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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都闭嘴了,静悄悄地盯着我哥,而后转换目标,开始盯着我。
我哥总算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了一圈说道:“下周五的婚礼,在L国举办,届时还请大家赏脸过来。”
梁宸景:“要是不来呢?”
我哥:“我绑着你过去。”
柳韫笑骂:“嘿,你个黑心玩意。”
秦韵:“请柬呢?”
我哥:“等吃完这顿饭我和涞涞回去写。”
简庭川:“你小媳妇儿怎麽不说话呢?”
我哥睨我一眼,勾起嘴角:“装乖呢。”
我:“………………”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陪着我哥,敬酒。
“到时候还请大家过来捧场。”
成彰:“还是小嫂子说话比较管事。”
我哥:“我什麽时候去喝你和你老婆的喜酒?”
我和我哥功成身退地坐下了,其余人都齐刷刷地看着成彰。
成彰哭笑不得地伸出手点了点我哥的方向,摇着头说道:“你小子,就是心黑。还管着我,小心自己老婆以后跟着别人跑了。”
我哥看着我,我立马贴过去,抱好我哥的胳膊,说道:“我这辈子,就迟未了。”
一桌子人瞬间起哄,“好好好,看好你俩。”
……
次日傍晚,我哥在公司处理完事务,开车带我回去。
但他半路上不知道发的什麽风竟然想要去抽风……哦不是,是兜风。
他开着车库里最骚包的一辆车,载着我出了城,开到了一座山的半山腰。
然后,他竟然要我这麽个懒蛋陪他爬山!?
我想起他这几天那开心样,想着我人这麽好,得让他继续开心下去,所以什麽也没说,就和他一起爬了。
路上,我哥那个狗东西说:“涞涞。我有时候在想,你现在懒成这个样,是不是肚子里已经有了。”
我:“!!!”
迟未:“不过,我觉得我的孩子也不能叫小蛋糕、火锅、佛跳墙……什麽的。”
我:“迟未你想死吗!?”
迟未笑笑,伸过手来想要牵我,我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
“莫挨老子。”
他却强硬地牵着我往上走。
事先说明,不是我要给他牵的,实在是他太用力,拉的太紧,我才无可奈何给他牵着的。
哼。
爬上去的时候,山顶上已经站着几个人了,还有一束巨大的玫瑰花,红色的,已经不能用束来形容了,应该是一坨?
也不行,这不好听。
该是一座玫瑰堆成的小山。
地上摆放着的有一些蜡烛,光不算太亮,却编织出一个绝妙的氛围。
成彰从那边走过来,拍了拍我哥的肩膀。
我哥轻轻笑了一下,竟然有些……腼腆?
我已经猜出这是什麽事情了。
迟未在发抖,亦或者是我在发抖。
总之,我们两个都很激动。
他把我拉到山崖那边的水平台子上,然后我听见身后梁宸景对着对讲机说道:“开始。”
再然后,我听见有东西穿破虚空在耳边炸响。
其实那离我很远,只不过是大山扩大了那声势。
零零散散的光芒在天空中炸开,转瞬间变成一朵朵绝美的“玫瑰花”。
下边竟然还有一行小字,我看得清楚,那是:
祝福我们,此生欢愉。
我永远爱你,我的新娘。
或许是山间的晚风有些湿润,我感觉我的脸上一片冰凉。
直到迟未用手来轻柔地贴我的脸,我才算承认,我哭了。
从十八岁走到现在需要多久?
大概是一万株玫瑰的距离。
从十二岁走到现在要多长时间?
大概是我爱迟未的那些时间。
那迟未爱我的时间呢?怎麽算。
我想,应该是从他生命一开始的那个瞬间,他带着使命降临,知道自己这辈子要爱一个人。
从他六岁开始,知道他又拥有了一个亲人。
从他十七岁开始,知道他仅剩下一个亲人。
从他二十三岁开始,知道他唯一的亲人变成了他的爱人。
从他二十五岁开始,知道他要有一个家庭了。
真正意义上的家,属于他和我的家。
我们站在夜风中拥吻,天上是繁星点点、脚下是亘古不变的大地,身前是绚烂到值得我用一辈子去铭记的烟花,身后是吹口哨庆祝的朋友。
此生,有此足够。
我们在拥吻,我们拥有同样的心髒,它们跳动的声音乃至次数和频率都是相同的。
我爱他,他也爱我,这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曾经,迟未背着懒洋洋的我下班回家,我就趴在他背上,唱着最薄情寡义的歌,他会轻轻应和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