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一股没法子分说明白、也找不到解决之道的痒。媚骨整个儿浸泡在淫泉里,丝丝缕缕的淫气无孔不入地往每一个角落渗透。剑尊吃力地吞吃着贯在殷红穴腔里的巨物,含在腹腔里,把肚子都撑凸一块。那东西覆满火烫烫的灵气,一跳一跳,深深顶进去,圆钝的端头在被拓大倍余的甬道尽头肆意顶弄,把里面濡湿的软肉逗弄成一块颤巍巍的豆腐,按压戳探,激出咕啾水声一片。
剑尊垂着头,上半身无力伏在一块硕大圆扁的潭石上。圆石深黑,窄腰玉白,肤肉白得近乎透明,活似一头引颈待戮的羔羊。他的腰被两只丰润的手托着,不知被把玩了多久,握痕遍布,指甲轻轻刮过便能引起一阵战栗。
被一连开凿数日的后穴已经完全熟透了,像一朵彻底绽放的牡丹花,高高肿起的一圈软肉泛着股糜烂至极的艳红,饱受凌虐,在性欲的潮热中湿漉漉地绽开,吐出晶莹粘稠的淫液。
日日这么叫下来,他的嗓子早已哑了,玉石互击般清透沉凝的嗓音,此时喑哑如砂石相磨,偏偏透着股惊人的媚意,性器碾得急了,喉咙里含含混混滚出几句辨不分明的气声,像是呻吟,更似啜泣。
在后面顶弄他的人停了下来,腿一弯,伏在他背上,喘着比他还急的粗气,语调软绵绵的:“……剑尊,我累啦。”
姑娘的脸红通通的,汗和水汽让额发歪七扭八地贴了一头一脸。她像小猫伸爪子挠门板似的挠了挠商卿夜的后背,拨开乱发,寻了处痕迹未退的牙印,慢慢地、深深地咬了下去。
他轻轻呜咽了一声,眼睛浑浑噩噩、迷迷茫茫,经历着平生未有的懵然无助,俞霜还要雪上加霜——见他久久不应,姑娘试探着把他翻过来,忘了性器还深深埋在他的后穴里。硕大硬挺的东西掐着被肏得绵烂的软肉拧了一圈,很是施过一番酷刑,拧得他不由自住地悲鸣一声,肠肉突然夹紧,抽搐地吐出些淫汁。
商卿夜瞳孔涣散一片,顺着石头滑靠下来,手和腿都疲软地打开,肌肉深刻的小腹怪异地鼓胀着,如怀胎三月,往下还凸起一块性器的弧度。
“剑尊,剑……安归。”姑娘凑在他耳畔小声叫了几次。
欢好半月有余,她渐渐从这苦力似的劳动中寻出一些特异的乐趣。灵力流转释放的快乐,与剑尊肌肤相贴的快乐,欲火上涨慢褪的欢愉……也不必再去揣摩谁的心思,不必再窥着灰黑的眸子察言观色。她吻上他的鼻尖、嘴唇,下巴,喉结,舌尖缠着被咬得青紫肿胀的胸乳,含住一颗红烂得不成样子的乳珠,吸了一口比蜜还浓厚的乳汁。
他扬起颈子,颤动着吐出一声甜腻喘息,喘息又变成模模糊糊的泣音。姑娘没有放过他,一口一口地吸着混着血丝的奶水,吸干一个,便移向另一个。许是腹中得了食物,她把剑尊臀瓣掰得大了些,继续深深浅浅地往内凿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阵子最让她满意的,就是剑尊日日产奶。媚骨在一次次肏弄中逐渐被地魄竹心火炼化,元婴一寸寸纳入合欢道基,泌出极为精纯的灵力,顺着奇经百脉流溢而出,让俞霜捡了好些便宜。
“唔……我不……我受不住了……”
商卿夜已快被无止歇的高潮淹死。浑身瘫软如泥,仙骨灵血在淫泉里日日煎熬,每次以为不能够再淫浪之时,总会被顶进更骚贱的境地。淫泉顺着肏弄的动作涌进后穴,就像灌进大量催情媚药,需得反反复复高潮绝顶方能卸去半分瘙痒。他不知道……他料不到事情竟会到这等地步。
“安归……安归?”俞霜舔了舔他的耳垂,神情若有所思。
商卿夜险些溺毙在快感里,身体只本能地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姑娘没得到回应,心有不满,没有什么纠缠花巧,把自己一股脑往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扎去。灵气渐涌,那些黏腻挤挨在一起的肠肉被一寸寸顶开,撑进前所未有的深处。
剑尊身体一颤一颤、经受不起地阵阵痉挛,哪怕混混沌沌着,危机感也袭上心头:“不……俞霜……又又,别……求你……”
然而她已插了进去,力沉而锐,一股脑破穿肠肉,顶透结肠,几乎把他劈作两半。商卿夜呛了一口气,嘶鸣闷在喉咙里,下体痛麻极痒,偏偏剧痛过后荒诞的快感劈天盖地,让人不及回转、无处可避,一分一秒拉长至极限,只能拖着虚浮高热的淫骨生生挨过。
绷紧抬起的腰骤然回落,溅起一片水,他的眼角落下一点清泪,哆嗦着蜷起身体。有人拭去他的泪水,落下轻吻,唤他安归。那股冷得他牙齿打战的,对淫骨、对丧失自我的怖畏忽然被温暖所替代,那是俞霜把他抱在怀中了。那股从上天落下、要将他敲骨吸髓吞吃干净的寒气被她的后背遮住。商卿夜动了动,手臂环住她的腰,闭着眼,头与她的头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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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身上真的好暖好暖。俞霜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舒服地伸开四肢。虽然席地露天欢好颇有一番趣味,可离开烟月泉回到金屋,远离御龙峰的妖石荒野,坐在铺得软软的美人榻、窝在剑尊怀里,真是舒服得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商卿夜披着一件血红道袍,眼睛半阖着,有一搭没一搭应她时不时黏上来的啄吻,掰开一块糕点,填进她微张着的嘴里,堵住没来由就要往他颈子上啃一口的小尖牙。
“……唔唔……好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眼睛瞪大了,玫红的糕一嚼就在嘴里爆出股馥郁的香气,似是玫瑰又非花香,软弹不腻,绵绵丝丝,吃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想吃下一口。
“当涂产一种佳酿,见风即消,既不久醉,又无肠腹滞之患,号曰‘快活汤’。酒曲揉入白面,滤入婆娑红芽,三净三蒸,便成这‘快活糕’。”
商卿夜持着另外半块,手一动,姑娘的眼睛就跟着动,左右左右,颇为滑稽,瞧得剑尊展颜一笑,舌尖一卷,半块糕便滑入齿间。
俞霜面颊一鼓,手大不敬地按上剑尊的脸,舌头顶进他嘴里,竟是想抢出些糕屑。
……自然是抢不过的,气哼哼滑到他胸口,姑娘眼珠一转,想出个妙主意:“快活糕好吃,可我还是更想吃加了玫瑰酱的奶糕。”
“待此间事了,想吃多少,给你买便是。”商卿夜顺了顺她的头发,不在意地应允。
“剑尊不会做吗?我想要剑尊给我做。”她蹭了蹭他的手,表情透着股乖呼呼的稚拙。
商卿夜直了直身体,觉得自己发现了她要他洗手作羹汤的小心思,微微一哂:“……我未下过厨,倒可以学,只是这荒郊野岭,又无器具,也无食材,如何做?”
