墙。”

“你不怕他记着这件事,回来报复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怕个蛋,他算个屁,顶多是翘着屁股给真哥干的死鸭子。以前这种事也多了去了,哪一回不是玩了一段时间就踹了,命好一点的就是卖给其他老板,运气不好的直接给他掏心掏肺,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就随便埋了。他还真当他是什么重要的人了,我们这些兄弟,哪一个用正眼看过他?”

“哈哈哈,也是,他之前就是因为不听话被卖到其他老板那儿,他那发小也跟着他去受苦,不知道心里有多恨死他。”

随着三人的哄然大笑,一声中气十足地男声打断了他们:“嘿。”

凡释心中一紧,是赵阳的声音!

赵阳随即道:“真哥最讨厌你们像个长舌妇一样的胡说八道一通,真哥很快就从房间出来了,听到你们这么说,一定把你们舌头都剪了。”

有男人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管老子——”

那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其他两个男人拦住,其中一个男人低声道:“这是真哥的保镖,身手厉害着呢,一拳能打得人五脏六腑破碎。”

那三个男人逐渐走远,拐角处恢复安静,却没想到赵阳直接走了过来,在阶梯处与凡释打了个照面。

凡释猝不及防,在这尴尬的时候更加显得手足无措,只能低下头,低声对赵阳说了一声谢谢。

赵阳看到凡释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惊讶,似乎就是直接来找凡释的,两人走上阶梯,在一处休闲区的座椅坐了下来,他们远眺那一层又一层的山,灰蒙蒙的,没有任何优美可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你跟我那时候在巡拉公路上看到你时非常不一样。”

赵阳率先开口,语气平淡,似乎在聊着家长里短。

凡释心里又一紧,等着赵阳的下一句话。

赵阳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确定道:“你还是露馅了。”

“什么?”

“在巡拉公路上时,因为我对你的先入为主,导致我对你的揣测严重失误。那时候你眼中还有殊死一搏的勇气与坚定,你还能勉强算得上是一条汉子。但后来你的自信心已经被真哥击破,你不止看着真哥,你看着其他人时,眼中也是或多或少带着警惕与害怕,你不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我。但我想跟你说的是,真哥从小舔着刀血长大,在这个地方,你没有城府,没有手段,没有狠厉,是根本活不到长大的。他看透一个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你如果想将错就错,在真哥面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话,那么就对自己狠一点,这样才能在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

凡释紧紧盯着他,脱口而出道:“你是说,让我变成跟你们......跟他们一样的冷血无情只有利益的人么?”

赵阳表情有所松动,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可眼睛却是冰冷无比:“你看你,我不过就是跟你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就暴露得更加彻底。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凡释该觉得气愤,但他却生生忍了下来,又问:“你是张楚真的保镖?”

“是啊,去年刚来的。跟了真哥这么久,也算对他了解一些。现在真哥还罩着你,你就安心待在他的身边,趁机多学一点保命的东西,其他事情就不要想这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帮我?”

赵阳笑得更欢:“我不是帮你,我是真哥的保镖,管理不听话的手下也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这地方肮脏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一帮大老爷们,整天拉扯是非。今天如果不是你,是别人,我也会开口怼他们的,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

赵阳站起身来,慢悠悠往下走,一边走一边道:“有时间就多摸摸你那把64式手枪,学会它的性能和作用。不然以前你好歹也是从真哥手里出去的,连个枪的名字都不知道。”

“......”

看着赵阳越走越远,直到不见了身影,凡释失魂落魄地收回视线,他忍着心中悲痛万千,看向远方的山峦。孤立无援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而他,还是无法保护自己,无法傍身,无法感知到明天的命运。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世界不止有文明,还有野蛮;有光明,也有黑暗。

当黑暗渐渐吞噬了光明,那么就剩一点点的光明就显得非常的可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是一天落幕。

夜幕降临,那响彻一整天的惨叫声似乎也消停了不少,凡释躲在张楚真的房内角落里,双手抱头,面色痛苦。

张楚真的房间建设得很宽阔,用的材料也是一流的,隔音效果按理说是非常的好,但不知为何,从外面传来的断断续续并且很小声的惨叫声却在凡释的耳朵里越放越大,每听一次,凡释就止不住地颤抖,心中凄惶万千。

