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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露锋芒(2 / 2)

“酒酽蔬香,鱼鲜脂酥,令人食指大动。”

“既如此,文琮怎么还想得起公务呢?”莫容笑吟吟地道,“待将这秋膘贴完再聊也不迟呀。”

心中明知不该与她有什么瓜葛,不该与她往来,口中却不知为何再说不出一句话。

或许是桂香太浓,浓得黏住了他的唇。

……只是吃这一顿饭而已。

二人快吃完时,有仆从端上一碗汤饼放在他面前,他拿着筷子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是立秋,更是文琮的生日,我就来做这个汤饼客,为你庆个生吧。”

莫容笑着,边说边递出一根簪子。

那簪子清润通透,只在顶端云纹回旋处有一抹飘绿。

……连他都忘了,今日是他的生日。

赵瑾抬起头,狭长的眼中映着初上的月华和湖面的波光。

“北地产岫玉,我挑了块料子,自己做的这簪子,简陋了些,还望文琮万勿推辞。”

云纹玉簪……

萧散去北地前夕,赵瑾赠了枚羊脂玉的平安扣给她,惟愿她平安归来,她回赠的则是自己亲手做的翡翠云纹簪。

只不过那簪子早在抄家时便失落了。

他现下……哪里还配戴什么玉簪呢?别说玉簪,今日来她府里都是昏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这幅残缺不全、肮脏破败、夹不住水耐不住骚的身体踏进她的府上,还堂而皇之与她一同乘车而来,实在是不该。

不,他不该与她有半点交集的,平白污了她的名声。

看他半晌没说话,莫容怕是自己这礼物赠得不好,勾起他的伤心事。她在北地时本想赠他个不同的,结果军中繁忙,没空学其它样式,只好又做了个一样的,阴差阳错补上了这空缺。

她正想说点什么,赵瑾先开口了。

“……奴婢残缺之身,早已不过什么生辰,”他声音暗哑,说得有些艰涩,“将军恐怕是白费心思了。”

莫容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这么回话。

在她的预设中,平淡点的话,赵瑾会以友人之礼相待,笑语言谢;激动点的话,赵瑾会深受触动,喜极而泣;暧昧些的话,赵瑾也许会说两句隐晦的情诗,这样她便能借着月色稍微调戏他一下。

这一句回话却如萧萧秋风横扫三伏燥热,一下将她拉回了现实。

面前隔着的仿佛不再是餐桌,而是千里战场;上面摆着的仿佛也不再是饭食,而是那几千军士的残肢断臂;那些精细的摆盘也不再是摆盘,而是猎猎旌旗和虎符兵器。

在不知道盘剥军款的人是谁时,莫容可以坚决地护着北地的军士,因为他们是“自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当盘剥军款的人是赵瑾时,当害死“自己人”的是另一个“自己人”时,又该如何呢?

莫容像幼稚地耍赖不管、懒怠思索,在细微的情愫和自我哄骗当中短暂地松懈下来,忘记了那些过于沉重的血泪,沉溺于夏日的盛情中。

此刻这一句话瞬间扫净了温柔暧昧的雾气,将清明还给了她,同时也点燃了秋日的野火,这熊熊的怒火一半是因为悔恨自己的软弱,一半则是在北疆存下来的,未消散的仇恨。

借用了士兵的命,就应当还他们一个公道,那些被短暂卸下的担当和责任又重新回到她眼中,此时这双眼不止是一个世家郎君的眼,不止是一个弓手的眼,那是一双主帅的眼。

在“自己人”与“自己人”之间,她选择公道。

“是吗?那赵内侍便当是给你的赏赐吧,岫玉也不是什么极金贵的物什。”她随意地将簪子放在桌上,坐回原位,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语气冷淡,眼底萧瑟。

“奴婢谢过将军。”赵瑾恭顺地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既吃过饭了,赵内侍便请回吧,天色已晚,我就不送了。”

“将军,那兵权之事……”

“什么兵权?”莫容挑眉看他,眸光比铁还冷,“你以为陛下不会再让我打仗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瑾脑中盘旋的疑惑终于被割破,露出内里的本质。

她可是莫萧散啊!

她那么桀骜,怎么可能会乖乖上交兵权做案上鱼肉?

