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释就这么煎熬的在房中度过了两天,就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时,张楚真像天神一般的回来了。凡释打开窗口,站在窗帘后面,紧紧盯着楼下的车辆。
张楚真似乎带了一整个军队回来。
楼下的“军队”一眼望过去就跟之前的虾兵蟹将非常的不同,多了部队的严肃与实力感,在下车时整齐划一,扛枪的手势正规又极富有力量。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凡释发现园区里的管理运作已经接近于成熟,各司其职,里面的人跑不出去,外面的人就算进去也要花费一番功夫,反正是层层叠叠,关卡重重,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上,实在没有理由再加派人手驻扎在此。
凡释冷眼旁观,突然想起张楚真已经从别墅门口进来,正在上楼回房。他脑袋快速转了几圈,最终不得不压抑自己最真实的冲动和想法,将打量的眼神收回,在张楚真开门之前,装作顺从低头,身躯微驼。
张楚真开门时,就看到凡释这副伏低做小的样子,直接一脚将凡释踹到墙角,冷道:“你搞你妈的绝食呢。”
可怜凡释饿了两天,要是张楚真再不回来他可能就会向现实低头,开门把门口的饭菜拿回来,就算被毒死他也心甘情愿。可偏偏张楚真回来了,他忍着胃里的不适感,就等着他说开饭了,人一进来就被狠狠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得两眼昏花,半天回不过神来。
张楚真看也没看他,直接走到衣柜前,快速换了一套衣服,又冷冷道:“文治远要来。你别给我出岔子,老子要在这里干了他。”
文治远?
凡释被无辜踹了一脚,却屁也不敢放一个,他深知张楚真的恐怖之处,在手下面前,他是雷厉风行的老大,在敌人面前,他是不择手段残忍至极的魔鬼,凡释宁愿张楚真对待他像臭水沟里的烂屎一样,也不愿张楚真把他看成敌人。
他缓过来之后,一言不发从地上起来,在张楚真看不到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园区因为张楚真的回来而热闹了起来,随张楚真回来的本地军队走五步就有一个兵扛枪站着,而他的手下开始为文治远的到来做足准备,别墅厨师开始准备晚饭,家中保姆忙忙碌碌的来回走着。
凡释也断断续续听过这位传说中的“文老板”一些事迹,总的来说,张楚真是卧龙,那么文治远一定就是凤雏。两人的实力与手段不相上下,把马榴打到在山上不敢下来之后,地方势力就彻彻底底被文治远和张楚真统治了。
文治远比张楚真大10岁,据说年轻时也是一个马仔,整天吊儿郎当浑浑噩噩度日。突然有一天脑子开窍了想通了,在时局最动荡的时候把自己大哥给砍死了,被大哥的小弟追杀到了山上,文治远靠着自己的野外生存绝技和运气一直苟活到了最后。据从山上下来的小弟说,他在山上发现了好几具被挖了心脏的尸体,有的是当地的猎人,有的是一起追上去的小弟,死法都是一模一样,都是文治远在饥饿的情况下杀的,最后直接生剖心脏吃掉。在知道文治远的残忍后,小弟改成下山了,直接在各个出口堵他,又被他运气好的逃脱了,一直遛回镇上,靠着抢劫过来的冲锋枪和手榴弹,把之前埋好的现金挖了出来埋在他养父坟里,至此远走高飞,曲线去了别的市里发家致业,也就是这几年才又杀了回来。
如果一个地方的人们因为残忍是没有下限的才能活得下去,那么一定是人出了问题。文治远如此,张楚真也如是。
比起他们之间的破事,凡释更担心要是双方打起来,他怎么能从这个鬼地方保住性命。
不要前面在火拼,他在后面被那个神秘的第三个人给干死了,那可就太亏了。
夜幕很快降临,园区里却灯火通明,凡释一直跟在张楚真身后,默默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希望能找出那在门后与他说话的男人。
他在明,对方在暗,他真的无计可施。
没一会儿,赵阳拿着对讲机快速进入,道:“真哥,文治远到了。”
张楚真冷道:“引导他来大厅用餐。”
赵阳出去后,凡释随张楚真来到大厅,在巨大的圆桌边坐下,头顶闪着价值几千万的豪灯,让人感受不到真实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释坐定后,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和张楚真一起入座的还有几个在当地比较说得上话的中上层地头,手里或多或少有几条人命,眼神阴鸷,满眼都是计算。
文治远为首的几人也到达大厅,凡释看了过去,发现领头之人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瘦弱的身型很难联想到他之前那么残忍的杀过人,清秀斯文的脸上看着也不像三十多岁的男人,整个人的气质更像是在大学里教书的老师。
凡释注意到在他左边最紧密跟着的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才是真真正正符合“硬汉”的形象,不知道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张楚真站起身来,凡释随周围几人也跟着站起来,只见张楚真展开一个笑脸,朗声道:“文老板,真是好久不见。”
文治远大步走过来,亲密地与张楚真拥抱了一会,也笑道:“是啊,上次见还是两年前。不知道最近你在忙什么?”