“食材有的。”
“嗯?”
俞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捏了一下剑尊的乳肉:“……有奶的,好多。”
商卿夜呆住了,嘴唇微微张开,平生第一次坐在那发傻,姑娘还恬不知耻地凑过来,拨开衣襟,拿鼻尖蹭了蹭青肿不堪的乳首:“喝腻了,想吃奶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蓦地拢了衣襟,脸色精彩得像打翻了调色盘,时而血红时而涨紫,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指尖都在颤抖:“俞霜你……你,真真是无耻之尤!”
“无耻之尤是什么意思?”俞霜文化程度很低,听不懂更不在意,歪头无辜地看着他。
商卿夜简直要被她气个倒仰,心知是说不通又拿她无可奈何,大袖一摆把她拂到榻尾,胸里硬硬地顶着一口气:“我去练剑,莫要跟来。”
就跟就跟,气死你。她吐了吐舌头,到底没敢迎难直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推开门跟了出去。
他是从三天前开始练剑的。除非伤得动不了,剑尊几乎从没有一天掇过修炼,被连着操弄半月已是他能忍耐的极限。自那日之后,白日照旧炼化媚骨,夜晚俞霜休息,他就抓着度厄习练。
身负寂灭与合欢双重道基,若一方弱了,另一方便会抓住一切机会打压另一方。商卿夜宁可死,也绝不肯让寂灭道落于下风。
无需沐浴焚香更衣膜拜,剑尊身上还染着深深浅浅的淫靡印记,披发跣足,手握度厄剑剑柄,寻一处空地,抬臂起势,竟就那么松松落落地练了开来。
寂灭剑道并无固定剑招,商卿夜也早已过了拘泥剑式的阶段,又习惯与天挣命,剑剑杀机毕露、疏狂悍勇,撑着那削瘦硬实的腰背的,是一身宁死不屈的风骨。
俞霜屏息静气,不错眼地看着剑尊。对于只活了二十个年头的她,剑招剑意剑道一概不懂,只是剑尊那清洒的姿态、不为外意倾压的舒展,以及一意孤拓、无往不前的耀灿,蕴在一套复又一套的剑式里,连她也能够理解,能够从浅薄认知的夹缝中窥见一片过于宽广的世界。
俞霜想。
我绝不能让他使不了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某个时间点过后,俞霜的态度有些改变了。从前她虽然乖巧,嘴却是有些笨的,要么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要么就把人气个倒仰,忽然一天三顿一顿不落地夸起人,商卿夜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不对了。
夸人……也是笨嘴拙舌,只会说些“剑尊真厉害”、“剑法好帅好漂亮”之类的粗糙大白话。商卿夜嘴上嫌弃,心里却止不住泛出些欣悦,练剑也劲劲的,简直比当初突破观虚还要快活。
俞霜本着好话不嫌少的势头,黏在剑尊身侧要甜食的时候也不忘再赞一句人美心善,直到他笑得止不住,两指捏扁她的嘴巴:“你到底瞒着我干了什么好事儿?还是有事求我?老实交代罢,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姑娘茫然地摇摇头,闹不明白怎么夸人也会被当成带有目的性的举动。
“真无事瞒我?”商卿夜狐疑地瞅了她一眼。
俞霜更加用力地晃脑袋,表忠心似地拍了拍胸脯。
剑修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拨弄腕上的金刚紫玉镯,思考片刻:“可是在这御龙峰呆腻了?放心,再过五日,就可结束。届时我带你回仙域镇魔书院,那儿是正道清静地,我也要寻机突破。”
俞霜晃开他的手:“我也不是呆腻了啦。不过,剑尊不是弈星宗的么,为什么不去弈星宗?”
正道第一大派耶,她也是有一咪咪好奇的。
商卿夜敛了笑容,欲言又止,片刻才叹道:“你觉得能养出我那好师弟的,会是什么便宜去处?”
“所以……剑尊的宗门也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不是宗门不好。”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堪,剑修声音里也染了些烦躁:“我有师弟,自然也有师承,有最初指引教导我的……”
停了半刻,他还是说不出“师尊”二字,蹙着眉,握上俞霜的手腕:“现在说也没什么意思,往后总会碰到的。”
俞霜长长地“哦”了一声,也不知在哦个什么劲儿,倒是难得有点眼色,换了个话题:“今天还要做那事儿吗?”
