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骨伤痕(2 / 2)

古芸见着叶妱妱更憔悴苍白的脸sE,迟疑片刻将药包推回,“叶姑娘这几日对我们帮助太多,此药包装仔细为此准备之人定费了不少功夫,我不能收。”

“今日应是我二人最后一次来此,就想来看看荔儿姑娘情况和给乡亲们送些物品,还请姑娘务必收下就当是我们最后一点心意。”叶妱妱将药包从塞回古芸怀中。

“叶姑娘要走?”古芸微惊,垂眸看手中药包撑起一抹笑,“也好,那就当此物为你我二人的临别礼,收下看着也好做个念想。”

叶妱妱展颜一笑,“那可不成,古芸姑娘可得赶快服下,一直搁置倒是让它失去该有作用。”

“好好,”古芸将药包放置一旁桌上,领着二人前往不远屏风处,还未至时停下脚步看着丁舟有些为难开口,“荔儿身上都是伤,两位来前刚擦好药酒,所以……”

懂了,姑娘家刚擦完药身上只穿单薄衣服不便男子进入,丁舟识趣开口:“无妨,我去将g粮药草给乡亲们送去,你们慢慢聊。”

未等古芸说话,丁舟抱着布袋走向别处,古芸看着他离去背影尴尬的m0m0鼻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管他,咱们进去便是。”

荔儿状态b前几日好了些,长发编成辫盘脑后,衣裳也换成g净整结的布衫,只是身上露出的青紫着实吓人。

古芸先和荔儿简单交谈一番确保她情绪稳定平和后才将话题引到叶妱妱身上。

“荔儿姑娘身子可还好?今日前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当做nV儿家的寻常闲聊便可,不必忧心。”叶妱妱轻声开口。

“嗯……小芸说你是善人帮了我们很多,姐姐有什么想问的直说便是,我会尽力配合的。”荔儿语气中还是有些颤抖。

见此,叶妱妱开门见山,速战速决,“不知姑娘能否告知那日尾随之原因?”

“我、我并未想害姐姐,只是见着你护手上的图案眼熟,想凑近确认一二。”

“护手?”叶妱妱沉思,那日所穿原护手是与官服同套,上边图案是朝廷特别定制,寻常百姓不可能穿着印着此图案的衣物,那只能是……

追问道:“敢问姑娘上回见类似图案是在何时?”

荔儿看着面前之人呆滞片刻,随后陷入回忆中,喃喃开口:“几月前,家中突得来了几人对爹娘说他家公子心悦于我想娶我为妻,还说为了娶我,爹娘想要多少聘礼他们就给多少……”

“家中清寒,去岁天气恶劣收成不好,于是威b利诱下爹娘便应下了。我从未见过几人口中的他家公子,又怎来心悦于我之论?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想嫁也得嫁。本都做好嫁过去当个不受待见的妻的准备,没想到迎接我的是更加可怕的东西……”

荔儿突得顿住,像是陷入极大的恐惧中,缓了好久才再次开口:“送亲的轿子并未抬到府院,而是抬到了河堤边……我m0不清头脑下轿察看,没想到就此晕厥,再醒来时脚腕上被牢牢困住动弹不得,脚腕还被麻绳绑着大石,周旁还有几个和我同样穿着喜服的陌生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大汉向我们走来,二话不说就把一旁姑娘丢入堤坝之中!我才知晓原来我要嫁的夫君不是人,而是不知哪门子冒出来的”河神”!而他们给爹娘所谓的聘礼,也不过是买命钱!!”

