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站在颁奖典礼的后台,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这是他第三次提名金狮奖最佳男主角,也是他三十岁前最后的机会。耳边主持人的声音通过广播传来,每一个音节都像锤子敲在他的太阳穴上。
"本届金狮奖最佳男主角得主是——《夜色无边》的周明远!"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季沉感觉自己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机械地鼓掌,看着周明远激动地走上台,接过那座他梦寐以求的金色奖杯。镜头扫过他的脸,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风度,必须微笑,必须看起来毫不在意。
他也这么做了。
"季沉,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经纪人李雯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杯香槟。
季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三次了,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能赢,每一次都与那座奖杯擦肩而过。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浇不灭胸口的闷痛。
"我先走了。"他对李雯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等等,庆功宴——"
"不去了。"季沉打断她,"告诉林喻我晚点回家。"
他没等李雯回答,转身离开了会场。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初春的凉意。季沉拉开车门,对司机说:"去,迷途,酒吧。"
那是城里最隐秘的高档酒吧,会员制,狗仔进不去。季沉需要酒精,需要忘记今晚的失败,需要暂时逃离那个总在微笑的完美影帝形象。
酒吧里灯光昏暗,蓝调音乐在背景中低吟。季沉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就像那座他永远够不到的奖杯。
"再来一杯。"他对酒保说,声音已经有些含糊。
"先生,您已经喝了不少..."酒保犹豫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沉冷笑一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拍在吧台上:"我说,再来一杯。"
酒保不再多言,给他倒了双份的酒。季沉仰头灌下,酒精烧灼着他的胃,却让头脑更加混沌。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林喻的。他应该回个消息,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告诉他自己又一次失败了?告诉他自己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这里买醉?
手机屏幕渐渐模糊,季沉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试图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先生,您还好吗?"一个陌生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季沉勉强抬头,视线里是三张模糊的脸。他摇摇头,想说自己没事,却只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
"影帝季沉?天啊,真的是他!"另一个声音兴奋地说。
"他喝醉了,我们送他回家吧。"第三个人提议,声音里带着季沉混沌中无法辨别的意图。
有人扶起他的手臂,季沉无力反抗。他被半扶半抱地带出酒吧,塞进一辆陌生的车里。夜风从车窗灌进来,却驱散不了他脑中越来越浓的迷雾。
"去哪儿?"有人问。
"四季酒店,我有个长期包房。"一个声音回答。
季沉想说自己要回家,想说要找林喻,但舌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的头靠在车窗上,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当他再次有模糊的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房间灯光昏暗,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四肢软得像棉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季沉努力聚焦视线,看到三个陌生男人围在床边,但被酒精迷糊的大脑和视线辨别不出视网膜中的脸长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醒了他部分神志,但身体依然不听使唤。
"你们...是谁..."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你的粉丝啊,季影帝。"其中一个染着金发的男人笑着说,手指抚上季沉的脸,"我们在酒吧看到你一个人喝闷酒,好可怜啊。"
那只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到颈部,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季沉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想推开那只手,想大喊救命,但身体软绵绵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别紧张,我们会让你很舒服的。"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同时解开了季沉的皮带。
恐惧和酒精让季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到裤子被褪下,冰凉的手指触碰他的大腿内侧。恶心感涌上喉咙,但他连转头呕吐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