她那么聪明,从一开始就知道陛下虽多疑谨慎、独断专权,却也好大喜功,力求青史留名,自然会想扩展疆域。

她那么理智,知道陛下若想扩展疆域,不可能放过她这支利箭,为了她心中的靶子,她也愿意做一做陛下射出的利箭。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上交兵权,从一开始,她就只是骗他来过生日。

“赵内侍,”莫容起身,示意仆从送客,“天色很晚了。”

赵瑾最后看了她一眼,起身行礼。

“……奴婢告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城的秋日少有雨落,中秋这日恰巧滴了些零星小雨,雨干得彻底,却洗得街上一尘不染。

莫容今日驾了马车,装着些金玉珠宝,珍馐野味,准备回定国候府看看。

当朝重孝道,依照惯例,莫容回京第一天就应当回府拜见父母,但定国侯府没那么多规矩,是以莫容将追查军饷的事彻底处理好,才在中秋这日回府拜谒。

军饷可以不见,但莫容得知道去了何处,当年那运粮官上报数目与边关所收不相符,她联合朝中蛰伏的二皇子党一同追查了七日,万事俱备,只待那运粮官一交代,便可立即上奏陛下。

思及此处,莫容心中舒畅,吹着口哨进了侯府大门。

老定国侯育有三儿一女,当今定国侯是长子,顺理成章地便承了他的爵位。

莫容的姑姑是个有主意的,并未嫁人,而是招赘入府,现下和二房三房一起住在府里。

莫容差人将带回来的礼物分别送往几个院落后,便朝着定国侯夫妇住的院子走去。

一进门,便看见莫仁走在前方,许是刚当值回来,身上官服还没换下,深绯的布料更显面前人厚重端正。

莫容与莫仁两兄妹从小便怪,莫容像极了定国侯,爱闯爱闹,叛逆固执,也学着定国侯年轻时那般打马游街,酒肆画舫。莫仁却像定国侯夫人,端庄大气,运筹帷幄,尊师敬长,爱护手足,现在朝中任太常少卿,掌祭典,司宗祀。

定国侯夫妇与其说是把萧散当男孩养,不如说是把两个孩子当马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日里放在草场上并不多管,关键时刻又要求跑得最快,做得最好。

定国侯每日只操心他的牌九、鹞鹰、以及他捧的戏子,并不操心两个孩子,定国侯夫人倒是真的忙,一应铺子田产、来往应酬都是她在操心,对两个孩子的关键时刻上心已是她尽了最大的努力。

是以日常大多是莫仁关照自家妹子的起居,二人感情深厚非常。

“嘣!”莫容三两步跑上去,撑着他的肩跳了一下。

莫仁被吓了一跳,但转头看见是萧散时,便只余无奈,顺着她拉拽的力道,与她一同进了厅内。

“阿娘?阿娘!”

入得厅内,瞧见定国侯夫妇坐在上首对弈,若是不听声音,倒是一副祥和恬静。

“等下!?这不对吧鸾娘?刚没看见没看见,我悔一步悔一步。”

“一回来就听见你又悔棋……要不咱还是别下了吧爹。”

“小后生!一回来就刺我,还不如不回!”

“阿娘!你看我爹!他这样欺辱我,你还光跟他下棋不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倒也算是莫容父女相处的正常方式,所以侯爷夫人和莫仁都只见怪不怪的安排午饭。

莫容回京不久,午饭自然是全府上下一起用的。

按理来说,家中出远门的小辈回家,无论如何该关心一下、掉两滴泪,但定国侯府没这风俗,一家人都不是会关心琐事的性子,一向是有需要帮忙就说,没需要也不会多问,各过各的日子,各做各的事情。

尚未开席,大人围在一起喝茶谈笑,小孩堆里却挤着一个高挑的人影。

“姑姑!那是我的剑!”

“哎呀给姑姑玩一下嘛,姑姑给你剥橘子吃。”

“不要!”

小孩子生了气,弯着腰用头朝莫容撞去,却被她用一只手顶住,半点无法前进,气得快哭了。

“哎哟,好了好了,那你先去拿个橘子来。”

“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分一半给你。”

小孩的羊角辫乱七八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气鼓鼓地去拿了橘子回来。

“还我!”

“诶我又没答应还给你,急什么?”莫容剥开橘子,贱兮兮地挑眉,“喏,橘子吃不吃?”

“我……我吃。”小孩又想吃橘子又想要回剑,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伸手去拿橘子了。

“诶!不给~”莫容一下把橘子举高,咧开嘴,笑嘻嘻地露出一口亮白的牙。

“你!我不要理你了!”

闹了一会莫容便觉得无聊,抬眼一看菜已齐了,随手把小木剑扔还给她,自顾自地要去吃饭。

“姑姑!陪我玩剑!”

