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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黔轻松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很久,在看到某个人的时候,整张脸又垮了下来。
没错,就是程宿。
此时的程宿已经出院了,顶级的医疗设备和技术,加上他自身良好的身体素质,这点伤没能困扰他很久,在程意宣判这天,他也到达了现场,更是作为证人加受害者出场。
他站在程家车旁,视线全部落在季云白身上,一动不动,稚嫩的脸上出现不符合他年纪的深沉。
季云白看着他,眉目松动,走上前两步,问:“程宿,你伤好点了吗?”
叶子黔一脸戒备地跟着,极有占有欲地挡在季云白身前,季云白只看到一堵墙,顿时满头黑线,有些无奈地走出来。
“好的差不多了。”
程宿说完后,季云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现在更是找不到该说些什么。
“你们要回去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叶子黔颇为暴躁地说,满脸写着不爽。
季云白的“对。”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他歉意地了看程宿一眼。
程宿满不在乎,跟没听到叶子黔的话一样,毫无异常地跟季云白说话。
“我也该走了,再见。”
知道叶子黔不待见他,他也没多留。
季云白:“再见。”
人还没走,叶子黔拉着季云白就先走了,动作行云流水,开车门,关车门,启动,开车,一溜烟载着季云白走了。
车子开了很久,季云白的声音在车里响起:“他帮我挡了一刀,没道理要不理他。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你若不喜欢,以后我们不见就是。”
叶子黔面上不显,耳朵却悄悄竖起,心里听着是美滋滋的,装模做样地“嗯”了一声。
趁着等红灯时间,季云白凑上去在亲在了叶子黔脸上,叶子黔正回味着想要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都没尝到味。”恰巧红灯就亮起了。
“好好开车了。”季云白含着笑,系好安全带,没有让叶子黔心愿得逞。
“这不算,回去要再来一次,都没尝到什么味就没了,不可以这么敷衍的。”叶子黔听话地一边开车,一边耍无赖,为自己争取去福利。
季云白含笑着答应了。
季云白一点头,叶子黔的车速瞬间就提高了,真恨不得马上到家才好。
在即将被押送到监狱的时候,程宿来见了程意。
站在门外,程宿一身西装,干净整洁,程意随意坐在地上,头发长长了很多,已经遮住了眼睛,脸上也脏兮兮的,以往的精致全都消失了,很难相信曾经风光无限的程家少爷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怪谁了,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程意垂着头,哑着嗓子,像是摩擦干树枝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
“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以后程家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程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他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双眼紧盯着程宿,手指扒着铁门,挠出刺耳的声音。
“是不是你告诉父亲,让父亲不来救我的,是不是你?”
“你怎么那么恶毒,连自己亲哥哥都不放过?”
低吼的声音从喉咙了吼出来,用光了程意所有力气。
“没有人会害你,这只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让自己变得一文不值,父亲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任何价值,自然要抛弃你。”
“是你的嫉妒心让你变成这样,变得疯狂,做出不可挽回后果。已经严重危害到了程氏。”
程意大吼:“难道你不是吗?我嫉妒?你就不是?如果不是嫉妒,你怎么会绑架季云白,我跟你严格山来说又什么区别,都是下作。”
“还真不亏是兄弟,做出的事都是一样。”程意说这一句,自顾自地笑了,疯癫般的笑个不停。
程宿看着他笑,也低头闷哼一声,是啊,他们还真是像,都是一样的。
程意陡然停下了笑,面目变得狰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没事,而我却要坐牢,这不公平!”
泄愤不甘地拍打铁门。
程宿后退一步,看着程意,“别忘了,你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哪有怎样?是他们都该死,他们凭什么来抢我的子黔哥哥,子黔哥哥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染指。”
程宿摇摇头,知道无法交流,转身离开了。
背后是程意凄厉地笑,时而苦,时而笑,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程宿出来的时候,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头看了眼身后象征权威的标志建筑,少年的眼里深沉似海。
日子回归平淡,每天正常下课上课,回家还要满足欲求不满的叶子黔,季云白可谓是过得很充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