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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虫族士兵们集体破门而入,结果他们刚刚踏入密室,就见到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他们找了很久的殿下竟被人从后边抱着……白花花的身体晃了他们的眼,为首的士兵惊呼出声,想冲上去将殿下救出来。
“别过来!”后知后觉的郦发现了这群不速之客,他用床单将寒的身体盖住,继而马上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那些士兵。
从他们的肩章和着装中他已经判断出这群人并不是他们虞氏的士兵,而刚刚他们又紧张地喊着怀里的岁寒“殿下”,那么想来是白氏带着他们的士兵反了。
“好!我们不过来!”为首的士兵向后边的士兵做手势,让他们偷偷派人从侧面绕过去,自己先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寒寒~”郦贴着岁寒的耳朵说:“你们的狗还真来了!”
岁寒扣住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指用力地往外拉,企图为自己的脖子留一点可以顺利通气的空间。
“哈……你,你把我放了,我、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你……”岁寒虚弱地跟郦说着话。
“为难我?”他看着眼下的这个人,温柔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然后骤然收紧了手中的力气。
“你要为难回来么?”郦逼问。
“像我为难你一样,为难我?”郦又松了力气,改为不老实地摸他的**。
岁寒痛苦又愉悦地闷哼一声,在意识到自己发出声音后,他恼怒地看着郦。
“你干什么!”
郦恶劣又欢乐地欣赏了一下岁寒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期间岁寒想躲开却被郦掐着脖子来了个更长时间的深吻。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回答刚才自己提出的问题。
“没干什么……只是让你记住这几年你在我的手里都是怎么过来的……”
“岁寒……”
“离了我,你还能活吗?”郦又笑了,笑得像是一朵恶之花,或许比起虞美人,它的亲戚罂粟花更适合他。
在他沉溺于和岁寒角逐的时候,一个士兵悄然地来到了他的身后。
郦感觉到了,他可是带兵打过仗的虫族士兵,怎么会对另一只虫的到来丝毫没有反应,只是他必定会输,他必定逃不掉,于是他装作不小心地不在意地被从他身后而来的士兵给抓住了。
被士兵扑倒的那一瞬间,岁寒离开了他的怀抱,他真后悔,自己应该多亲一下的,因为这可能是他和岁寒最后一次如此亲密了。
郦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自己狼狈地样子落入岁寒的眼中。
“把他带到女王面前过问!”为首士兵发令,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是何等地生气,何等地看不起郦。
“等一下!”被郦从怀里推走的岁寒开口。
“等我换身衣服,我和他一起前去见陛下。”
他得承认,在岁寒喊出“等一下”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激流澎湃的。
他期待于岁寒会对士兵说,让他留下,结果没想到是想和他一起走,想在第一现场看看他的笑话。
郦苦涩,心酸,又觉得自己活该。
其实他在当初将岁寒一个人关押在他的密室中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岁寒,但是自尊心不允许他爱上一个间谍,于是他对他施以暴行,以此证明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爱,而是恨。
可是心动怎么能骗得过人,他对岁寒的暴行最后演变成了恶趣味的性趣play,虽然岁寒可能不愿意,但是他却无比享受这个过程。
但当他从这个过程中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八十五章 革新
岁白换了一身衣服,是整整齐齐的一套,当他穿上正常的衣服走在虞郦的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被惊讶了。
他既惊讶又苦涩。
惊讶于岁寒竟连这样一套原来他穿起来极为合身的衣服现在都大了,可想而知这些年来自己对他的关押对他的消磨,让岁寒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郦苦涩地闭上眼睛,被几个士兵架着跟在岁寒的身后,与他一同进宫见新皇。
***
“母亲。”岁寒向岁白行了一个大礼。
“儿臣恭喜母亲得偿所愿。”
岁白坐在高位,低头看着殿下俯首的儿子。
她站了起来,走到岁寒的身旁,捏了捏他的臂膀。
“瘦了?”岁白开口。
“是的,母亲。”岁寒低头回答。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都逃不出来的啊?!”岁白手指骤然用力,尖锐的指甲直接戳进了岁寒的皮肉。
“儿臣无能,请母亲恕罪。”岁寒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任凭着母亲怎样用力地掐他。
“算了……”岁白轻飘飘地收回了手。
她背对着岁寒一步步地缓慢走向殿上,走向皇位。
“那个囚禁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岁白问他。
岁寒眼皮跳动了一下。
“儿臣……”
“支支吾吾地不说是要干什么!”
岁寒不过是沉默了两三秒,就被岁白用手边的水杯给砸到了身上。
“儿臣以为,让他轻易的死去太过便宜他了。”
“哦?”听到这里,岁白的心情好了点,对岁寒接下来的处置方法来了兴趣。
“我要把他关起来,日日折磨,让他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岁寒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戾,好似他口中的郦被剥皮抽筋也不为过。
“哈哈哈哈哈哈……”岁寒的这一番话很得岁白的欢心,她拊掌,“这才是我的儿子!”她赞道。
“去吧!”笑意还没从岁白的嘴角下来,她依旧维持着刚刚那种笑容但是她眼里又没有了刚才大笑时的光泽,显得她的这个笑容有些瘆人,有些僵硬。
“就按你的想法来就行。”岁白补充道。
“是,母亲!”岁寒向她行礼,躬下身子后,有对岁白道:“儿臣告别。”
然后后撤一步慢慢地退了回去。
被押着跟着岁寒一起进宫的郦没有被放进能够直面新皇的屋子,只能在门外等候着岁寒的出现。
郦看见岁寒出来,想喊他,但又想到现在自己不过是个阶下囚,没有资格同岁寒说话。其实他内心深处更隐蔽的想法是,自己对岁寒抱有了一丝希冀,他在暗中期待,岁寒会为他说话。
不过这份想法在看到岁寒身上的水渍之后就被他完全抛诸脑后了。
怪不得他刚才听见“哐当”一声呢,原来就是水杯掉了。
但是……郦看着岁寒身上的那一大片水渍和根本不可能出现水渍的后背。
难道他和新皇起争执了?
郦在心中暗暗想。
他非常想问一问岁寒,但是自己又没有立场,只好寄托于要跟岁寒讲话的那个押着他的虫族士兵。
“殿下,如今这个犯人应当怎么处理啊?关地牢吗?”
岁寒的眼神从正视前方转移到了士兵身上。
“不……把他带回密室。”
岁寒冷冷开口。
“啊?”其中一个士兵短促地疑惑出声,但又马上补救:“……是!”
然后他们就押着郦重新回到了刚才发现他们的地方。
而听到消息的郦首先是惊喜的,因为岁寒否认了要将他押入牢中的做法,可是知道岁寒要将他关押的地方就在自己曾经囚禁过岁寒的地方的时候,郦再也喜不出来了。
岁寒一定会报复他。
他笃定地想。
***
从帮助新皇夺位后,维就一直惴惴不安的。
回到家中,他才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惴惴不安。
原来他没有对新皇的权利进行丝毫的限制。
这和他原来与林望北讨论的什么什么制度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夺权的过程让他太忙,导致他彻底地忘掉了这件事。
再想起来他便顿首,真是为时已晚。
现在已经过了与新皇谈论说价的时间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头脑发**跑去跟新皇讨论这件事,指不定会被她直接卸磨杀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