张楚真示意他坐下,旁边的佣人上来为众人倒了一杯红酒,“我在忙什么文老板还不知道?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就不献丑了。反倒我也知道文老板的一些事,之前马榴叛变,文老板为了剿灭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吧?”
文治远喝了一口红酒,笑道:“你叫我远哥就行了,你我之间还叫什么老板,也就只有你会这样笑话我。我知道我发家的事迹并不光彩,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地方就是吃这一套,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对了,我看到别墅外面那些军队了,我也不知道别墅里面有多少个,反正今天我要是撂挑子不干了,就会被打成马蜂窝吧?”
张楚真笑得更开心了:“远哥你真就误会我了,今晚面对的可是闻名整个巡拉的大哥大文治远,我怕啊,在大哥大面前我哪敢造次?”
众人开始吃饭,气氛一派祥和。凡释跟面前的吃食干上了,恶狠狠地使劲塞进嘴巴,就算等会真的开始干架,他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饭局过半,文治远继续刚刚的话题:“马榴被我打到了山上,他的货被我截了,但我还看不上他的那点三瓜两张,从一开始,我就是要他的命。不过我听说我截到的是一半货物,还有一半,到了你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释吃东西的动作一停,也不知道他感应到了什么,警惕朝文治远看去,只见他双眼含笑,刚好也看向他这边,四双眼神碰撞到一起,凡释竟然心虚的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在文治远面前就是一小儿科,文治远朝他笑笑,被张楚真看在眼里。文治远也把视线移回张楚真脸上,眼神微冷:“不好意思,我没有管教好手下,让他做出了两面三刀的事情来。但我不喜欢两头都能吃着好处的人,你说呢?”
张楚真优雅喝着红酒,轻轻点了点头。
时间只过去了三秒钟,别墅外就响起了一声枪声,有人拖着一具软绵绵的尸体进来。
凡释眼尖,认出那被爆头的人居然是阿邦!
凡释感到浑身冰冷,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这园区里不都是张楚真的人么?文治远为什么还能在别墅门口开枪杀人?不对,这哪是杀人,这明明是杀鸡儆猴!
他想到了方才文治远看向自己的眼神,下一个人,是不是就要解决他?!
他不清楚阿邦到底说了多少事情出去,他的身份有没有被识破,但他能清楚的是,只要这在座的其中一个人想要杀他,他绝无逃跑的可能。
文治远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小兄弟,你脸挺生的啊,新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句话成功让凡释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文治远就像地狱传来的声音一样,让凡释一瞬间犹如掉入冰窖之中。他见识过张楚真和文治远的恐怖之处,已经不对任何事抱有侥幸的心理,他心理清楚的明白,只要他落在任何一个人的手上,都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认命的朝张楚真看了一眼,却发现他满脸淡漠,置身事外的态度,心中更是透心凉。人的一生中,直面死亡的次数不多,但又有多少人经历过明知道这一劫逃不过,却硬要鼓起所有勇气面对死亡呢?而此时的凡释正在经历这样一个死胡同,他比任何人都想活,可在这个狗屁地方里,不止文治远想要他的命,那在门口与他交谈的男人也想要他的命,要是有一天真的运气用尽了,自己也就死中死了,他们凡家所有人都因为这些狗屁的人而丧命。
于是凡释开始没有任何底气的自救:“文老板,你忘记了?之前我还在你手下办事呢。”
文治远如鹰一般锐利的视线仔仔细细地扫过来,良久才道:“哦,有点印象。你就是那个丢了我一百公斤海洛因的愣鬼?”
“咳咳咳!!”
