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霄看着那被子包裹的圆鼓鼓的脑袋轮廓就笑了:怎么,该做的都做了,还怕看啊。
盛子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臊得犯愁,脸上的被子便被拉下点距离他看到他喜欢的人正盯着他笑。
盛子墨抬手想将那笑脸拨拉去一边,可分秒间,手就落入了严锦霄的掌心严锦霄握着盛子墨的手,狠狠亲了一下,盯着人,像怎么都看不够,过了一小会儿,他评价道:睫毛真长。
盛子墨面色难言:你别说了。
见盛子墨不好意思,严锦霄却一点不打算停,故意逗着人问:睫毛上是什么毛?
拨拉了一下盛子墨的头发。
盛子墨一下就有点忍无可忍了,拍开额前的爪子,道:yin毛!
你大爷的!
严锦霄哈哈笑起来,捏了下盛子墨的脸蛋,翻身而起:起来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可盛子墨听闻这话,却咽了下喉,石化般僵在被窝里。
严锦霄见床上那位纹丝不动,轻提唇角,回头问:怎么了?
盛子墨面露难色,犹豫了好一会,才生无可恋地咬牙道:裤子都被你个王八蛋扯破了,我穿什么?
第39章
见盛子墨裹着被子一动不动,严锦霄忍俊不禁。
他思忖一瞬,瞟了眼旁边那工具房的房门,狡黠一笑:那里面衣服款式不挺多么?要么你进去逛逛?
盛子墨咬了下后槽牙,想想里面那些个蕾丝粉红小三角就心肌梗塞,他搓了把脑袋: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了?
严锦霄就笑了:昨晚也不知道谁非要住这间房逼问我他漂不漂亮,还拍胸脯保证要给我穿里面的兔子装来着,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
提到这茬盛子墨就头疼,回想早上严锦霄发他的那些个视频罪证,他真要死的心都有,他被问的一时说不话,接着就见严锦霄抓过手机点点按按,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昨晚耍酒疯,你赶紧翻篇吧。盛子墨双手撑着水床也坐不稳,到底还吃不吃饭?大爷啊劳驾先给我找条裤子吧!
严锦霄不理他,只是提唇浅笑,而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
严锦霄过去开了门,进来一位西装笔挺、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冲严锦霄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什么。
接着便将一个印有巨大奢侈品牌logo的黑色包装袋放置在外屋的实木方桌上,他像是不经意般冲卧室瞥扫了一眼而这一眼,让盛子墨不禁一阵心虚,而那人也很快收回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随后飞快转身离开了房间。
严锦霄站在不远处点了点包装袋,冲卧室里面那位道:出来穿衣服。
接着,卧室传来声疑问:怎么还有人送衣服?
严锦霄:你穿不穿?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声别扭地回应:你就你就不能帮我拿进来么?
严锦霄摇头笑,随后提着包装袋进了卧室,盯着人道:你到底害臊个什么劲儿?刚才不还挺来劲吗?
他将包装袋放置在床头柜上,坐下来揉了把盛子墨的脑袋,说:起来了。
盛子墨扒拉开包装袋看了看内衣、裤装、外套一应俱全,而瞟到那外套吊牌五位数的价格时,他霎时大吃一惊他上辈子虽然混得不错,却对奢侈品牌不怎么感冒,一般都是买了送别人,自己穿衣服更多是以舒适为主。
他疑惑地看向严锦霄,问:刚进来的那人谁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能叫人给我买衣服?
盛子墨挠了挠后脑勺,其实自打穿越以来,他就对严锦霄挺摸不明白的,很多事都跟曾经的记忆有出入,而且,严锦霄怎么突然就能差人给他买这么贵的衣服?
这也太贵了吧?盛子墨将衣服抽出来,冲严锦霄晃了晃那吊牌,你钱多烧的?
严锦霄摁了下盛子墨的手,莞尔道:那怎么办?要么衣服退了,带你出去遛鸟?
盛子墨正襟危坐: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人你特么不会是.贩.毒.的吧?!
这话虽然带了几分开玩笑的意思,却是这几个月以来盛子墨心里始终嘀咕着的疑问他问过严锦霄很多次类似的问题,可这人总是转移话题,没给过什么正经答复。
可如今,俩人已确定了关系,他着实觉得有必要弄清楚。
严锦霄沉吟片刻,浅浅一笑,便道:先起来,待会告诉你。
盛子墨撇了下嘴,睨了眼扔在地板上的旧衣物被某人扯坏拉链的牛仔裤、扯松裤腰的裤衩子、扯烂胸口的棉T恤不禁叹了口气,在心里暗骂了声禽兽。
见盛子墨没动静,严锦霄思忖间挑了下唇角:你是不是还疼呢?
盛子墨登时抄起件衣服,一把扔去了严锦霄身上。
盛子墨换好衣服,俩人一块出门,经过酒店大厅的时候,饶是引来不少注目礼俩一米八几的高颜值大小伙子昂首阔步,走路带风。
酒店门口停了辆顶级的宾利慕尚,令不少路人驻足行注目礼,而那给俩人开门的人就是刚才来房间送衣服的年轻男子。
那人看到严锦霄刚要开口叫声什么,严锦霄一个眼色,年轻人当即会意闭嘴。
夕阳西下,余晖浸染天际,盛子墨诧异地盯着眼前的奢华轿车,惊得气都没倒过来,他一时难以置信地说不出话。
严锦霄拍了一下他的肩,说:上车啊。
旋即摇头一笑,给那一脸痴呆的货推了进去。
一路上,盛子墨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而当抵达一家私人会所的天台,伴着星光与小提琴伴奏,看着那满桌堪比满汉全席的美酒佳肴时,盛子墨的大脑已经全然当机。
严锦霄绅士地拉开一张造型极考究的金属座椅,示意盛子墨入座。
盛子墨咽了下喉,觉得这场面实在太不真实,他摁着桌沿表情难言地看向严锦霄,纳然道:你这你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童话中的小红帽,原打算一个猛子扎进大灰狼的怀抱,来一场不管不顾的人.兽.恋没成想,这禽兽居然是个披着狼皮的钻石王老五!
而不知道为什么,盯视着眼前的严锦霄,盛子墨倏然浑身紧绷。
回想《拥抱》进组之后,严锦霄戏里戏外对自己或真或假的各种揩油、调戏、吃豆腐;回想去严爷爷家做客,家中价格高昂的红木家具陈设;回想严锦霄两年修完四年大学课程,那牛逼的能力、似锦的前程,以及有像陈竞东那样阔绰的朋友
眼前的严锦霄,让盛子墨觉得如鲠在喉,他一时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滋味,他觉得头晕脑胀、后脊发麻而倏然间,某种炸雷般的声响在他混乱的脑子里轰了个震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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