商卿夜脸色更黑了点:“做,怎么不做?不做不是浪费了你的好系统,还有炼器本事?”
这和炼器本事又有什么关系呀?俞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腕子又被捉起来揉搓,脸颊也被拧了拧。
“你以为这对天阶法宝是白给你的么?”商卿夜耳根通红。“到头来还得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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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俞霜看着商卿夜,觉得鼻腔热热的,不知怎么流下一道鼻血。她只是跟着使用说明往金刚紫玉镯里灌了些灵气,法宝就扩大浮起,有好些金灿灿的细丝从镯子里探出来,把剑尊……把剑尊吊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擦擦鼻子,不懂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反正会好,她就没管,而另一个会在乎在意的人,眼下又没空注意。
剑尊被吊在空中,手腕交叠,被一束金线牢牢捆住,另外一束层层绕上左脚,顺着小腿一直缠上腿根,横着拉开。
紫玉镯一上一下,浮在半空,金线绷直,剑尊便无所凭依,只剩一点足尖虚虚点地。一袭半湿黑袍掩着雪白腰身,再无寸缕,唯有菟丝子般纠纠缠缠的金丝绕在身周,像一群吐着信子的蛇,将色如霜雪的仙尊整个儿罩在淫乱之气中。
他被吊起的高度刚好贴合姑娘的腰臀,因灵力而勃发的性器正能嵌入早就湿漉漉张开的穴眼。俞霜靠过去,色泽浅淡的眼睛焕发出一种讶异的光芒,仿佛是第一次看见面前这副躯体似的,这里摸摸、那儿碰碰,触手皮肤火烫柔软。商卿夜浑身热得发酥发麻,被浅浅摸了几下,后穴便淌出一丝透明淫液,顺着大腿蜿蜒而下。俞霜还未如何,剑尊倒先是发了情。
金丝不知是自动行进、还是受主人驱使,一点一点缠进他的手腕脚腕。柔韧的丝线在某一刻忽然变得坚似荆棘,攫住挺立的乳尖,紧紧勒进皮肉。商卿夜闷哼一声,艳如红豆的两点传来淌出血般的痛楚,却又含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爽快。
姑娘把脸贴向他胸口,像是被血红的乳珠引起了兴趣,伸出指甲左右抠弄,电流窜过的快感让他惊喘一声,眸子无措地落在她脸上,喘息着,更多晶莹的液体从后面溢出,简直像失禁一般,渴求着被贯穿,被满足。
她覆在胸乳上的手滑向腿根,顺着臀缝探进股间,指肚贴着多日不曾得到休息的肉圈滑进甬道。剑尊眼睫一颤,明明被更粗的东西捅过很多次,那么软的手指伸进去,却带来更明显的异物感。但不管他转过多少念头,手指已越发深入,摸索着撑开层叠肉褶,一点点摁过,终于碰到敏感的关窍,激得他足尖一软,身体向下一坠,看起来竟是迫不及待吃进姑娘的手指。
她有点小惊讶地“嗯?”了一声,臊得他腿都开始抖,偏偏控制不住,不顾金丝把手腕扯得生疼,也要扭腰往她指上蹭,嘴里低低唤着:“又又,好又又……再赏我点东西罢。”
于是俞霜把四根手指都捅了进去,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臀部,指甲抵着那块肿大倍余的软肉拧转顶蹭,来来回回碾磨。剑尊一阵失神,微微张开嘴,露出一点殷红舌尖,被姑娘窥到了,踮起脚亲上去,舌轻易分开唇齿,绕着他的舌舔弄。
现在她已经很会亲吻,也学会了怎么用鼻子呼吸。每学会一个新技巧,她都和吃了一个没吃过但很好吃的甜食一样惊喜,一个劲猛吃,一个劲猛练,弄得剑尊一时间不知该专心应付她湿漉漉分外热情的吻,还是哀求她用力肏进来、满足让他身心作痛的空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尊好甜……”
深吻方毕,她就迫不及待地咬他的脖颈和锁骨,也不知是真有甜味、还是姑娘自己心生幻想,对待剑尊总像对待一块特别喜欢的奶糕,总要上嘴咬个遍。
“又又……”商卿夜实在忍不住了,肠肉深处瘙痒得厉害,欲火焚身不再是形容词而是确切发生的事,逼得他维持着一种危险而诡异的平衡,晃晃悠悠抬起另一条腿,圈向她的腰。
俞霜微微撅起嘴,不太情愿地把性器挤进他的股间,开始“干活”。
“虽然很舒服,但是干一会就很累的呀,我觉得自己要变成一个打桩机啦。”
她嘟嘟囔囔、碎碎抱怨,抓着他臀部的上下乱揉,偷偷掐一把,听他断续的嗯嗯呜呜间夹杂的不甚分明的泣声。
怎么会这么好听呢?俞霜分神乱想。虽然她平常嫌弃剑尊说话唠叨,但声音是爱听的。换到这个时候,好听的嗓子总是沙沙哑哑,说的话也语无伦次,本该不好听的,她偏偏也觉得喜欢,想多听一听、多听到点别的花样。
“剑尊的肚子又鼓起来了。”姑娘有些稀奇地按那块柱状凸起,换来飞着胭红的眼睛的狠狠一瞪,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可剑尊又能怎么样呢?不喜欢她说,她偏要说。“是不是要怀宝宝了呀。”
“胡说!都是、都是你……别灌了,唔!混账……”