在第一天来到张楚真的老巢时,凡释就感到这地方非常的不对劲,没过两天,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地方,确实邪乎得很。张楚真这死变态,居然把自己的一部分产业搬到了这里,在周围的民房内设置了一个又一个据点,是制毒、出货、诈骗、采血、器官买卖为一体的窝点。村内的马仔均为精挑细选过的,负责一切的运营管理,村外一堆堆蹲着的散人,则看准时机,如大门一开,就一窝蜂迎上去“接单”。

村内一周一次运来一批人,有的是赌钱输了受到马仔“放水”依然还不上的赌徒;有的是高利贷越滚越大的,直到滚成一个惊天数字,这时候生死就任人拿捏了,用器官偿还;有的是通过别的老板买下的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做就要挨打,经常有人被打到直接瘫痪,拖出来也不治,纯靠命硬,老天不收就继续半死不活的活着,老天收了则就地掩埋。

凡释一开始跟了张楚真,下场没有这么惨,但凡宸在当初被骗来这里时,可是实实在在的遭受过毒打。现在他们这些陌生的人发出来的惨叫,却是凡宸来时的路,这让凡释怎么能释怀?凡宸的死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算知道了哥哥的一部分生前事,知道哥哥的生不由己,他也做不到理性的看待,双胞胎心连心的感受让他代入了进去,听着那些惨叫声,他身上仿佛也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睁眼就能看到哥哥浑身是血的躺在他面前。

哥哥当时是有多疼?

凡释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任由自己的心狠狠绞痛,他沉沦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可理智又告诉他,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他得从这人间炼狱逃出去!

但他的想法跟那些不是自愿进来的人一样,无数的人因为各种方法的逃跑而丧命,没有一个人从这里成功逃出去过,他凡释又凭什么能从这里逃出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凡释被吓得一激灵,他慌乱看向墙上壁钟,才反应过来,这是送晚饭的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挪动僵硬的身躯来到门口,缓缓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端着饭菜的中年男人,他看到凡释的脸时,表情从一开始的惊愕,到警惕,再到强颜欢笑。他率先开口:“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男人的态度非常一言难尽,他似乎不愿自己回来,又似乎因为一些事对他很是防备。

凡释脸色不是很好,但他不清楚他和哥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心中猜测哥哥的反应会是如何,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结果,两人在门口沉默得令人生疑,他最终接过了饭菜,全程一声不吭,又似乎瞪了男人一眼,再狠狠关上门。

关上门后,凡释背靠在门上,胡乱想着自己可能搞砸了,又猛地甩甩头,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事情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先把饭吃了才是正事。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吃完饭,吃饱后又去捣鼓了张楚真柜子上的枪。这些枪像藏品一样摆满在柜子上,每一把看着都非常精致,在每一种枪里,他大部分都叫不出名字。相比来说,他从钟岩那里拿来的64式手枪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可惜了这些枪只是空壳,里面没有一发子弹,不然他还能拿来学习一下。

连凡释都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张楚真怎么会在自己家里摆放的枪上子弹,退一万步来说,凡释是真的没有那个胆子朝张楚真开枪,但凡释怕他会朝自己开枪。

虽说张楚真强迫他把他压在身下,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只是抒发欲望的一种方式,和感情根本不沾边,两人甚至连情谊都没有,凡释非常肯定,有一天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后,张楚真会毫不犹豫的毙了自己。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起,频率和刚刚那送饭的中年男人如出一辙,凡释心中一紧,下意识就感到有危险。

凡释并不想去开门,可门口却有声音传来:“凡宸,开门,我们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释也开口:“真哥马上回来了。”

门口男人又道:“他今晚在市里,不会回来。”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聊吧。”

连凡释都唾弃自己像个缩头乌龟,连门都不敢开,但是没办法,他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又不清楚门外男人的身份和目的,贸然开门才是真的蠢。

果然门外男人道:“你回来做什么?谁让你回来的?”