“随后我也被投入河中,身上及腕上绑着麻绳泡在水中松动些许,所幸我水X较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将麻绳解开,躲在水中憋气等那群壮汉走后才敢探出头爬到岸上。不敢回家怕爹娘再次把我送回去,只得在村子附近的坡上靠吃树皮野果睡山洞勉强为生。”

“后来我瞧着家中没人想进屋去偷点东西来吃,进屋发现屋内已落上一层灰,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心中有些害怕想到先前经历再次回到河堤,却在岸边发现类似于爹娘衣料的碎片……”

……

荔儿慢慢说着,到最后那些话语几乎成了破碎不清的音节,“不小心说多了,那几个壮汉的衣摆上就有类似图案。”

叶妱妱久久未回神,像颗木头般被定格在地没有动静,脑袋中全是荔儿口中所言的骇人故事。

河神……娶亲?还是官府的人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行为,用这些姑娘的命去献祭给一个不存在的神?她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究竟为何会这样?好恶心……好恐怖……

脑中再次不受控制的浮现起义时所见到的被各种方式折磨得不rEn形的尸骸,x口被狠狠一揪,蛇虫啃咬半般的疼痛瞬时间蔓延全身,大脑昏沉的厉害,眼前事物仿佛下一刻便会崩塌化为灰烬。

腹中突得翻江倒海,叶妱妱捂着嘴点头表示感谢道别仓皇而逃,不能在他们面前发病,会吓到这些淳朴善良的百姓的,没人能接受她那种模样,不可以被人看到,不可以……

古芸跟着叶妱妱跑出屏风却已不见她的踪影,想上去询问丁舟发生何事,谁知丁舟也是一脸不知所措,将手中未发完的g粮药草塞进古芸手中,匆匆道别追了出去。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古芸默默祈祷,叶姑娘和妱公子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所以一定会没事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呕……呕……”

叶妱妱躲在山洞中止不住胃中翻涌,跪在地上狂吐。

直到胃中再无任何东西可吐,勉强撑起身子靠在一旁岩壁上,心脏跳的厉害怎么冷静都止不下来,全身肌r0U似被紧紧拽住般僵y生疼,血Ye仿佛倒流周遭冷到了极点。

眼前浮现的全是各种Si状尸骸,他们哭着喊着向叶妱妱扑来,质问她无动于衷、见Si不救,明明爬到这样高的位子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像个废人,还不如下去陪他们。

叶妱妱挣扎着后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把眼前并不存在的幻想打散,可那些幻像反而变多以各种诡异姿态向她爬去,残破的皮r0U流出发黑的血与h白的脓,两种粘稠YeT汇聚于地上又变化成了新的人影,每个人都在低声斥责她的不作为、她的没用、她的存在的意义。

“我错了……是我没用……是我……”叶妱妱颤巍巍出口,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胡乱的去m0腰间的匕首。

匕首冰凉触感从指尖传来,瘦弱憔悴的少nV毫不犹豫cH0U出匕首,划破自己左臂上布满伤痕的皮r0U,鲜红的血从臂上破开数道口子中涌出,顺着手臂落在洞内石堆上,大小不一的石子很快被血染红。

“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少nV似疯魔般口中单一重复此般话语,手上依旧继续自戕动作,试图从无数痛苦恐惧中寻得一丝清醒。

“妱妱!你在g什么!”丁舟扶着洞壁大口喘息,见着妹妹又在伤害自己又急又气,三两步上前把她匕首夺过丢至一边。

“匕首……我的匕首……”叶妱妱已全然听不进他的话语,无措的看着丁舟,想撑起身子拿回匕首,可腿已全然发麻,任凭它怎么使力都站不起来,几番思索g脆决定爬着去把那“唯一慰藉”拿回。

丁舟瞧着她失去神智的模样心中狠狠一揪,大胯一步挡在她身前,“妱妱,跟我回去!”

“回哪去?”叶妱妱无助开口,勉强跪起身抬手去推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你让开,我要、我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什么?用匕首伤害自己吗?”丁舟有些怒了,蹲下身抓过她的手腕,“妱妱,别这样作践自己了行吗?!你不心疼有的是人心疼你!”

叶妱妱使力想把丁舟推至一旁,“什么作践,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懂?我只知道我要赎罪……”

“赎罪?赎什么罪?为谁赎罪?”丁舟止不住的颤抖,将眼前失魂的人紧紧拥入怀中,“妱妱,你从来没有欠谁,更没必要去替不存在的人赎罪!”

“哥哥说句不好听的,你我二人此行只为给陛下关于长落洪灾的交代,这几日救助大可在套完话后结束,根本没必要将JiNg力放在这种事上!”

