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严锦霄酒量不错,很难喝醉,但明儿个毕竟有工作,哪能这么喝?
而正想着,就听今儿个一整晚都没怎么开腔的石榴,突然开了金口:你俩玩个游戏能死啊?少喝酒,明天还干不干活了?
就诚实大胆,子墨,你丫代酒就算了,选一个帮着把任务做完得了。
话音刚落,陈竞东也忙跟着接茬道:就是就是,喝什么酒啊,喝酒误事。笑出一口白牙。
石榴瞟了眼陈竞东,没再吭声。
盛子墨扫一眼严锦霄,严锦霄那表情,还真就是要他帮着选了。
于是,他轻扯了下嘴角,点头应下。
傍晚被严锦霄在更衣室调戏的画面仍历历在目,盛子墨想到这个其实还是有点不自在,琢磨左右,实在没胆子选大胆,后来便开口选了诚实。
刘良闻声点了下桌面荧光屏的按钮,旋即,这轮游戏关乎诚实的问题跃至屏幕
刘良呵呵一乐,大声念出:请问有没有过搞男同志的念头?
盛子墨:
这问的什么玩意儿?!
盛子墨一脸难以置信。
这题目倒怪有眼力见儿的。陈竞东忍笑,单手摁了下严锦霄的肩膀,子墨,发表一下言论呗。
盛子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大东哥瞅着盛子墨一脸吃瘪的表情,思忖一瞬,又开了口:你要觉得这题目太生猛,我换个问法也行,陈竞东一笑,对男的感兴趣吗?能接受当基佬不?
在坐的闻声哈哈狂乐。
严锦霄看了眼陈竞东,可这大东哥却压根没把那眼神底下的意思放眼里,继续吆喝着愿赌服输,非得让盛子墨回答出个所以然不可。
盛子墨隐约觉得,今晚但凡他选诚实,估摸着都躲不掉这题。
他犹豫了几秒,倒也没怂,想了不大一会,便开口道:我从前其实挺不能接受这事,可自从演了陆浅,就挺能理解哥们儿之间超越友谊的感情,这种感情说不上来,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它甚至比男女之间的感情更深刻。
盛子墨一本正经的回答,让严锦霄挺意外,可紧接着,严锦霄就见那姓盛的倏然狡黠一笑,继续道:但如果放现实中我自己身上,老子要遇到宁野那种变态霸总,我特么非得变成1,拿我的弹.簧.刀干死他!
严锦霄正喝嘴里的一口酒,登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你那还是带弹簧的啊!大东哥差点没笑岔气。
哈哈哈哈哈众人跟着一块儿乐。
严锦霄看着盛子墨猖狂大笑的德行儿,无语地摇头笑了笑,深感心肌梗塞。
这学生时代打发时间的中二游戏,没成想,倒让在坐的诸位大龄青年玩得挺来劲,大伙借着酒劲一轮又一轮地开整,而当今晚话少的反常的石榴被抓住并选了诚实时,还不等刘良按荧光屏陈竞东竟突然开口道:要么我代劳提问吧,机器问的能有什么意思。
盛子墨看看石榴,又瞅瞅陈竞东那玩味的笑再不用多说什么,是男人都懂。
你真没认出我?陈竞东直直地看向石榴,真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呢?衣冠楚楚地推了下自个儿的眼镜,点了点自己隐约泛着丁点淤青的眼角。
在坐的一时不明所以,却窃笑着等着看好戏。
接着就见石榴隐约一笑,开口道:丫跟我这卖什么乖呢?想跟我睡就直说。
陈竞东:!
众人:
当晚娱乐结束,原本吆喝着要去严锦霄他们民宿视察住宿情况的大东哥并没跟那双男主回去。而严锦霄不过几杯酒下肚,却不知怎的,醉的线都走不直。
盛子墨下车后,被那人高马大的醉汉搂着脖子当拐棍,后来实在忍无可忍,一个箭步跃至严锦霄身前,他半蹲身,侧眸道:上来。
严锦霄望了望不远处的民宿大门,又看了看盛子墨,慢悠悠地咕哝道:上你?在这不好吧?