他难受地蹙起眉,不知该说快活还是闷郁,自从她学会了灵气化液、还会以性器灌注后,每每往他肚子里灌入教人吃不消的份量,一次比一次过分,还养出了上手揉弄的坏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尊骂我……”俞霜鼻子一津,灵力也因为主人的心情而起伏波动。驱使天阶法宝所耗不少,一波动,就维持不住,金线松垮,商卿夜反应不及无处着力,“哗啦”一声摔进烟月泉。
他狠狠抽了一口气,这一摔带来的疼痛微不足道,骤然抽出的阳物把他磨了个好歹,淫潮泛滥但后继无力,不痛不快地绝了一次顶。
俞霜伏下身,很熟练地换了个姿势,插进刚刚高潮还在痉挛不休的肉穴。剑尊还在余韵中颤抖,像融化了一样无力阻拦,被生生破开肠肉,一口气顶入结肠。
金丝又捆紧了,从手腕到手臂,勒出累叠的印子,缠在脚上的也不甘罢休,深深咬着腿肉,把左腿掰得更大,方便操使者侵犯束手待宰的丰美猎物。
俞霜是不懂太多的,从实践中学习的本事也不强,不明白高潮过后好歹要留出些余地,一味按照最早的指示反复攻占之前找到的柔嫩所在,把身下人操得喘不匀气、词不成句,连求饶叫停都做不到。
他今晚怕是练不了剑了……
商卿夜大脑混混沌沌,呻吟都弱了,只觉得下一秒都能因快感窒息而昏迷过去。
俞霜没料到阻碍剑尊练剑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操着操着,眼睛就被水里盈盈一片金光晃了晃。
剑尊的手腕粗细均匀,白皙的肤肉下生长着刺青青的青筋,此刻修长的手指和坚实的腕被金丝捆起,又因激烈的性事时而握拳、时而无力松散。
姑娘想起来,昨夜——就在昨夜,这双手还持着剑,一刻不歇地习练着,坚执着剑道,坚执得近乎荒诞,爆发出蓬勃峥嵘的悍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现在,他在她身下承欢,这样……任由施为。
有那么一瞬间,俞霜突然了悟“原着”存在的意义,一个荒谬却确实诱人发狂的秘密,以及这个秘密的……魅力。
下一刻,商卿夜对上俞霜的双眼。他立刻知道她明白领悟了,而她也神光一闪地知晓了他的知晓。
俞霜顿时陷入莫大的惊慌失措与彻头彻尾的恐怖。
她正在用与那些攻略者一样的目光看着剑尊。
而那些攻略者的下场……
她并不怕他一剑砍过来的,她怕……她瞧过他眼里的鄙夷与厌恶。她……怕极了。
她被一种从未经历过的仓皇定在原地,呆呆傻傻地看着他。
商卿夜的反应和俞霜猜得完全不一样。剑尊的脸先是青白相混,接着涨红,那种烈火一般的红烧着了他的脸颊耳朵还有脖子,快要烧到胸膛。
他身子轻轻战栗着,难堪地别过脸,一线泪痕落进水里:“你……你居然敢这么看我……你……混账!真是混……混球一样的小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啪嗒啪嗒砸下来。
“对不起……呜——对不起!”
俞霜嚎啕大哭,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骇得商卿夜挣开金丝,直起身抱住她。
他试图给她擦泪,可豆大的泪珠落个不停,简直是泪海翻涌,滚滚而下。姑娘边哭边揉眼睛,眼睛很快红通通肿得和兔子一样。
她哭成这样,剑修心里也跟着翻腾着煎熬:“你……你哭什么?我不过说了你一句,又没恼你,没打你,嗯?连说一句都说不得了?再也不叫你小猪好不好?也不在心里叫了行不行?”
“什么小猪……呜呜,不要不怪我,我做错事……对不起对不起……”
商卿夜尝试理解她为什么哭得悲从中来,理解不能,只得翻来覆去地哄:“好好好,我怪你,你道歉了,然后原谅你,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她靠在他肩头,哭得更大声了:“呜呜……我不该那么看你……我不是那些攻略者……如果剑尊不喜欢我就不做的,绝对不会做呜呜呜!”
商卿夜恍然,心头一阵酸软,把她抱得紧紧的,一个吻叠一个吻落在她眼睛下面:“我相信又又,再说——我若不愿,谁能强迫了我?我甘愿的。我……甘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镇魔书院位于勾吾洲,是少有的没有倾向一心剿魔的正道大派。书院凭蕴阳湖而建,依山傍水,风格兼具水乡精巧与正道开阔之气。书院有外院、内院之别,外院多外门弟子,是练剑、论道与接待远客之处。
内院分神道、镇魔、御书三天阁,凌水而起,浮空一丈;太行、少阳,固拙三地阁,与后山依傍。建于中央的镇魔天阁为掌门青竹道尊与亲传弟子的居所,也是内门长老共商大事之地。
从妖界到勾吾洲,飞舟又行半月有余,进了镇魔书院势力管辖所在,天朗气清,景色灵秀风雅,灵力充裕,一见就是祥和清正之地。
行路途中,商卿夜也给一无所知的俞霜补了补镇魔书院与其它正道名门的背景知识。
镇魔书院地处连接三块仙洲的中心,东近弈星宗,西连玄微宗,北瞻妖界,南抗魔域戮仙岛,乃正道“腰眼”。书院原与妖族交好,妖族亲近正道已有五百年,书院掌门青竹道尊便为一千年大妖,灵识由仙家道长点化,自小修道家清正心法,通身凛然正气比寻常正派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知百年前姬照霄率妖族反水,正道与妖族反目成仇,原先在正道大派历练修行的妖族大多被逐,或夹在中间无法两全,青竹道尊第一个站出来与妖族本家割袍断义,率镇魔书院半数妖族彻底投了正道,又冲在混战第一线,才将将维护住自身与书院的大义气概。
即使如此也免不了闲言碎语,好歹站稳脚跟后,青竹道尊便越发持坚自身,与各派修好却绝不谄媚,无论偏向如何,只自己保持绝对的中立,百年无有动摇。