“马哥。”

“是么?”

“不是么?”

“你在牢里认识了谁?”

“你怎么知道我坐牢?”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还要感谢我,那时候我把货都拿走了,你们空手出去,这才被判了个偷越国境,不然可就是死缓起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为什么不说话?”

凡释脑子里乱的很,很多碎片都逐渐拼接起来,事情脉络也清晰了许多。

门外男人又道:“我不管你回来做什么,但我劝你别想太多,咱们都有对方的把柄握在手里,你和我都不是好东西,你要想找我不痛快,我也能让你不痛快,你要是把事情捅出去,老子就跟你同归于尽。”

“......”

凡释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他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来,又怕露出马脚,可又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便只能道:“你见过钟岩么?”

“还不曾见过。”

“我们在牢里认识了马哥,他告诉我们有一条赚钱的门路,出狱后我们就过来了。我被张楚真所捉,钟岩已经跟马哥会合了。”

这话说得真真假假,也实在是凡释的没话找话,他就是想拼一把,希望能套出更多的话。

门外男人道:“你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哥生意干起来了,自然不会怕文老板和真哥,我也会被赎回去。既然我们又再次碰上了,不如你跟我说说我不知道的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说了我们之间互有把柄抓在手上,那我们就放下成见,把话说开,马哥要我的时候,我也能把你带上,我们一起去跟马哥吃香的喝辣的,你也不用再给人做跑腿的活了。”

“隔着门把话说开?”

“我感觉你很奇怪。”

“以前的你再怎么怂,也会撸起袖子直接干。或者也由我反问你,你到底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给你吓得门都不敢开?”

“而且,马榴根本没有去过巡拉,文治远不会让他出里德,他又怎么和你们在牢里相遇?据我所知,马榴的人,有一个叫刘迅的,也在牢里,现在也准备要出来了。”

“......”

“没话说了?我不管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总归是我的威胁。你又背靠张楚真,保不齐哪天就把我卖了,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小心你的性命。”

做什么?这里的人都流行一言不合就用性命威胁的吗?门外男人他甚至都不知道名字是什么,哥哥跟他又有什么深仇大恨是用命解决的?还好今天他没开门,不然直接命丧当场,就太冤了。

对方杀心已起,自己也要做好防范,在还是菜鸡的自己,出门必跟张楚真一起,不然就死守在这间房里,在张楚真回来之前,绝对不吃任何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007年9月。

这时候的北方已经进入深秋并且开始第一场雪了,而南方却依然艳阳高照。秋老虎果然名不虚传,车上燥热的空气让大家不禁都脱了外套,更有甚者拿着报纸或者书籍在大力扇风。

有人开口骂道了:“你这车到底行不行啊?这天太热了怎么就没有空调呢?”

司机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道:“之前出过一次意外,一直没得修。”

“这9月的鸡巴天气还是这么热,你这都拉了多少趟了,都不知道赚了多少钱,不会是舍不得修吧?”

司机骂道:“他妈的每天拉你们这些死人头,有个屁的钱赚。”

......

前面吵得火热,后面安静得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凡宸和钟岩坐在后面的座位上,靠着座椅昏昏欲睡。在这中型的巴车上,每个座位都坐满了人,妇女儿童、老人壮年都有,有的是从外面回老家,有的是想偷偷摸摸进巡拉,有的根本看不出目的是什么,神神秘秘的,就坐在那儿,阴恻恻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钟岩的手臂被轻轻撞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看向凡宸。

凡宸靠近他耳朵轻声道:“咱们是要去哪?”

钟岩也小声道:“你看这车上的一半人,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他们就想赚够了钱,好回家盖房子娶老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什么工作这么赚钱?”