盛子墨深吸了一口气,提高了嗓门:上来,我说我背你。
严锦霄像是愣了片刻,随后便乖乖地趴在人背上。
盛子墨背着人走着,身上的醉鬼身高肌肉分量在那摆着,说实话,压人背上的时候,还真挺有分量。
你酒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差?盛子墨颠了下背上人,边走边嘀咕,以前不是挺能喝么?
背上人沉重地嗯了一声,也不知到底听明白了个什么,而盛子墨无语笑的时候,紧接着就感觉一股滚烫地鼻息扑进自己颈窝,扰得盛子墨登时一阵麻痒蹿去心间。
盛子墨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吐息,乘上电梯的时候,才侧头问道:诶你和东哥,你俩到底是干嘛的?
背上那位却不吭声,而那薄唇隐约磨蹭颈间肌肤的触觉,分秒间便让盛子墨些乎炸了毛。
你丫老实点啊别瞎动。盛子墨喉结滑动,再胡蹭,小心我揍你。出了电梯,进了房门就将醉鬼扔去了床上。
盛子墨弄来杯蜂蜜水的时候,床上那位已经给自己脱得只剩件长裤和黑色跨栏背心了。
盛子墨抿了下唇,从那肌肉健硕的美好身材上移开目光,坐在床边,十分正人君子地推了下严锦霄,正经道:诶,起来喝口蜂蜜水再睡。
谁知那醉鬼不仅没起来,还一个翻身躺去了盛子墨大腿上。
第32章
大腿倏然增加的分量,让盛子墨的腿根突地就涌上片酥麻。
诶,你赶紧起来喝水。盛子墨心中打岔,嘴上却不耐烦地说。
可那短发茬重脑袋,却听不见似的,隐约动了动,继续闭眼挺尸,全然是把脑袋下的长腿当成了自己的枕头。
盛子墨悬空端着杯蜂蜜水,暗叹一口气,满心无语。
可也不知怎么的,没一会儿,这姓盛的眼神便有点不老实了。
他的目光移向严锦霄英挺的面颊,扫过那修长入鬓的浓密黑眉,描摹着那硬朗突出的眉骨,滑过那清隽微阖的双眼、轻薄细长的睫毛、挺立如削的鼻梁最后,停在了那薄韧而色泽好看的唇上。
那唇隐约像是抿动了下,盛子墨下意识咽了下喉,觉得浑身有点燥热。
盛子墨盯着人看,不觉间,指尖便移驾去了腿上醉鬼的侧颊,他那不安分的手指在人脸颊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又微不可察地移去了那薄唇唇角,隐约挠了挠。
他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却又含着某种说不上来的美妙滋味,他凝视着严锦霄,不禁低声自言自语道:你个货,长得还真好看。
而就在此时,谁知那醉鬼居然天杀地突然提唇笑了倏然睁眼的严锦霄眸光漆深,像望不到尽头的深渊,他沉声问:想跟我做吗?
盛子墨:!!!
盛子墨气息一凛,像个偷看女生裙底被当场抓了个现形的小学生,不知所措地正要起身,却被严锦霄一把拽住。
拉扯中,盛子墨手中端着的蜂蜜水泼出些落在了严锦霄的侧颈。
盛子墨心都蹿到嗓子眼了,紧张的一脸懵逼。
水严锦霄却不知怎的,突然又恢复了一副半醉不醉的样子,哑声道,渴。
说完,死死拽着盛子墨的衣角,又闭眼躺了下去仿佛先头不过是一瞬间的诈尸。
人此刻又安详的睡着了。
盛子墨暗呼一口气,定了定神,一脸难以置信:你特么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跟我装呢?
躺着的那位闭眼皱了皱眉,抹了把颈间黏糊糊的水渍,继续道:渴。
盛子墨无可奈何,只得将醉鬼扶起来,让人靠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