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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宫廷,四皇子攻和宦官的恨天Y海,一发完(1 / 2)

暮冬,难得的雨丝斜斜地穿过庭院,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陆清衍立在书房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窗外,一袭青衣的少年正穿过雨幕,手中捧着新沏的碧螺春——这是从更温暖的南方带来的茶,十分新鲜。

"殿下。"秋桐轻叩门扉,声音如他这个人一般清冷。

陆清衍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秋桐会意,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茶盏放在案几上。茶香氤氲,混着少年身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在书房内缓缓散开。

"今日的棋谱看完了?"陆清衍终于转身,目光落在秋桐被雨水打湿的肩头。

秋桐摇头,几缕湿发贴在瓷白的脸颊上:"还差三页。二皇子府上派人来,说请您明日过府赏花。"

陆清衍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伸手,指尖擦过秋桐冰凉的脸颊:"去换件衣裳。"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

秋桐垂眸,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安静地退了出去,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陆清衍望着那抹消失在雨中的青色身影,胸口泛起一丝熟悉的钝痛。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在城郊的破庙里发现这个冻得半死的少年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变成这般局面。

秋桐于他,早已不是普通的小厮。他们之间那些隐秘的夜晚,肌肤相亲时压抑的喘息,以及清晨醒来时交缠的发丝,都昭示着某种超越主仆的关系。然而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曾捅破那层薄纸。

"殿下。"秋桐去而复返,已换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长衫,发梢还滴着水。他手里捧着一卷棋谱,是陆清衍前几日要他研读的。

陆清衍招手让他走近。秋桐在他身侧跪下,展开棋谱。陆清衍的目光却落在少年修长的脖颈上,那里有一处他昨夜留下的红痕,如今被衣领半遮半掩。

"这里。"秋桐忽然开口,手指点在一处棋局上,"黑子若是下在此处,白子便无路可逃了。"

陆清衍轻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倒是会现学现卖。"拇指擦过少年淡色的唇瓣,感受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桐的耳尖泛红,却并未躲开。陆清衍喜欢他这副模样——表面清冷自持,内里却敏感得惊人。昨夜在床榻间,不过是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这人就抖得不像话。

"裴大人求见。"门外侍卫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暧昧。

陆清衍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松开秋桐,整了整衣袖:"让他等着。"

秋桐敏锐地察觉到主子情绪的变化,迅速起身退到一旁。他自然知道裴惑是谁——那个曾经与四皇子情同手足,如今却势同水火的宦官。

"你去吧。"陆清衍淡淡道,"晚些时候来我房里。"

秋桐低头应是,离开时与进门的裴惑擦肩而过。他感到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如毒蛇吐信。

"四殿下好雅兴。"裴惑的声音尖细刺耳,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判若两人,"养这么个玩意儿在身边,也不怕二殿下知道了多想?"

陆清衍冷笑:"本王的私事,不劳裴公公费心。"

裴惑穿着绛紫色的宦官服,腰间悬着御赐的金牌。他比陆清衍矮了半头,却昂着头,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殿下还是这般不近人情。难怪当年——"

"闭嘴。"陆清衍猛地拍案而起,茶盏翻倒,碧绿的茶汤泼洒在棋谱上,晕开一片污渍,"你若只为说这些废话,可以滚了。"

裴惑不以为忤,反而笑了:"二殿下让奴才来传话,明日赏花宴,务必带上您那位,棋艺高超,的小厮。"他特意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门外。

陆清衍的手指攥紧又松开:"知道了。"

待裴惑离开,陆清衍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雨幕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前那个雨夜,他眼睁睁看着裴家一百三十八口被押赴刑场,却无能为力。

那时裴惑才十七岁,因二皇子路远舟求情免于一死,却受了宫刑入宫为奴。

他曾试图弥补,可裴惑的恨意如同淬了毒的刀,一次次扎在他最痛的地方。如今那人已是二皇子跟前最得宠的宦官,专与他作对。

"殿下。"秋桐不知何时回来了,手里端着新沏的茶。

陆清衍接过茶盏,指尖碰到秋桐的手,发现那手指冰凉。"怎么不添件衣裳?"

秋桐摇头:"不冷。"顿了顿,又道,"明日...奴可要随殿下赴宴?"

陆清衍凝视着他清俊的侧脸,忽然伸手将他拉入怀中。秋桐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顿时僵住了身子。

"怕吗?"陆清衍在他耳边低语,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颤抖。

秋桐沉默片刻,轻轻摇头:"有殿下在。"

这句简单的回答让陆清衍心头一热。他低头吻住那两片薄唇,尝到淡淡的茶香。秋桐起初还有些僵硬,很快便软了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陆清衍抚摸着秋桐泛红的脸颊:"明日你不必去。就说染了风寒。"

秋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顺从地点头。

陆清衍没有解释。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裴惑特意点名要秋桐赴宴,绝非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次日清晨,陆清衍独自前往二皇子府。临行前,他特意嘱咐秋桐不要出府,还留下了两名心腹侍卫。

赏花宴上,二皇子路远舟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频频向陆清衍敬酒。裴惑侍立在一旁,眼中闪烁着陆清衍读不懂的光芒。