凡释什么都没干却被猛地呛到。这么多天来,他只知道哥哥一开始是在张楚真手下干活的,后来不知道惹了哪个地头蛇的不高兴,连同钟岩一起打包卖给文治远手下,可他却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一等子事,那么之前还假惺惺问他是否新来的不就是等于挖了个坑看着他跳下去摔死呢。
这些人骨子里已经烂透了,唯一的乐趣就是作弄人,马榴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们一点都不在意马榴千方百计从国内运过来的货,他们唯一的乐趣就是要马榴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躲进山里,等着物资和食物慢慢耗尽再收网,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丧失了多少生命也不在乎。与其说两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马榴往死路上逼,不如说这个舞台从一而终都是两人为主角,马榴小有势力,也不过是一个炮灰的命运而已。
这时张楚真似乎饶有兴趣道:“哦?一百公斤的货都能丢?怎么丢的?”
文治远给自己叉了块水果沙拉放进嘴里嚼,慢悠悠道:“你知道我这人的规矩,不管需求多大,我每年只会放货一次。那时候一群马仔冲着发财梦去替我跑腿,他们就接下了一百公斤的货,趁着边境警力最薄弱的时候出发了。可到了最后关头,货竟然不见了,人也没了。张老板,我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听说他是你的人,我的损失总要有人承担吧?”
张楚真笑道:“文老板,你的生意遍布全世界,这种级别的货只怕入不了你的眼。我知道今天约你来谈生意,可是上亿的买卖,你这时候跟我说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我很难理解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治远也笑着回道:“货就算再少,也是倾注了多少人的心血才制作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一年才放货一次,这一次不知道有多少人翘首以盼,要是这里丢了货,那里被警察查获了,积少成多,也是一大笔钱了。”
话音刚落,全场都寂静了。凡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愣愣看着文治远。他突然发现坐在文治远旁边的壮汉右手在缓缓靠近裤兜,就算是门外汉的凡释也一眼都能看出是在摸枪。这个发现让凡释觉得哪里不对劲,只见他骤然一个激灵,他终于知道这种不对劲来自于什么地方了。
他现在的处境,不就是等于古时候的出使使者吗?!
出使他国时,自己的国家想让自己死,敌国也想让自己死。那么怎么死,如何死,怎么死得其所,把自己的死发挥到最大用处,就是一门高深学问了。文治远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根本看不上区区一百公斤的货,他就是想找个借口拒绝合作并把问题都推出去。而张楚真一直以来的装傻充愣也表明了他的立场,他不会帮自己,也不会跟文治远合作,他今天就是想让文治远死。可文治远知道此地有军队驻扎,为何丝毫不惧?就算事情真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又如何在这里全身而退?
就在全场寂静无声时,文治远却突兀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很注重这次的合作,哪能被一些小兵坏了我们的好事。”
餐厅内气氛又开始活络,文治远旁边的壮汉也把手抽了出来,继续若无其事的喝酒。众人表情各异,低头吃着东西,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如梦幻泡影一般。
可凡释不敢大意,经过刚刚的事情,他清楚文治远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疯劲丝毫不亚于张楚真。而两人真正的意图,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张楚真似乎对文治远的性格非常习惯,也借着他的话往下说:“文老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那么就移步到我的书房,我们好好的谈一下?”
文治远起身,旁边的壮汉赶忙为他披上一件外套。
“不好意思,山里的晚上实在太冷了,我不得不多穿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楚真关照道:“文老板的病还没好透?”
文治远道:“哪能这么快呢?我这病要慢慢养,所以你现在就算对我开枪,我也躲不过去咯。”
张楚真大笑:“哈哈哈,合作聊得好好地,我为什么要对你开枪?你就是不信任我呢。”
......
两人和一众手下越走越远,餐厅里只剩下凡释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看着眼前的食物实在没有吃的欲望,凡释便也起身,来到别墅外的花园散布。
他因为门外的男人在房中憋了两天都不敢出来,好不容易熬到张楚真回来了,他得赶紧趁着这时间好好的透一口气。
但他也不敢走远,更不敢走到偏僻处。他所去过的地方,都是回头都能看到步兵扎守,安心又不会节外生枝。
他看着远处的一片漆黑,心中不禁一片唏嘘。就算真正的军队来镇压剿毒了,在这荒山野岭找到犯罪分子的窝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他退一万步,抛开一切不谈,刚吃饱饭的他正在微凉的山里散步,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他正在自我满足,却骤然听到耳边响起枪肚上膛的声音。他心中一惊,也来不及回头看了,直接一个抱头姿势快速滚回明亮的别墅里。他一路往二楼的书房跑去,正在这时,他听到楼下有人在高呼:“中国警察来了!!!”