“我知你心善见着百姓受难心中难受想尽己所能去帮助这些可怜的人们,可他人所经历与我们无关,再如何苦痛也都是他们命运,你根本没必要去为了这看不清的命数去责怪自己,更没必要为了她们已经受过的苦难来伤害自己,这一切从来不是你造成的!!”

“可就是因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才难过啊……”叶妱妱无助cH0U噎,脑袋埋在丁舟x前泪水打Sh他x前的衣襟,融进下方皮r0U之中。

“一直、一直以来我都只能看着!看着叶家出事父亲Si在战场,看着你抛下我,看着他们被病痛折磨后含恨而终,看着我所珍视的一切一点一点离我而去!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迫去接受早就发生的一切!!”

“我讨厌你们!讨厌我自己!!呜呜……呜呜呜呜呜……”

无助的呐喊回荡在山洞内,如尖刀般搅得丁舟心脏生疼,他何尝不同叶妱妱所说的一般被迫去接受苦痛,试过反抗试过逃避可命运都会将人再次拉入痛苦轨道中。

接受已发生的一切,不论痛苦或甜蜜,这是长大必须付出的代价。

丁舟拥着叶妱妱的双臂用力些许,加深这个不算你情我愿的拥抱,力气之大要将叶妱妱融进骨血中,仿佛这般两人便可重新回到母亲温暖的子g0ng当中,不必领会人间苦乐哀愁。这场崩溃宣泄最终以叶妱妱哭到晕厥T力不支结束。

h昏时分的风有些凉,打在面上如刀划般疼,天上又聚层层Y云,丁舟趁着雨落前将人抱回客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nV臂上新增的伤口深得吓人,一直往外涌出刺眼的血,来时丁舟将衣袍撕破一角暂时包扎。

回到厢房后,丁舟将盖在上方的布条解开方便清洗时,有些地方已混着血迹黏在绽开的r0U上,他弯身凑近仔细打量妹妹被染红的纤瘦小臂,小心翼翼将布片剥下尽量不让睡梦中的人感到疼痛。

牵过她的手缓慢柔和的用温水将伤口清洗g净,温热清澈的水很快变红沾上淡淡的血腥气,烛火下反S出另类光泽。

越是继续丁舟越是能看清触目惊心的伤痕,红sE划痕在白皙的小臂上格外显眼,像白雪地的赤链蛇看似温和却随时会露出獠牙释放夺人X命的毒Ye,而如此危险的“赤链蛇”却是叶妱妱崩溃绝望时唯一恢复清醒慰藉。

他不敢想叶妱妱经历何种才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罪过。

如果那年他能警惕些不去与丁霍赴约;如果他能在努力点早些挣脱牢笼;如果他能在得知妹妹名号时不止简单的寄几封问候的信而是派人打探带回画像。是不是便能早些回到妹妹身边保护她,,是不是她便不会同如今这般以极端的方式或保护或伤害自己。

明明她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可他还是未能尽起身为兄长该有的责任,还是未能让妹妹幸福反之还让她深陷痛苦泥泞中。

做的这般差劲,除了无法更改的相连血脉外他已没有资格称自己为她的亲人,可是、可是……他真的……真的很想很想陪在妹妹的身边,他是如此想念着她,是如此想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

事已至此,仍旧自私倔强地拿着“哥哥”的身份求叶妱妱给他留出心中的一席之地,如此恶劣,如此冥顽不灵。

果然,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苦涩的泪无法控制的滑出眼眶,一颗接着一颗汹涌而下,在叶妱妱绽开皮r0U的小臂上,顺着手臂弧度滚落在盛水的木盆中,顺着伤痕缝隙融进她的血r0U中。

窗外又开始下起Y冷的雨,呼啸的风发狂似的拍在窗棂上嗡嗡作响,扭曲冰冷气流穿过缝隙涌入室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妱妱猛地睁眼,摆脱无边梦魇,望着深棕sE的床顶板失神许久。风声“呼呼”尖啸夹杂支离呜咽最先闯入耳畔,熟悉无b的酸疼感紧接而至。

她扭过头去看身旁之人。

男人背对着烛火,脸藏于Y影中,落寞的样子像黑夜中废弃的高楼。宽大的手牵着她的传来点点温热,拇指在她手心处轻轻摩挲,任由泪水无声滴落流了满脸。

在叶妱妱印象中丁舟是个很少落泪的人,不管是被父亲罚家法,还是与人赛马时从马背上跌落,再疼再苦再委屈依旧固执地咬牙将情绪吞入腹中,甚至流放时日子贫苦艰难她也从未见过哥哥哭鼻子。

为何如今却为她的伤痕落泪?