镇魔书院不仅是原着中的安稳修炼地,更难得的是,上到青竹道尊,下至长老及各亲传弟子,都没有被攻略者身穿魂穿,或给商卿夜添麻烦的。
飞舟刚进入镇魔书院地界,于镇魔天阁讲道的青竹道尊心神一动,发现了对方的气息,当下缩地成寸,在外院弟子警告前就现身人前,接待了风尘仆仆的好友。
外院守门弟子对掌门真人毕恭毕敬行了一礼,接着好奇的目光便移向步出飞舟的两人:打头的男修一身玄黑交领道袍,长身玉立,风姿仙彻,气质如青崖覆雪,分外高寒,令人不敢直视其面庞,只堪堪扫过一双宁静通达的眼眸,端得是风流万千。
他身后跟着一个矮上许多的年轻女修,面如满月,气纯神清,单论长相,倒是不丑。可不知怎么回事,素净也好华丽也好,若装扮得合适,倒也能平添三分风姿;偏偏她穿得是寻常芙蓉飞仙裙,身上玉件金饰却不在少数,显得头重脚轻,旁边又是丰标不凡的寂雪仙尊,这么一比,倒衬得她灰头土脸、稀松平庸了。
守门弟子便瞥见她们多才多艺琴棋书画诗酒茶无一不通的掌门真人眉头狠狠跳了跳,讷讷低头,心里叹惋——好好一杏花丰润的可爱女郎,谁来打扮不好,偏偏是脾气臭骨头硬的剑修,那审美……真真是可怜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寂雪仙尊,三十载未见,别来无恙啊。”
青竹道尊冯虚御风,人未至,清润话音已如潺潺流水而来,待她施施落地,商卿夜上前一步,指掐子午诀,互行一礼:“青竹道尊。”
“莫要客气。”青竹道尊眉眼弯弯,一挥袍袖,“我一接到你的飞信,便派人将后山静持塔收拾一番,给你空出来了。”
青竹道尊生得秋水为姿柳为态,眉如远山青黛,眼中神光暗蕴,却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一袭青袍,一方佩剑,身无环饰,却不减久居高位、玉堂金马的超然之气。
多年未见,友人未曾改变,商卿夜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功夫,青竹道尊也在观察他:前些日子寂雪仙尊堕魔的流言在仙域传得沸沸扬扬,然而先是魔道三尸教被整个抹杀,接着魔尊令狐翊与妖尊姬照霄纷纷身死,流言便不攻自破,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但青竹仙尊对好友性子颇知一二,自然从不管传言如何,最让她意外的是,寂雪仙尊从前那股想掩也掩饰不掉金锐剑气从面上一点也看不到了,若非腰间佩剑,她几乎要怀疑眼前之人还是不是剑不离手的狂痴。
她一眼就看出商卿夜媚骨已破,剑意灵修却返璞归真,也不知寂雪仙尊究竟有一番怎样的际遇?
青竹道尊眼中流光一闪,与剑修对上,若有所思。
商卿夜不在乎对方想什么,端得是那类不出格的猜测。有时他也会很恶趣味地想,旁的门派多偏爱男修,嫌女修爱美聒噪不肯吃苦,剑修大户弈星宗尤甚,可这么个名门大派,从上到下,几乎被外人穿成筛子。而青竹道尊平日多以女体现于人前,门内多收女修,门内众弟子团结亲和互相友爱,但凡有谁行事失了惯日章法,很难不被同窗长辈察觉出来,反倒无一人出事,衬得那些瞧不起女修的古板想法可笑至极。
谁又能料到,轮回四十九世久攻不下的媚骨炉鼎,最后便宜的竟是一个不过丹照修为的外世女子?
与商卿夜结识百余年,互为至交好友的青竹道尊自然也料不到,她把目光移向俞霜,神情多了一丝耐人寻味:“不知这位小友是?”
“她是俞霜。”商卿夜推了一把姑娘的背,语气亲昵,“又又,还不来见过青竹道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霜被拨得一脸懵懂,也不知道怎么行礼,呆呼呼地抬手打了个招呼。
对面容貌姝丽的道尊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叫道尊未免太过生疏。妖族天为父地为母,本无名无姓,但恩师姓凃,我便随师姓,得赐一个玥字,叫我凃玥道尊即可。”
“俞霜救了我一命,又助我多次。”商卿夜一叹。“此次前来拜访,一是为借宝地突破,再来就是求你这位丹道圣手瞧一瞧这孩子。”
凃玥神情一凝:“可有什么不对?”
说罢,她也不讲究两人还在外院门口,纤指搭上俞霜手腕,眼底微讶,“这……骨龄二十,居然已是明婴期?”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商卿夜:“便是剑尊幼时,也无这般恐怖进益吧?”
剑修眉头皱得更深:“她虽结元婴,然骨弱力荏,气血逆乱失调,空有修为,经脉却无力容纳驱使如此庞大的灵气。”
青竹道尊略一沉吟:“也罢,此事还需细议,两位先随我去镇魔天阁稍作休息。”
镇魔书院占地甚大,一路需御剑飞行,见到俞霜连筑基修为即可领悟的御剑飞行都不会、还需与剑修同行,青竹道尊眉毛乱跳,瞥了一眼又一眼,忍不住传音入密:
——“我怎不知寂雪仙尊原来是禽兽一个?她骨龄不过二十,便是炉鼎无害,硬堆修为也对未来无益!”
商卿夜一时噎气,居然百口莫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见时俞霜便是金丹修为,与我可无甚么关系,后面……也是逼不得已,只能施行下策。道尊若能将她体内经脉气血调和归从,商某欠道尊一个人情,道义之内,任凭驱使。”
——“我自然信你,可你也真对一个孩子下得去手,我记得仙尊今年可将将六百一十……”
“凃玥!”