凡释脚步一顿,差点被绊个狗吃屎,等他稳住身形后,才意识到刚刚听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察?!
警察!!
他怼天发誓,在这个狗屎地方,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听到或者看到警察的几率小之又小。
但不等于是零。
他正想激动的跑回楼下,又担心警察不会马上到达这里,下面还有一个刚刚枪上膛的神秘人物,也不知道对自己造成伤害与否,这时候贸然下去风险极大。可警察到了,看到自己和两个大毒枭站在一起,会不会无差别开枪?
我靠,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真是什么人都想要他的这条烂命。
凡释在心中骂道。
别墅外一片混乱,各种惨叫声和枪声混杂在一起。他又骂了一声,快速上到二楼,却不往书房方向而去,而是随意进了一间房,直接反锁房门,然后打开窗户,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别墅里灯火通明,别墅外的民房里却是闪着昏黄的灯,照射程度也不远,只能勉强看到两米左右的距离。凡释紧紧观察着楼下,他发现在刚才响的几声枪声外,现在竟无一声枪响发出,代替的则是楼下众人的喧闹声。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凡释都产生了怀疑:莫非是有人谎报军情,警察并没有来?
凡释眼尖,他注意到刚刚他所站的那个位置,从阴影中出来了一个男人。他中等身材,面目可憎,拿着一把手枪,快速地查看四周,显然在找着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凡释在二楼窗户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他居然也能在一片混乱中定位到二楼的凡释,两人就这么对上了视线。
这是在门外威胁他的男人!
凡释无比肯定道。
“砰——”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音,寨子东边的民房随即蹿出红色的火舌,楼下男人趁着混乱,朝二楼窗户边的凡释开了一枪,却不料因为距离远和周边的混乱打歪在窗户上。他立即改变策略,在众人都出去逃命时,他逆着人流一路上了二楼。他看到二楼书房依然紧闭着,他有一瞬间的疑惑,却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解,径直来到凡释所在的房间门口。他拿着枪对着门锁开了几枪,直到损坏门锁后,他快速进入房间里,发现房间里早已不见任何人影,他跑到窗口往下看,凡释竟然跳下了二楼,随着人群逃命去了。
男人也快速追了上去,他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在凡释还没出别墅的大门时就把他扑倒在地,对着他的肚子狠狠揍了几拳。
男人的拳头是真的狠,凡释晚上吃的东西都有全部吐出来的预兆。凡释心中火起,心想丫的,我这几天不吃东西全是拜你所赐,如今我好不容易吃饱了,你又来打我肚子让我吐出来,你到底是有多想我饿死?!
心中的斗志和狠劲要么埋藏得极深,要么就一股脑地喷发出来,凡释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和男人狠狠的头重重碰在一起,把男人砸得后仰而去。
“我跟你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寨子入口处一片混乱,枪声与吼叫声混杂在一起,远远听来就像是深陷在地狱之中,让人止不住地颤抖。张楚真叫来的本地军队此时已有一部分人到了入口处支援,剩下的一大部分还处在摇摆不定中,举着枪做好战斗状态,来回徘徊在别墅门口观望。
他们被请来的目的是保护张楚真,如果能杀了文治远,那么报酬翻倍。可一个人都没有想到,中国军队会在这个时候来,并且看样子阵仗挺大,有几家民房已经被点了炮,一秒之间半栋楼都没了,只剩下废墟残火,飘向黑暗的空中消失不见。他们是见钱眼开,仗着自己有武器,有军队就为所欲为,但要是碰上了中国军队,那么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连他们这些土霸王都要斟酌三分。
张楚真和文治远进屋面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如果他们没有后路的话,现在逃跑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有后路,能勉强对抗中国军队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要是跟中国起了冲突,后续的麻烦事也会一茬接一茬。在这两国之间的边境处,很多事情只能在黑暗中进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多了去了,多少中国人一波一波的来,一波一波的走,只有利益是永恒的。随着中国的日渐强盛,这种强大也会波及到周边国家,对于边境的管控只会越来越严格,只要不触碰中国的底线,他们还有横行霸道的机会,但真的有一天两边撕破了脸,他们这些本地军队绝对不会讨到好果子吃。
所以别说张楚真还在房中没有出来,就算出来了,他说的一切指令还是会让人犹豫几分。他们只是想要钱,不可能真拿命去拼。
前方混乱至极,别墅里的人跑得也差不多了,只剩下十几个本地军人在原地观望,凡释在侧面与那神秘男人扭打在一起,趁着混乱跑进了别墅里,男人也紧跟其后。
凡释打的没有任何章法,却也成功短暂震住了男人,遭受那头颅之间的狠狠一击后,男人走路微有些摇晃,却还是紧紧跟在凡释后面,举着手枪,企图想瞄准前面的背影。
几次后,男人放弃了瞄准,这时候身体会恢复了过来,抢在凡释进入一个房间前将他扑倒在地上,双手青筋暴起,将他的脖子死死按住。
男人狠道:“你不是凡宸。”
随着男人手上的力量加重,凡释的脸在极快的时间里憋到通红。他无法再思考,要是自己还不反抗的话,他就要被活活勒死,尸体在这犹如地狱一般的地方被永久埋藏,不会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没有人会为哥哥和父亲呐喊,没有人会对这里的任何一个罪犯进行制裁!