“你哭什么……”叶妱妱嗓音g涩沙哑。

被这么一问,丁舟才反应过来以愣神许久,胡乱抹去泪水拿起一旁的金疮药为叶妱妱伤口处敷药,可泪水依旧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砸向少nV斑驳的手臂。

泪水涌入皮r0U微微刺痛,叶妱妱望着身侧,泣不成声的人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何词安慰,憋了半晌蹦出句:“你的眼泪……弄得我好疼。”

“抱歉……我只是、只是心疼你。”丁舟赶忙解释。

叶妱妱并未有怪丁舟的意思,怎么说丁舟也是顶着痹症疼痛将她弄回客栈安顿,还有这几日被她拉着去救治乡亲,着实帮她许多,轻叹口气,“快继续吧,还有……多谢。”

丁舟对于涂药敷药并不熟练,甚至算得上生涩。

平日里为自己涂不注意力道疼些忍忍就过去,如今把帮起妹妹倒是像个木头般慢吞吞不知从何下手,思索一番后按着旧忆中的印象倾斜瓷瓶将白sE金疮粉末撒在伤口处,动作尽量柔和防止触碰伤口感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丁舟似对宝贝般战战兢兢的模样,叶妱妱面部肌r0U微微cH0U搐,挤出生y的笑脸来给他表达感谢,后觉得是在过于难看又很快冷脸下去面无表情注视他手上动作。

空气有片刻凝固,叶妱妱脑中爬上白日里两人山洞内的崩溃谈话,不自主打了个寒噤十分不适,找话题先一步打破沉默,“我记得前几日与古芸姑娘送那些乡亲们入土为安时你问我为何而落泪。”

“嗯?”丁舟未想过会在此时得到答案,抬头对上她的双眸,等待下文。

“只是想到些旧事,当年殿下起义时我也埋过……不,也不能说是埋。那是一群年纪不大的姑娘,是殿下从人牙子手中所救,大部分都是被爹娘买给人牙子换银两口粮,为了报答自愿跟着军营奔波,求着士兵们教挥刀弄枪,跟着军队上冲上战场。”

“……不幸的是,某次出征落了圈套染疫,此病极易传播且没有根治之法,我与营中另位会医术的姐姐每日给她们送去的吃食与药方,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枯萎凋谢。”

“后来她们认为这般下去也只是浪费所剩不多的物资,选择独自承受病痛与外界隔离起来,送去的吃食药方也再未动过……不日后传来她们离世的消息,因那疫病就算是Si去也依旧具有传播的可能,不能入土为安……我亲手她们的尸骨送入火中,被大火吞噬殆尽,什么都不剩。”

“可这根本不怪你,”丁舟为其敷药动作一顿,“就是因此事妱妱便开始折磨自己?”

“……饥荒时被爹娘换粮,战乱时被官兵糟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太平年还要被捉去祭祀河神,吃人世道不论何时都将nV子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叶妱妱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臂上,眸光微暗,“越是这样,我越是想为她们,为我自己杀出条光明血路来,这些疤只为警醒,至于这般究竟因何而起……”

她的话顿住,抬眸对上丁舟的双瞳,如此相似,“全都是因为你啊,丁舟。”

少nV柔柔嗓音落地,却在丁舟心中卷起一GU无形强风将他吹得举步维艰,寸步难行,整个人停滞顿在原地任由狂风呼啸,单薄的身影像片枯萎的落叶。

“是哥哥不好……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丁舟待在一起时他像个机关偃偶,只会重复单调的指令整日整夜道歉个没完,将还算轻松的氛围弄得凝重,叶妱妱听着心烦,摆手打散他的话语,“若是真觉得对不起,便付出点实际来证明,整日抱歉来抱歉去的,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叶妱妱还想说些什么,下意识抬另只手去m0枕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面sE一凝,“匕首呢?”