“诶,不是不理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一下涨红了脸,却还是拽着莫容没撒手。

“不好,我要吃饭,”莫容在餐桌前坐下,“除非你给我剥个橘子。”

看着小孩屁颠屁颠跑去剥桔子了,莫容表哥调笑道:“哎呀,我竟不知我这女孩儿是给你生的。”

“这小子她就是跟我玩得来,就是不喜欢你这个爹爹,那有什么办法。”

“看来我家辉儿以后是要学姑姑做个女将军了?”他揉了一把小孩乱蓬蓬的头发,笑着说,“是不是呀辉儿?”

“辉儿才不要做将军呢,”小孩一边剥桔子一边吸鼻子,“将军都是和姑姑一样讨厌的人。”

“哎?怎么又讨厌我了?”

饭桌上一下子笑语欢声不绝于耳,其乐融融,温馨平常。

吃过饭,二房三房自去忙事情,定国侯夫妇继续下棋,莫仁莫容两兄妹则只有旁观的份。棋局几乎算是虐杀,激烈的反倒是莫容父女的争吵。

“没人闻到一股臭味吗?哦,原来是我爹这个臭棋篓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子的棋能有你的嘴臭?”

“如果我娘不让你的话……应该比茅房还臭些。”

“你小子!去一趟北地回来嘴上功夫见长啊?”

“姑娘!”

拈尘忽的冲进来,依旧是一张冷脸,额上却坠了几滴汗。

“那边出事了。”

事情很简单,拈尘在出府的路上就已概括完了,东厂从大理寺狱直接提走了那运粮官,现下运粮官生死未知。

啧……把我吃饭的好心情还给我啊!

本朝三省六部设于西街,品级较高的官员皆于此办公。而东厂虽也建于西街上,京兆尹府边上,却独立于六部之外,独受皇权制约。

进了东厂大门,既非阴森可怖,也非威仪压人,反而有青玉四方茶壶一盏、云母屏风一扇、红木南官帽椅两把,令人如入烟岚云岫之中,一阵清鲜之气拂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坐于堂前之人着藏青色官服,半张脸被亮银面具遮住,却一派清傲文气,倒不与这满室雅意冲突。

“瞧瞧!这是谁啊?好一派世家风范,原来是我们督主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厂这种地方也能有公子哥来做客呢。”

莫容今日穿的是她最中意的月白右衽窄袖儒衫,搭上青骊齐腰长裙,未曾披帛,且她体热,穿得薄,走起路来襦裙衣角翻飞,发间金镶玉步摇也随着步调摇曳。

“啧啧啧……当真是清香扑鼻,一闻便知是好茶,”莫容带着笑意,挑起的眼角却流出几分冷冽,“若不是赵大人手脚快,在下现在应该在侯府与家人共饮香茗。”

“将军莫怪,且满饮此杯,共庆中秋。”

赵瑾倒是镇静自若,仿佛全然不知此刻的剑拔弩张,甚至还给莫容倒了杯茶,恍然间莫容觉得,如若没有四年前那场惨案,他如今也该当是这派模样。

从容自如、意气风发,纤尘不染及袖,龃龉不萦于怀。

“我再与你废话几句,那运粮官的骨头渣子怕是都被你的狗崽们啃完了吧?”莫容没理会他的茶,两手压着那椅子的把手,对上他的脸,“人在哪?”

萧散许久没端详过他,前两次都只草草交谈,今日他戴了面具,却有机会细看。

那面具是银质的掐丝半脸,遮了口鼻与下颚,将将露出眉眼,狭眼弯眉仍似从前,不过眼底两抹乌青更浓些,双眼也木讷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什么,宫城内不遮不掩,出了皇城,便知道丢人了?

萧散愤懑的想着,却见那人视线不避不让,张口道:“死了。”

这幅理所应当的模样令莫容胸膛发闷,似有炭火欲迸发出来。

一遇上这般的赵瑾,她就被诡异的情绪所包围。

“赵谨行,大理寺狱的人你真敢杀?”她耐着性子问道。

“将军莫不是忘了,东厂独受皇权制约,”赵瑾这回却微微避开了她的目光,“哪里的人,我都杀得。”

话音未落,莫容已将茶水泼到他脸上了。

他那语气仿佛在东厂做圣上爪牙是什么荣誉似的,听着令莫容怒气直冲头顶。

“阉狗。”

莫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比起怨怼,她更多的是自责与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筹谋多日,等盼多年,只差一步之遥,竟是因为他从中作梗……而她,千算万算就是疏漏了他。

她忘了他不是当年那个谦谦君子,忘了防备他,也连带着忘了防备东厂,他早已成了奸诈鹰犬,自然能咬住这机会。

“我早该知道,阙鹤已经死了。”

她果然知道了,知道他就是权阉奸佞了。

那潼堡之战呢?她知道……他与军饷被贪墨有关吗?