“有很多。到时候可以挑选,我们就选比较轻松的活就行了。”

看着凡宸还是有些犹豫,钟岩就道:“我保证不会违法犯罪,就算你觉得不靠谱,自己回来也行,你在家等我一起入伍。”

凡宸看着一起长大的发小。自从母亲死后,他们兄弟俩随父亲搬到大城市,认识了钟岩,两人志趣相投,都有一个保家卫国的梦,很快成为朋友。但凡宸一直以来成绩都名列前茅,钟岩常年都中下游,因是家庭的关系,认识的人也多是一些三教九流,但却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跟凡宸的日常相处也挺和谐,两人轮流拿主意,这么多年倒也相安无事。

凡宸虽觉得此行前路茫茫,但仍然想相信钟岩一次,便道:“我跟你一同去吧。”

就这样,两人从中巴换成了小巴,小巴换成小客车,再换成摩托车,两人分别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和层层叠叠的山,互相喊道:“这地方挺远的,你坐好了,不要被颠出来。”

凡宸回道:“我们是不是已经出国了?”

“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你先坐着,很快就到了。”

凡宸还想再问,便看到前面的摩托司机慢慢停了下来,拿出对讲机用中文问道:“左边通不通?”

对讲机很快传来声音:“通通通,可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到回复后,摩托车很快启动,又开了十分钟左右,在左右的岔路口选择了左边通行。

他们很快路过一个村子,路边两排民房的2楼窗子都大敞开着,窗沿坐着两三个青中年,手上都拿着对讲机。楼下两个摩托车司机抬头对他们示意,车速不减,快速穿过村子的主干道,往巡拉市中心开去。

凡宸默默看着,他忽然转头看向另一辆车上的钟岩,只见他满脸兴奋,对那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充满期待。这时候的凡宸已经感到事情非常不对劲了,正常的工作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种前往的方式?他们这些本地人,明显是在躲什么人,所以每人才会配备着一台对讲机,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都会有一到两个人在蹲守,让摩托车马仔随时随地知道路况。

如果要去的地方,或者他们现在所前往的方式是正确的,那么何必这么麻烦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现在正在偷越边境。

凡宸已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也不愿意去相信是钟岩将他骗来,他更愿意相信钟岩也是被骗的,一定是有什么人同他说过这地方能赚大钱,涉世不深的钟岩也许已经被洗脑,但他不能看着好友就这么继续走下去,他得找到一个时机,劝钟岩回到祖国。

摩托车一直带着他们来到巡拉市中心,市貌风景或许比不上他们所居住的城市,但好歹也没有相差太多,还没等凡宸松一口气,两人就被推到一座大楼面前,门口宾客如云,人来人往,看起来一点危险都没有。

钟岩带着他进入大门,这时有酒保过来带领两人来到电梯前,下到负二楼,走出电梯厅,映入眼前的就是规模宏大的装修豪华奢靡入口,酒保轻车熟路输入密码,大门打开,两人就这么走了进去。

里面热闹非凡,甚至到了吵闹的地步,凡宸皱着眉头,向四周观察了一圈,正想要走,却被钟岩拉住了手臂。

“来都来了,陪我玩一把再走呗。”

凡宸面色有些僵硬,却还是开口道:“这是赌场。你说的赚钱方式就是赌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岩不在意道:“这里赌博是合法的,好多人都来到这里翻身成为大老板,带着钱回家扬眉吐气。你就不想试一下?只要赢了钱,这几年你爸都不会再辛苦工作了,你弟的学费生活费也有着落。”

凡宸怒道:“我不会赌博,也不会赌博,更不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赌鬼!”

钟岩依然拉着他,“那这样吧,我先试几把,你就在我旁边看着,输钱了我们就走。”

“不行,我们是要回去当兵的,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钟岩逐渐不耐烦:“你不说我不说,这事怎么会让别人知道?我说了,这里赌博是合法的,而且没人知道我们来过这个地方,你实在想走,我也不拦你,你现在就可以出去。”

凡宸挣开他的手,走到门口时,却要检查身份证、护照和随身物品,凡宸担心会把自己的信息录到系统中,无奈之下,便打消了出去的念头,重新返回场中,看到座位就坐上去,远远看着钟岩。

他还是希望钟岩迷途知返的,钟岩和场内的其他赌徒还是不一样的,只要钟岩见好就收,不要贪图更大的诱惑,他们返回祖国之后,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左等右等,钟岩去了一个又一个赌桌,面色却越来越沉重。就在这时,场内的马仔知道机会来了,便来了两三个人围住钟岩。

其中一个马仔把手搭在钟岩的肩膀上,大声道:“兄弟,要不要筹码?”