"四弟那位小厮呢?"路远舟状似无意地问道,"听闻棋艺了得,本王还想讨教一二。"

陆清衍面不改色:"回二皇兄,他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您。"

路远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倒是裴惑忽然开口:"真是可惜。奴才还特意准备了上好的龙井呢。"

宴席过半,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在陆清衍耳边低语几句。陆清衍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四弟这是怎么了?"路远舟关切地问。

陆清衍强自镇定:"府上有些琐事,臣弟先行告退。"说罢不等回应,便大步离去。

一出二皇子府,陆清衍立刻翻身上马,疾驰回府。侍卫报信说,秋桐午后出门采买文房四宝,至今未归。

陆清衍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派出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自己则直奔城西——那里有一片湖泊,是裴惑经常"处理"人的地方。

暮色四合时,陆清衍在湖畔发现了秋桐的玉佩,上面沾着血迹。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要等待的,似乎将是最坏的结果。

"殿下!"远处传来侍卫的呼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侍卫统领赵风跪在阶下,声音发颤,"属下在城西寒潭边找到了秋桐公子...的尸首。"

恍惚间,好像有棋子落地的声响,像是什么猜测得到了确认。

陆清衍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秋桐去年生辰时送他的,和他手上的正成一对。

"说清楚。"

"公子...公子身上无其他伤痕,只有..."赵风喉头滚动,"只有口鼻中有泥沙,指甲缝里全是淤泥。仵作说,是被人按在水中...反复浸溺而亡。"

玉佩突然从陆清衍指间滑落,碎成两半。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陆清衍微微垂头,面白如纸,片刻,竟咯出一口血来。

“殿下!”

陆清衍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灯笼的光都显得冰凉,漆黑的岸边平躺着被湖水泡得发白的尸体。

秋桐的眼睛半睁着,里面还凝固着惊恐与不甘。他的手指扭曲成爪状,指甲里全是淤泥和血丝,显然死前经历了可怕的挣扎。

"谁?"陆清衍的声音很轻,却让赵风浑身一颤。

他明白,主子问的是谁动的手——虽然基本已经完全肯定,只不过是再次确认。

"有樵夫看见...是裴公公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现时漂在湖心,"侍卫低声道,"听附近渔民说,下午看到几个太监模样的人...把人按进水里三次..."

陆清衍跪在泥泞的岸边,轻轻抚上秋桐冰冷的脸。他想起昨夜怀中人温热的身体,想起他说"有殿下在"时信任的眼神。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胸腔炸开,他猛地又呕出一口鲜血来,眼中血丝漫开。

陆清衍闭了闭眸。

裴惑,这个曾经与他同窗共读、把酒言欢的名字,如今像一把钝刀,每次想起都搅得他五脏六腑生疼。

如今,更是又增一笔夺爱之仇。

"裴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燃起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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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秋桐被葬在城外的梅林中。陆清衍没有流泪,只是站在新坟前,将一枚白玉棋子埋入土中。

回府的路上,他遇到了裴惑的车驾。两人隔着街道对视,一个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一个唇边是得意的冷笑。

那日润泽的细雨似是错觉,绿纱窗外,雪下的盛大。

——————

陆清衍回府,再出来时已换了一身玄色劲装,腰间配了剑。

赵风大惊:"殿下不可!裴惑如今是二皇子跟前红人,又掌着东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人?"陆清衍冷笑,"不过是个阉奴。"

雪越下越大,陆清衍策马穿过长街,马蹄踏碎满地琼瑶。东厂衙门前的守卫见来人是四皇子,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提剑闯入。

裴惑正在堂中与几个厂卫议事,见陆清衍持剑而来,竟不惊慌,反而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四殿下今日好大的火气。"裴惑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身着绛紫色蟒袍,面白无须,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只是眼神已全然不同——冰冷、算计,带着几分讥诮。

陆清衍的剑尖抵在裴惑咽喉:"秋桐是你杀的。"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裴惑低眉看了看寒光凛凛的剑锋,竟笑了:"殿下就为个小厮兴师问罪?"

"他是我的人。"陆清衍手腕微动,剑锋在裴惑颈间划出一道血线,"三次。你让人把他按进水里三次,直到他再也爬不上来。"

裴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恢复平静:"看来殿下都知道了。不错,是我让人做的。他偷听了不该听的事,只能死。"

陆清衍的剑突然往前一送,却在即将刺入的瞬间停住。裴惑不躲不闪,甚至微微仰起头,将咽喉更贴近剑锋。

"怎么不下手?"裴惑轻笑,"怕杀了我,你那好二哥不放过你?"

陆清衍收剑回鞘,突然一把揪住裴惑衣领将他掼在地上。裴惑后脑撞在青石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却依然在笑。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陆清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翻涌着滔天恨意,"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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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夜三更。

一道圣旨将东厂提督裴惑革职查办,罪名是私通外敌。没人知道陆清衍如何找到的证据,但那些往来密信上的笔迹确实是裴惑的。

诏狱最深处,裴惑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只余一件单薄的中衣。陆清衍缓步走入牢房时,他正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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