凡释双眼不自觉的往上翻,他完全没有呼吸的机会,可他的大脑还在告诉他裤兜里有一把钟岩的黑色手枪,只要他拿出来,对着男人来上一枪,不管是哪个部位,他就能活!
极强的求生欲望让他终于摸到了手枪,他甚至都来不及举起,直接在裤兜旁对着男人开了一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砰”的一声,脖子上的力量瞬间消失不见,凡释不敢大意,原地翻滚到了一个角落里,一边大喘着粗气,一边狠狠咳嗽起来。
他咳得昏天地暗,却还是紧紧握着手枪,眼神死死盯着三步之外的男人。
男人大腿中了一枪,却反应极快,在凡释还在咳嗽时,对着他的方向也开了一枪。可男人中了一枪,又在极度愤怒中丧失了一些判断,导致子弹划过凡释的脑袋,插进他后方的墙壁里。
在这生死之间,凡释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他随着本能也回了男人一枪,这一枪重重打在他的肩膀上。男人失了理智,凡释胜在足够冷静,才会两枪都打中。
这回反过来了,凡释狠狠扑上去,将男人脑袋死死按在地上,厉声问道:“我不是凡宸,那你是谁?!”
这话说完他就后悔了,哪有一上来就亮家底的,还没等男人说话,他又道:“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但你要告诉我一切!”
男人瞪着凡释,眼神怨毒至极,似乎想在他的脸上狠狠剜出一块肉。凡释也火了,又道:“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我也不想知道了,我现在就送你见上帝。哦对了,你这种人也见不到上帝。”
男人感受着太阳穴被枪抵着的触感,忽然笑道:“凡宸是不是死了。”
他没有问,而是肯定道。
“你他妈才死了!”
男人又笑道:“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凡宸的身手没有这么弱,在这个地方更是练就了强大的力量。在这之前我跟你的接触都只是让我怀疑,凡宸什么时候又变成一个弱鸡了?到了今天,我才敢确认,你不是凡宸,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释怒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打了两枪,你现在被我压制着,你现在只能等死!”
男人依然笑道:“他死了就行。”
男人身体突然发力,留着血的身体支棱了起来,一招完美的扫堂腿让凡释重心不稳倒了下去。局势瞬间又颠倒了过来,凡释又成为那被压制的一方。凡释只需要一点技巧就能对付过去,可毕竟男人腿上有伤,这一扫腿成功让他另一只腿疼痛加剧,在扭打之间两个人的手枪都已脱手,此时此刻,只能使用最原始的肉搏开始进行生命的博弈。
凡释再弱鸡,都知道打架要打对方的致命点。男人身上的两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但男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仍然在很规范的使用搏斗技巧与凡释互殴,凡释尽管一直抓着他的伤口不放,竟也没有处于上风。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都知道我不是凡宸了还想杀我?!”
“就说你是个菜鸡,你就真的把自己端到饭桌上。你刚刚说有办法让我活下来,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到最后还不是只能乞求张楚真救我,然后在张楚真面前揭穿我,我好死个彻彻底底,对吧?”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在这里没有想杀过任何一个人!都是你们逼我的!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我甚至都不认识你!”
“等到钟岩跟你坦白后,你迟早也会想杀了我。”
凡释身上多处挂了彩,这样下去他也会被男人活活打死,他看着近在眼前的肩膀,忽然狠狠咬了下去,将男人正在流血的伤口咬下一大块肉。男人痛呼一声,在地上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滚,哀嚎不止。
“呸呸呸。”
凡释吐出那块肉,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似乎他吃到的是什么病毒细菌一样,真能膈应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哥,你看起来就要死了,在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