茶早凉了,凉在秋日的风里。棕红的茶水顺着面具滴落在赵瑾的官服上,星星点点洇湿了一片,他抬头时只看见萧散的衣角拂过门槛。

阙鹤早就死了,死在他第一次服侍圣上时;死在他第一次杀人,鲜血溅到脸上时;死在萧散第一次看见他穿内侍服制时。

他抬起手,无意识地接住一滴水珠。

现在真的没有人会记得阙鹤了,阙鹤不是待人处世事事周全的赵文琮,也不是枭心鹤貌毒辣心狠的赵谨行,阙鹤只是似醉居里云淡风轻与友说笑的少年;阙鹤只是欲枕风栖山拨雪寻春的墨客;阙鹤只是个玩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凉得快,不过几日功夫,就连莫容也披上了袄子。

这种时日,莫容会忍不住想起过去冬日里赵瑾繁琐的生活。

要有手炉、皮裘、一切的保暖用具和很苦很苦的药。

“姑娘?”

听见拂阑在唤,萧散霎时回神。

想他做什么……现在有的是人操心他。

“嗯,继续说。”

萧散有两个侍从,拈尘是漠北战场上拾回的刀,身手好,面色冷;拂阑是从小带在身边的算盘,心思细,性子柔。

见莫容明显在走神,拂阑便柔声概括了一遍方才的话。

“正说到昨日拈尘往东厂私狱中去,看见那运粮官未曾身死。”

诚然,萧散不是傻的,在踏进东厂大门前,她便吩咐拈尘直接从后探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无须担心,拈尘被萧散发现时身手便极轻盈,竟能踏雪十里不留一痕,区区东厂,暂且难不住她。

萧散用银匙搅了搅定国侯府乡下的山头上送来的蜜,那山头上花多,什么小菊野桂疏疏落落,管山头的人又种了枇杷,秋末一至,漫山黄白夹杂淋漓而落,因而这蜜甜香扑鼻,送入口中,不知是在吃花还是吃蜜,萧散尤爱其色泽,浅黄通透,明亮如拂阑的嗓音。

“宫里头的消息,林侍郎也送来了。”

是了,林繁。

萧散近日总与李旭的人厮混,尤其是林繁,没想到这古板货竟还是耀阳的人,因着年岁相近,萧散与他还算是谈得来。

“嗯,陛下私库怎么说。”

赵谨行贪的军饷,无非就是巴结皇上、满足私欲两条路,明面上的田产房屋找不到,那便往宫中查,往暗处找。

萧散从蜜罐子中舀出一勺,蜜丝在空气中拉出一线金黄透亮。

良久,耳畔无声,萧散抬眼看向拂阑,只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钱被赵谨行拿去嫖了?”

萧散调笑着,一个太监去嫖,当然是不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说是当时陛下库中进了一套玉器,据说是从旁人手中高价收来的,但若说可疑,便是这器物了。”

拂阑讲得艰涩,萧散便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这玉器却不是与被克扣的军款数目一致,而是与当年的军款总数相同,实在是……不太对劲。”

“什么器物?”

“冰晴绿玉珠一双。”

倒也不一定就是这玉珠,赵谨行将军饷打散了送入宫中或充进田产也说不定,但目前只这一条线索,是有些棘手。

“先顺着东厂暗处的线再查查,这玉器……咱们去问问林侍郎能不能探到东厂的进项。”

萧散说约便约,翌日午后,醇醪潭上便多了泛舟的二人。

“将军有话不妨直说,吏部虽不必冲锋陷阵,却也不是闲差。”虽说关系稍有缓和,但林繁对萧散仍旧没什么好脸色。

“嗨哟小牌坊,说话别这么冲嘛,每次跟我讲话都像死谏一样。”萧散吃着糕点跷着腿,活脱脱一副流氓相。

“首先,别叫我小牌坊。其次,作为世家女子,怎可这般毫无体统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世家女?我是北边来的粗人,”莫容伸出一只手向着林繁的下巴勾去,口中仿起漠北民夫的厚重口音,“哪里来的俏书生?这小脸跟豆腐似的,真嫩!来,让老子好好爽一爽。”

