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程旭辉回了一趟家。
上大学之后她已经很少回家了。她的房间一直空着，堆积了厚厚的灰尘。程旭辉照例自己动手将房间打扫干净，汗水淌得整个人都湿透了。
这时她的母亲沈颖华恰好回来，见到她，先冷笑着说了句：“又回来住旅馆了。”去洗手间路上，又皱了皱鼻子骂道：“赶紧洗澡去，臭也臭死了！”
程旭辉从她脏兮兮的双肩包里翻出一套衣服，往沈颖华卧室里的内卫走去。
程旭辉洗完澡出来，沈颖华叫她吃饭。桌上是外面买的一些熟食凉菜，米饭也是买的。
她刚坐下，沈颖华说：“冰箱里有啤酒。”
程旭辉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泰然道：“嗯？帮我拿一罐。”
“啪——”沈颖华把筷子摔在了桌上，瞪了程旭辉一眼，轰地起身去拿了啤酒，还拿了一只宽口玻璃杯。
玻璃杯洗得干净透亮，程旭辉倒了半杯酒，忍不住把杯子拿在手里把玩。
她透过杯面观察她的母亲，美丽、妩媚，不见老。
程旭辉喝一点酒就会上头，她不知道沈颖华是不是跟她一样，但她知道她的alpha母亲程琳是很能喝的。程琳泡的那些酒很长一段时间都留在她们的家里，没有被扔掉，即使那个人已经把沈颖华和她都抛弃了。
饭吃完了，沈颖华在收拾桌子，催促喝得脸红红的程旭辉：“喝完没？”她要收走alpha手里那个杯子。
程旭辉“咚”地放下酒杯，脚步虚浮地走到沙发上躺下。g活、坐车、赶路……这一天她累得不行，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程旭辉是被关门声吵醒的，她的母亲过完夜生活回来了。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半。
她跟着沈颖华走进卧室，站在一边看她的妈妈卸妆。她要确认，她的妈妈还没有老——
卸了妆的女人显出倦态，眼角的细纹也让人看得一清二楚。但依旧风姿绰约。
沈颖华站起来推了程旭辉一把，不耐烦地呵道：“回你自己房间去！”
程旭辉的房里散发着木头发霉、塑料老化的味道，不很浓，但若隐若现的，时不时刺激一下鼻粘膜。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想如果身边有一个香香软软的omega就好了。
就像徐忻瑶那样，抱着很舒服，c着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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