钟岩语气不怎么好:“什么筹码?”

“你看你输多赢少,就是因为带来的钱太少了,这样怎么可能会赢大钱?这样吧,我们借给你筹码,利息比银行低一倍,只要你赢了钱,当场还钱,还不要你的利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

“那还有假的不成?我们兄弟在这场做了这么多年了,口碑都是杠杠的,不信你随便找一个人问。”

那马仔给了钟岩一根烟,“这是最好的翡翠烟,今天就给你掌掌眼。”

钟岩顺手接过,拿到鼻子下一闻,气味果然非同凡响。他并不想向这里的马仔借钱,但就这么空手离开又不甘心,凡宸还在外面等着自己,要是自己空手出去,灰溜溜回到国内准会被他念叨几十年。

于是钟岩不情不愿的跟着马仔从一个隐秘的出口出去,等到凡宸再回头看向场内时,已看不见钟岩的身影。他压下疑惑,想着是否去了洗手间,便也耐心等了一会儿,看到钟岩回来时,不免松了一口气,自己默默算着时间,差不多时便去劝钟岩回家。

又过了二十分钟,凡宸准备起身寻找钟岩时,忽然发现场内一角有些许混乱。还没等他看清,一群人冲了出来,往他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就是他!他们是一伙的!”

凡宸这方向只坐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其他人看到他们跑来时都无动于衷,便知道事情坏了,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来不及找到钟岩,就冲进了场内,趁着人多躲到了人群后面,再仔细找到另外的出口。

脚上骤然被绊倒,凡宸都来不及呼喊,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拖到了桌子下面,一只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唇,正在惊魂未定之时,钟岩的声音就传来:“别叫,我们在这里能暂时安全两分钟。刚刚我被他们拉到了一个隐秘出口,我们可以从这条路出去,现在就是看那群人跑到离我们远一点的地方,我们就能从桌子下面出去,跑到那条隐秘出口。”

凡宸想开口询问,奈何嘴巴被死死捂住,便也只能听他的。钟岩掀起桌布一角,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形,发现场内因为刚刚的混乱并没有安静多久就恢复如初后,就拉着凡宸出了桌子,趁着吵闹跑到了那条隐秘通道里。

这条通道两边是一间间房,此时都是紧闭着,两人来到尽头,正打算从厕所跑出去,忽听耳后一阵风袭来,凡宸后脑勺一痛,黑暗瞬间来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宸醒来时,就看到他正身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钟岩被踩在地上,四周围着三四个人,其中一个男人抓着钟岩的手,另一个男人手里拿把刀,就要对着钟岩的小拇指砍去。

“你们做什么?我刚才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能赶到!”

凡宸头昏脑涨,下意识就喊出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成功让他们全体哄然大笑,却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拿刀的男人笑的肚子都疼了,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道:“警察?什么警察?在这里老子我就是警察!这孙子借了我们的水不还,我们砍他的手指,一根一万块,这很划算吧?”

凡宸懵道:“什么水?”

“水就是钱,老子我们在这里放了这么多年的水,欠钱不还的多了去了,下场一般都是这样,你这朋友当然不能例外。”

“你等等!他欠了你们多少?”

那男人比了五根手指:“50万。”

“不对,还没算上利息,总共要还的是80万。”

钟岩怒道:“我去你妈的!你不是说利息比银行还少一倍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刀男人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那是之前的利息,现在你欠钱不还,利息就翻了三倍!你要是越拖越久,可不就是80万了。赶紧打电话给家人让他们寄钱来,不然我就寄你的手指回去!”