她眉目间带着一点隐秘的审视,一只眉毛挑起,还顺嘴吹了一声口哨,活脱脱北边盲流的样子。

林繁愠怒地躲开莫容的手,眼见就要发飙了,她连忙撇撇嘴坐端正,示意自己绝无非分之想。

“好好好,不闹你了行吧,你手头有没有东厂的门路?我想查那儿的账。”

醇醪潭虽不比北海之辽阔,到底也算个湖,湖上的风总也比别处大些,萧散一句话便如散在了风里,不留余痕。

“渠道我有,”林繁蹙着眉道,“不过东厂的账不真。”

莫容指尖轻点桌面,挑了挑眉。

这可难办了。

虽说本来便没抱什么希望,但多条线路探查总是好的。

“……东厂的账虽然不真,赵谨行那处却是有本真的。”林繁画风一转,又透出一线转机。

“你最近看的哪本话本子?讲话一波三折,听风楼就该请你去说书。”莫容白眼一翻,撇撇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传闻所谓的锐璋将军与吏部侍郎志同道合,其实是二人在京都最大的听书茶馆与话本子倾销点——听风楼,相遇了。

林繁心中微恼,面上却不理她的嘲弄,只抿了口茶继续道,“那边线人传来的消息,不过即便有实账,那权阉也是贴身放着,定然不好弄到。”

决定了,亲自去偷出来。

“害,有消息就行,怎么弄到就不劳您费心咯,省得耽误我们刚直狷介的侍郎大人……看话本呀!”

此言一出,林繁终于耐不住嘲弄,转眼瞪着萧散就要开骂,却见那人从不知何处掏出了那本他没抢到的话本子,丢到他怀中。

“我看完了,送你,别太感谢我。”

萧散对他眨眨眼,林繁只觉女子的眼比此时湖面上的粼粼的清波更亮几分。

……这浪荡子人倒不错。

“我不食嗟来之食,明日差人将钱送至你府上。”

萧散摆摆手道:“害,朋友之间送礼还给什么钱,大不了下次一起去听风楼,茶点你请。”

茶点可比这话本贵多了,萧散心中默想,简直是赚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朋友!谁要与你同流合污?我看话本是……是为了探听民生,你?呵……”

虽然嘴上仍是针锋相对,不过二人最后到底是定了日子。

回府时,虽不至日薄西山,却也不是天光尚早了。

斜阳把房屋青灰的脊骨和轮廓勾勒在地上,拼凑出一幅江河山川的画。

莫容想起在听风楼的那一天。

拈尘从北地来,没在京城玩过,莫容想着带她逛一逛南街。

本来只是随便逛逛,只是刚好莫容想起听风楼的金铃炙极好吃,又刚好在上二楼雅间的楼梯上碰到了林繁。

“哎哟!这不小牌坊吗?在这等淫慢放纵之地看见您可真是罪过……”

莫容随口调笑了一句,本不欲与他多纠缠,毕竟自己是带拈尘来玩的。

“没料到在这能遇见将军,这小牌坊……是何物?”林繁满脸严肃地看着莫容,好像压抑了满腹怒气,耐着性子好好跟她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偏莫容是个不识趣的。

其实她看懂了,此时只要客套两句,她和林繁就能彼此放过,相安无事。

但是她比较贱。

“给你取的爱称啊?行走的贞节牌坊,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切?”她眨了眨眼睛,状似无辜地说道。

林繁一下就炸了,莫容甚至看见他张嘴想要骂自己,但下一刻,他的视线被莫容身后的某一处吸引,表情也瞬间焦急起来。

莫容回身看去,新上的话本所剩不多了。

“拈尘!快!”

毫无悬念,若是单论速度,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不上拈尘,最终,拈尘勉强买到了最后一本,林繁的侍从却空手而归。

“你!你……简直是……”林繁又惊又怒,甚至无法在他受过的教育当中找出一个词来骂莫容两句。

这样一个放浪形骸、纨绔乖张的女子!这样一个无法无天、厚颜无耻的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别生气嘛,看完了就送你。”莫容笑嘻嘻地挥舞着那一本话本子上楼去了,走前还不忘留下一个有点恶心人媚眼。

“姑娘,姑娘?”拈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莫容回过神来,含混地应了一声。

拈尘知道自家姑娘时常神游天外,却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声:“想什么呢?”

“回顾自己的丰功伟绩,”莫容一条胳膊搭上拈尘的肩膀,另一条胳膊夸张地挥舞了一下,“好让我记住自己有多伟大呀。”

“姑娘你又说胡话了。”

“我从来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你们不相信我而已。”

两个人在余晖里嘻嘻哈哈地走着,时不时你推我一把、我拉你一下,像两个醉倒在橙红夕阳里的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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