商卿夜忍不住张口斥止,倒把什么也没听到的俞霜吓了一大跳,晃着脑袋看看剑修,再看看一脸无辜的青竹道尊,往剑修的大氅里缩了缩。
凃玥看她那近乎本能的动作,眉头扭得更像麻花,但到底在剑修骇人的逼视下闭了嘴巴。
可他的话语也不能不让青竹道尊重新审视起俞霜的身份。若只是救助之恩,凃玥看在两人昔日友谊且这姑娘情证罕见的条件下,未尝不会尽心尽力,但寂雪仙尊搬出“人情”二字,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剑修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再说他似是对突破敛真胸有成竹,这份诚意便再重三分。
凃玥忍不住看了懵懂无知的姑娘一眼。
若是仙尊要结道侣,不说满正道倾慕寂雪的男男女女会作何感想,只她一个镇魔书院,怕也是有得闹了。
心里思绪纷乱,凃玥面上不动,领两人从浮空栈桥进入镇魔天阁。天阁极大,素而雅致,入眼便是两扇厚重黑檀阁门,后面是待客理事的正堂,往后便是青竹道尊与其亲传弟子素日起居行卧、修行论道之处。
若是有精通阵法的修士入内细观,便会发现以正殿为中心,四方角阁为落点,沿路的亭台楼阁、假山花木,一起不着痕迹地构成一个严密危险程度不下于护派大阵的五行阵法。身处险要之地,镇魔书院向来外松内紧,近来连弟子都收得少了,时时审查,就怕出了内鬼而不自知,戕害同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下来,俞霜简直觉得眼睛都看不过来了,一直走到一处花木掩映的清雅小院,才明白这么大一个一正二侧两耳房的院子都是给她和剑尊住的。
“不知俞姑娘可还喜欢这里?”凃玥笑眯眯地看着她,明明脸如二八少女般年轻,语气却像一个慈祥的老奶奶。
俞霜瞧着爬了满架的银丝粉蔷薇,风送花香,袭人扑鼻,面上立刻露出几分惊喜:“喜欢……那个花真的好漂亮。”
“她跟我住正房。”不等凃玥继续问,商卿夜先开口截了她的话。“若要诊治,就用东厢。我不同你客气:俞霜还未辟谷,平日好一口美馔甜食,我闭关突破少不了三月半载,若吃得不好,睡得不香,我惦记着,恐与进阶无益。”
凃玥:……
“你……”青竹道尊嘴巴张了又合,“还真是一点没变。”
啰啰嗦嗦,唠唠叨叨,活似个忧心儿女吃不饱穿不暖的碎嘴老妈子。
又是人情又是嘱托,他统统摊开讲,就差直白把剑抽出来逼她下军令状照顾好姑娘,凃玥只好硬着头皮,难得吞吐:“这都是小事,我那亲传大弟子是明婴圆满,最会照顾师妹师弟。只是……只是这镇魔书院,不止你一人来自弈星宗。”
她话中有话,还不似好话,商卿夜皱起眉:“还有谁在?”
“正是你那……你那不知第几次‘离家出走’的‘师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乐濯师弟,你那‘蜂蜜小面包’可烧得了么?”
易入诚本来在撅着屁股操控灵火烘烤窑炉,闻言一跃而起,转身拱手一揖:“见过大师姐。”
“和我客气什么。”青竹仙尊大弟子、不日就要突破元婴的兰杜薇扶了他一把。“今日是寂雪仙尊闭关第五天,我早得了师尊嘱托,要经常看望俞姑娘,倒累得你次次做庖厨……”
“师姐说得什么话,能帮上师姐,乐濯高兴得很。”
易入诚转头瞧了眼火候,估摸着道:“再刷一次蜂蜜,等一盏茶的时间也就好了,待会我同师姐一起过去吧。”
“也好,我看俞姑娘不是个话多的,你去也多一分热闹。”
说罢,兰杜薇就站在一旁,不再打搅师弟做活。易入诚一边刷蜂蜜,一边偷偷瞥兰杜薇的脸色。只瞧他向来稳重恬淡,碧波芙蕖、华茂春松一样的乐惟师姐神情微郁颇有心事,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据说寂雪仙尊此次拜访镇魔书院,一是为了进阶突破,再来就是为那女修寻医访药,如今每隔一旬,青竹道尊就要去一趟小院诊看,间有两名丹修同门研诊,更不要提流水的天材地宝,吃撑人的极品丹药。
易入诚知道兰杜薇心慕寂雪仙尊已久,在众多法修丹修中执意剑道,偏偏掌门道尊又是个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性子,好巧不巧,派了兰杜薇去照顾和寂雪仙尊一并来的年轻女修。
那怎么看都是仙尊放在心上的意中人。让师姐照顾仙尊的意中人,可不活似一种酷刑折磨?
易入诚端了一盘甜香扑鼻的蜂蜜小面包放入食盒,又唾自己一口:师姐心慕寂雪多久,他也就喜欢师姐多久,五十步笑百步,简直没眼看。
“师姐。”易入诚沉不住气,到底开口,“你若……你若有事,俞姑娘那边,师弟愿意代劳,我拉着小师妹去。反正最近乐游刚突破金丹中期,整天没个正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杜薇一笑,瞧着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师弟,心中熨帖,拿起帕子给他擦擦脸:“这是师尊嘱托我的事,怎好找人代劳?再说俞姑娘性子安静好相处,我也乐意多照顾她,也是为了……”
她情不自禁扭头看向静持塔的方向。
无论劝自己多少次,嫉妒都是最难压下来的感情,易入诚暗自运气:“师姐,没人值得你那么用心。”
兰杜薇摇摇头:“我早就看开了,如今只是欣喜仙尊能寻到心上人,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渌水真人已经知晓仙尊在此突破。静持塔他进不去,我怕俞姑娘那边出什么事。”
“舒清雪也配师姐称一声‘真人’?”易入诚嘟囔。
“乐濯!你都快要明婴后期了,怎么说话总是口无遮拦?”兰杜薇恨铁不成钢,“师尊宽仁,早已将‘乐’字辈弟子视作书院中流砥柱,我们绝不能辜负掌门的希望,平日要撑得起场面。尤其是照应俞姑娘一事,她全权交给我,就是想见我如何与渌水真人周旋,你是师兄,这门派与门派间相处的门道,也要早日学了去。”
易入诚被大师姐一番话砸得头晕脑胀:“好了好了,师弟知错,师弟知错,我们还是赶紧去俞姑娘那边吧。”
师姐是实诚人,易入诚却觉得,青竹道尊把舒清雪这么个烫手山芋抛过来,说不定是自己也觉得麻烦……以及正好有理由躲着大师姐,省得天天被念叨得一个头两个大。
师尊逃了,他可不逃,他就喜欢被师姐天天念叨。易入诚提着食盒,美滋滋地跟在兰杜薇身后,往俞霜的院子走。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从镇魔天阁西边走到东边,迎面刚好碰上独自过来舒清雪。好巧不巧,俞霜正坐在院子里,听见易入诚的招呼声,推开了院门。
三波人四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俞霜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一下子社恐大爆发,“啪”的一声甩上院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杜薇眼角抽了抽,易入诚扶额,冲着院门举起食盒:“俞姑娘别走啊,这里有刚烤好的蜂蜜小面包,加足了玫瑰糖,面包底还脆脆的沾满芝麻,真的不吃一口?”