钟岩狠劲一上来,就要挣脱禁锢他的马仔,奈何对方实在太多人,寡不敌众,钟岩又重新被死死按住,众人吵着要把他就地正法,就在这时,拿刀男人的电话响了。

“嘘嘘嘘!是超哥打电话来了,都别给我吵吵!”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拿刀男人接通电话,安静的房间之内,对面超哥说的话就显得异常清楚了。

“我听说你们今天捉了两个人,现在我这里还缺几个人送到真哥那边,赶紧给我送过来。”

拿刀男人语气不横了,甚至有些小心翼翼道:“还缺几个?今天除了这两个傻逼,前两天还有一个,只不过右手被砍了,可能做不了活。”

“不要紧,一起送过来。”

挂断电话后,拿刀男人又指挥另外几人把凡宸和钟岩戴上头套和手铐,按着两人上了车。

“今天就算你们运气好,把你们卖了老子也能坐着数钱。去真哥的地盘好好发挥身上的价值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凡释就这么煎熬的在房中度过了两天,就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时,张楚真像天神一般的回来了。凡释打开窗口,站在窗帘后面,紧紧盯着楼下的车辆。

张楚真似乎带了一整个军队回来。

楼下的“军队”一眼望过去就跟之前的虾兵蟹将非常的不同,多了部队的严肃与实力感,在下车时整齐划一,扛枪的手势正规又极富有力量。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凡释发现园区里的管理运作已经接近于成熟,各司其职,里面的人跑不出去,外面的人就算进去也要花费一番功夫,反正是层层叠叠,关卡重重,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上,实在没有理由再加派人手驻扎在此。

凡释冷眼旁观,突然想起张楚真已经从别墅门口进来,正在上楼回房。他脑袋快速转了几圈,最终不得不压抑自己最真实的冲动和想法,将打量的眼神收回,在张楚真开门之前,装作顺从低头,身躯微驼。

张楚真开门时,就看到凡释这副伏低做小的样子,直接一脚将凡释踹到墙角,冷道:“你搞你妈的绝食呢。”

可怜凡释饿了两天,要是张楚真再不回来他可能就会向现实低头,开门把门口的饭菜拿回来,就算被毒死他也心甘情愿。可偏偏张楚真回来了,他忍着胃里的不适感,就等着他说开饭了,人一进来就被狠狠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得两眼昏花,半天回不过神来。

张楚真看也没看他,直接走到衣柜前,快速换了一套衣服,又冷冷道:“文治远要来。你别给我出岔子,老子要在这里干了他。”

文治远?

凡释被无辜踹了一脚,却屁也不敢放一个,他深知张楚真的恐怖之处,在手下面前,他是雷厉风行的老大,在敌人面前,他是不择手段残忍至极的魔鬼,凡释宁愿张楚真对待他像臭水沟里的烂屎一样,也不愿张楚真把他看成敌人。

他缓过来之后,一言不发从地上起来,在张楚真看不到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园区因为张楚真的回来而热闹了起来,随张楚真回来的本地军队走五步就有一个兵扛枪站着,而他的手下开始为文治远的到来做足准备,别墅厨师开始准备晚饭,家中保姆忙忙碌碌的来回走着。

凡释也断断续续听过这位传说中的“文老板”一些事迹,总的来说,张楚真是卧龙,那么文治远一定就是凤雏。两人的实力与手段不相上下,把马榴打到在山上不敢下来之后,地方势力就彻彻底底被文治远和张楚真统治了。

文治远比张楚真大10岁,据说年轻时也是一个马仔,整天吊儿郎当浑浑噩噩度日。突然有一天脑子开窍了想通了,在时局最动荡的时候把自己大哥给砍死了,被大哥的小弟追杀到了山上,文治远靠着自己的野外生存绝技和运气一直苟活到了最后。据从山上下来的小弟说,他在山上发现了好几具被挖了心脏的尸体,有的是当地的猎人,有的是一起追上去的小弟,死法都是一模一样,都是文治远在饥饿的情况下杀的,最后直接生剖心脏吃掉。在知道文治远的残忍后,小弟改成下山了,直接在各个出口堵他,又被他运气好的逃脱了,一直遛回镇上,靠着抢劫过来的冲锋枪和手榴弹,把之前埋好的现金挖了出来埋在他养父坟里,至此远走高飞,曲线去了别的市里发家致业,也就是这几年才又杀了回来。