“我收起来了,”丁舟应声作答,未等叶妱妱开口讨要,他便开始自顾自解释:“你拿着那东西太危险,我先暂为保管。”

“凭什么?”叶妱妱眉头紧锁,缩回被丁舟牵着的手。

反观丁舟面sE如常,重抓回她的手,仔细敷好药包扎才将其松开,“凭我是你哥,看不得你伤害自己。”

“盗贼,窃手,土匪!”叶妱妱口中胡乱蹦出几个词,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因丁舟擅作主张的话与举动再次翻涌。

叶妱妱坐起身来怒瞪他,愤愤道:“快还给我,你把我的匕首拿了,若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坏人,你人高马大的还能跑几步,我又如何自保?等Si吗?”

“若真有此事我抱着你跑不就得了,反正妱妱也说我人高马大,实在不成给你当个r0U盾也成。”丁舟答得理所应当

此话传入耳中叶妱妱又气又笑,这人怎么总是能一脸当然的说出如此荒谬的言语。若不是身子不适她真想猛踹丁舟病腿一脚,让丁舟跪在地上疼得哭爷爷告NN。

“我发现你真的很厚颜无耻,什么抱不抱的?!男nV大防懂吗??少乘机占我便宜!”

“哥哥保护妹妹的事怎能叫占便宜呢?”

叶妱妱还想骂丁舟两句,几道叩门打断她未出口的话语,紧接着小二的声音传来:“两位客官,饭菜给你们放门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起来被误会了。

两人相视顿了片刻,叶妱妱站起身去寻外衣披在身上,指使面前还在发愣的哥哥,“看什么看,快去吧晚膳拿来。”

“啊,好。”

今日送来的晚膳很附叶妱妱胃口,又或许是她先前吐过一通腹中空荡荡,端着碗筷连吃好几碗,边吃边夸赞客栈厨子手艺一绝,像只得到了鱼的小猫。

“这个好好吃啊!”叶妱妱方才还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习惯X夹菜放入丁舟碗中,“你也吃些,天呐好好吃。”

丁舟垂眸看着碗中泛着光泽的滑nEnGr0U片,心中绒绒的,弯唇一笑,“多谢妱妱。”

瞧着妹妹情绪尚可,丁舟试探询问:“方才妱妱所说河神祭祀一事为何?若是不能说便算了。”

“嗯……”叶妱妱停下手中动作,思索片刻将白日从荔儿那所闻说与他听。

“嫁河神?”丁舟听闻一怔,“长落刺史一职多年来皆为裴家所当,如今当职的裴诚,在泞都是便有听闻他信鬼神的传言,这般看来此言语极大为真。”

“先前妱妱查探河堤时发现人为损坏痕迹,依我看不止是抓几个姑娘嫁河神,或许……洪水决堤冲毁下游村落整场事故都是一场给‘河神’的祭祀。”

叶妱妱大骇,蹙眉深思,“可这所谓的祭祀求的又究竟为何?”

窗户忽的被风吹得大开,哗啦雨声响彻耳畔,两人同去看窗外黑沉天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落雨了……不知又有多少庄稼房屋会被水淹……”叶妱妱惋惜。

水淹……水淹?

听闻粮仓也被淹了才每日限额先到先得……初到长落那日所听闻几位旅客的谈话,突得炸响在丁舟脑海。

“长落粮仓位于何处……?”丁舟问道。

叶妱妱没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老老实实答道:“长落常发洪灾,为了防止被淹建于地势略高的城南,有何不对之处?”

“城内被洪灾涉及较少,城南粮仓根本不可能以被淹为由来限制百姓领取灾粮。”丁舟沉声开口。

此话信息量太多,把叶妱妱砸得有些懵:“粮仓被淹?什么时候的事?限制放粮又是?”

“妱妱莫慌,咱们一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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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是狗那妹妹是什么?猫儿?还是主人?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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