蜂蜜……蜂蜜小面包!
俞霜又“啪”的一声推开门,眼睛跟着食盒动:“好香啊!”
“是啊俞姑娘,我还带了玫瑰露并另两样酥皮点心,你让我和师姐进去,就在这院子里吃,怎么样?”
犹豫半刻,姑娘侧身点点头:“那你们进来……”
“你不能与寂雪仙尊结为道侣。”
舒清雪突然开口。
易入诚倒吸一口气,如果眼风能够化刀,非要捅这人几十下不可。
兰杜薇不动声色挡在俞霜身前,神情肃然:“渌水真人此话何意?”
隔着半个身形,俞霜看了一眼被称作渌水真人的男修。曦曦日光照得他眉目清凌,面容素白清寒,配着一袭白衣、腰间佩剑,竟与商卿夜有三分相像。
“道侣是什么?”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寂雪仙尊总归要和白旆道尊结道侣的。”舒清雪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苦笑,“我不过……我不过是玩物罢了,寂雪仙尊若是有气,尽可往我身上出,何必带一个女修回来,让两人芥蒂更深呢?”
未等旁人有什么反应,兰杜薇肃声断喝:“荒唐!此乃欺师灭祖悖逆人伦大不敬之论,师长怎可同徒弟结为道侣?况且白旆道尊早已与渌水真人你定下婚约,未婚夫夫之间闹脾气不是大事,拖旁人下水,便是真人你魔怔了!”
恐渌水真人的话传出去败坏名声,兰杜薇先是给对方扣了个“魔怔”的大帽子,又眼神示意自家师弟,易入诚心领神会,一个禁言决加束决过去,就要擒住明婴初期的舒清雪。
谁料总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柔弱无助的舒清雪躲开了。
躲……开……了……
易入诚简直傻眼,被兰杜薇瞪了一眼,最后还是镇魔书院大师姐定住人交给师弟,转过头去想要温言安慰姑娘一番,却看她指着食盒,慢慢吞吞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吃?”
师姐弟都愣了一下,兰杜薇将姑娘领进去,转头冲易入诚道:“给我看住人。”
易入诚点头腹诽:好好一个镇魔书院,真是变得一团乱麻,都怪那个万恶之源寂雪仙尊!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镇魔书院也不是一个人都没被攻略者穿越过,易入诚就是受害人之一。
三十年前一道异世之魂并什么“系统”强占了他的身体,把他的神识挤到一个小小角落,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听看。那“系统”派任务给异世之魂,去“攻略”寂雪仙尊。
知道“攻略”就是俗世追求之意后,易入诚简直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追求寂雪仙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好那时兰杜薇突破元婴后期,剑意大成,想趁机对寂雪仙尊表明心意,异世之魂居然视兰杜薇为不自量力的情敌,妄想害她出丑踩人上位。千钧一发之际,易入诚怒火攻心,竟生生从被控制的状态下挣脱,宁可跳下后山断魂涧也不肯稍作屈从,好歹将他们逼出体外,捡回一条命。
那可真是捡回一条命。兰杜薇被他吓得灵魂出窍,也顾不上自己心意、急匆匆跑来救人,最后废了青竹道尊不少修为灵宝,才让他免于道基破碎。
他也因此留下异世之魂里关于异世,关于寂雪仙尊的部分知识记忆。
眼前这个舒清雪,是白旆道尊的未婚夫——也是寂雪仙尊的准师娘。端得拗口。白旆道尊司徒洛以天地人三才仙剑闻名天下,商卿夜一心剑道自然拜入仙剑门下,师徒相得百余年。待商卿夜步入明婴观虚,获得“寂雪仙尊”的名号后,司徒洛对徒弟的感情渐渐变了质。
可是师徒相恋,有悖天道人伦,而且商卿夜也完全无意。司徒洛憋了太久,居然找了个跟弟子有三分相像的替身,闹出许多荒唐事,逼得商卿夜不得不离宗剿魔,常年在外游历。
这个替身就是舒清雪。
眼下这个舒清雪又来找寂雪仙尊的心上人,看那苦情兮兮的架势是想撮合这对师徒,易入诚是真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们执意演得这场大戏,最该看一看的观众都不在哇!
看着舒清雪执拗顽固的眼神,易入诚就知道这是个完全不听人话的,当下连胃都搅起来了,满嘴苦意。
他这边不好受,照看俞霜的兰杜薇也不怎么轻松。
眼前的姑娘很不会照顾自己,散着一头乌发,香香地吃起还脆烫的蜂蜜小面包,眼角眉梢不见丝毫锋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杜薇是经历过百年前三界大战的,不过相处几日,就觉得寂雪仙尊带回来的这孩子……有哪里不怎么对劲。她的眼睛,初看一片通达宁静,刚刚舒清雪的突兀言语似是对她全无影响,但兰杜薇瞧着,莫名想起三界大战时的殓尸人。
妖族,魔族,正道,凡人,那么多尸体啊,落在这勾吾洲,浮在缥缈海上,各派不得不分出些殓尸人,将混在一起的尸身分离。
兰杜薇没话找话:“原来俞姑娘不知道侣是什么?寂雪仙尊未和你说?”