如果一个地方的人们因为残忍是没有下限的才能活得下去,那么一定是人出了问题。文治远如此,张楚真也如是。

比起他们之间的破事,凡释更担心要是双方打起来,他怎么能从这个鬼地方保住性命。

不要前面在火拼,他在后面被那个神秘的第三个人给干死了,那可就太亏了。

夜幕很快降临,园区里却灯火通明,凡释一直跟在张楚真身后,默默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希望能找出那在门后与他说话的男人。

他在明,对方在暗,他真的无计可施。

没一会儿,赵阳拿着对讲机快速进入,道:“真哥,文治远到了。”

张楚真冷道:“引导他来大厅用餐。”

赵阳出去后,凡释随张楚真来到大厅,在巨大的圆桌边坐下,头顶闪着价值几千万的豪灯,让人感受不到真实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释坐定后,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和张楚真一起入座的还有几个在当地比较说得上话的中上层地头,手里或多或少有几条人命,眼神阴鸷,满眼都是计算。

文治远为首的几人也到达大厅,凡释看了过去,发现领头之人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瘦弱的身型很难联想到他之前那么残忍的杀过人,清秀斯文的脸上看着也不像三十多岁的男人,整个人的气质更像是在大学里教书的老师。

凡释注意到在他左边最紧密跟着的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才是真真正正符合“硬汉”的形象,不知道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张楚真站起身来,凡释随周围几人也跟着站起来,只见张楚真展开一个笑脸,朗声道:“文老板,真是好久不见。”

文治远大步走过来,亲密地与张楚真拥抱了一会,也笑道:“是啊,上次见还是两年前。不知道最近你在忙什么?”

张楚真示意他坐下,旁边的佣人上来为众人倒了一杯红酒,“我在忙什么文老板还不知道?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就不献丑了。反倒我也知道文老板的一些事,之前马榴叛变,文老板为了剿灭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吧?”

文治远喝了一口红酒,笑道:“你叫我远哥就行了,你我之间还叫什么老板,也就只有你会这样笑话我。我知道我发家的事迹并不光彩,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地方就是吃这一套,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对了,我看到别墅外面那些军队了,我也不知道别墅里面有多少个,反正今天我要是撂挑子不干了,就会被打成马蜂窝吧?”

张楚真笑得更开心了:“远哥你真就误会我了,今晚面对的可是闻名整个巡拉的大哥大文治远,我怕啊,在大哥大面前我哪敢造次?”

众人开始吃饭,气氛一派祥和。凡释跟面前的吃食干上了,恶狠狠地使劲塞进嘴巴,就算等会真的开始干架,他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饭局过半,文治远继续刚刚的话题:“马榴被我打到了山上,他的货被我截了,但我还看不上他的那点三瓜两张,从一开始,我就是要他的命。不过我听说我截到的是一半货物,还有一半,到了你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释吃东西的动作一停,也不知道他感应到了什么,警惕朝文治远看去,只见他双眼含笑,刚好也看向他这边,四双眼神碰撞到一起,凡释竟然心虚的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在文治远面前就是一小儿科,文治远朝他笑笑,被张楚真看在眼里。文治远也把视线移回张楚真脸上,眼神微冷:“不好意思,我没有管教好手下,让他做出了两面三刀的事情来。但我不喜欢两头都能吃着好处的人,你说呢?”

张楚真优雅喝着红酒,轻轻点了点头。

时间只过去了三秒钟,别墅外就响起了一声枪声,有人拖着一具软绵绵的尸体进来。

凡释眼尖,认出那被爆头的人居然是阿邦!

凡释感到浑身冰冷,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这园区里不都是张楚真的人么?文治远为什么还能在别墅门口开枪杀人?不对,这哪是杀人,这明明是杀鸡儆猴!

他想到了方才文治远看向自己的眼神,下一个人,是不是就要解决他?!

他不清楚阿邦到底说了多少事情出去,他的身份有没有被识破,但他能清楚的是,只要这在座的其中一个人想要杀他,他绝无逃跑的可能。

文治远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小兄弟,你脸挺生的啊,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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