俞霜喝了一口清香微酸极配甜食的玫瑰露,肯定地摇摇头。
“不应该啊。”兰杜薇喃喃。
“突破敛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不对?”
女修回神:“自然重要。莲华域正道已有百余年未有突破敛真之人了。如今的敛真修士都是各派太上长老,大多闭了死关,师尊……青竹道尊是少有的敛真掌门。”
“那样他是不是谁都不怕,可以横着走了呀。”
兰杜薇噗嗤一笑:“这话可不能在我师尊面前说。不过……仙尊是剑修,剑修本就擅于越阶斗法,突破敛真,当真是正道大幸。”
想着她是不是等得心中焦急,女修安抚道:“你放心,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寂雪仙尊定能进阶的。”
姑娘瞧着兰杜薇的眼睛,忽然塞给她一个小面包:“你也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又想起来,她倒了一杯玫瑰饮,推到女修面前。
兰杜薇眼中笑意更深,也不讲究什么修真之人不食五谷杂粮。师弟使灵谷灵麦辛苦做得“小面包”,她这师姐怎好不给面子?
只是她现在又有些看不清寂雪仙尊的心意了。若是担忧自己无法突破,比如什么“不至敛真何谈以后”,倒也罢了,可是怎么连道侣何意都不告诉人家呀?看俞姑娘这样子,似乎对什么都懵懵懂懂……
兰杜薇吃了面包喝完果子露,净手后绕到姑娘身后,给她挽了个发髻。商卿夜留的首饰多是极品法宝,其中封有剑意,不能不戴,就要配更华丽的衣裙。送到这里的衣物都是兰杜薇亲自选的,继承师尊审美的她自然配得恰当,如此一穿一搭,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俞霜也觉得新奇,被怎么摆弄也都乖乖听话,倒让兰杜薇恍惚觉得回到未入书院时照顾妹妹的时候。
只是她们这年龄差……自己都够当俞姑娘祖宗了。
“俞姑娘今日觉得怎么样?经脉有没有舒服一些?”
兰杜薇和声和气道。
“身体很舒服。”俞霜吃完也绊绊磕磕用了个净身决。
再和兰杜薇对视时,她的神色郑重而认真:“我也想学一些修仙的东西。像你,像剑尊一样,虽然应该没办法和你们一样厉害,但至少可以活下去,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谓命理轮回,七七四十九次,并不是从牙牙学语拜入师门开始,那样即使心志再坚强,商卿夜恐怕也很难不发狂。后面捋一捋,轮回的契机恐怕就是谢衡的偷袭之举,毕竟那话本名叫《仙尊堕魔后》,重点自然要放在堕魔后的种种剧变,想来仙尊之前的数百载人生当是无足轻重无关紧要的。
且不论商卿夜发现自己其实是话本中的“主角受”后有多震骇,应对蚂蟥一般以折磨侮辱仙尊肉身为乐的各路“主角攻”、无法脱离只能不断重复几个“大剧情点”,这种随便换个人来体验都得疯癫发狂的日子还不是最荒诞的。
他修为日渐增长,早已进阶敛真,却迟迟无法突破。
轮回四十九次,他终于从谢衡口中确认原因。
因为天道不允!
商卿夜坐在静持塔里。宝塔中心毫无矫饰,一片素净之色,只有中央一蒲团。他端坐蒲团,度厄剑放在膝头,神情肃穆,无悲无喜。浮空之处,飘着姬照霄的龙丹龙筋龙角。
无需谢衡告知,他也隐隐有感此次轮回恐怕是最后一次,自然早就根据以往经验布了一个细密大网似的计划,除了俞霜这一意料之外的变数,其它无不在他掌控之中。
姬照霄是百年来唯一进阶敛真的修士,这进阶也非水到渠成,而是承了压制仙尊的“天命”。商卿夜此前突破久久不成,数次死于进阶天雷,不过就是少了这一点“天命”罢了。如今他杀死姬照霄,又取孽龙龙丹,施用秘术,打得就是暗度陈仓偷天换日、夺孽龙气运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灵力早已充盈元婴,商卿夜捏碎龙丹龙角,魔气化液,纳入丹田。
只听一声细弱空灵的“噼啪”声,桎梏观虚使其无法突破的枷锁悄然碎裂。
天雷滚滚。
天上之云,原本白如飘絮,转瞬低湿下沉。雷忽然聚来,在静持塔顶隆隆响起,黑翳霹雳般落下,闪电仿佛被烧红得铁丝般游窜在阴云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卿夜起身步出静持塔,束发跣足,一人一剑,对着头顶怒号的苍穹。
——惧否?
心魔问。
商卿夜注视着天边滚雷。记忆闪过太多次与天地对峙的场景。他快要打盹了。
——何惧之有?
——去杀吧。心魔说。
商卿夜执剑,第一道铁蓝色燃烧着的天雷打下来时他左脚轻跺,剑尖迎雷而上,剑意平铺,枯荒荒地碎开一片死寂之气。第一招相碰,剑修毫无留手之意,寂灭剑意顺着接踵而来的天雷向上攀升,居然直入青云,往上天缠去。
这凝练千年、旨在覆灭万物的苍寒剑意,天道对上,也要为之惊惶。
雷云震动,像是天道骤生怒气。它不能让剑修进阶,虽说天人相敌,远远看不出人有一丝一毫取胜的迹象,但它要让剑修输也不能输得光彩,要将剑骨碾入泥泞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