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策马的节奏,扑通,扑通,扑通。
直到林雪第一个越过终点,唐诗珊松了一口气:Oh my god。
桑恬悄悄摸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全是湿漉漉的汗。
林雪跃下马,牵着马向陶绮年那边走过去:这么多朋友看着,你不会耍赖吧?
陶绮年勉强笑了一下:我至于跟你耍赖? 她像是为了佐证自己言出必行的尊贵身份:愿赌服输,桑恬是你的了。
林雪却摇头:桑恬不是我的,桑恬是她自己的。
今天赢你只是告诉你,别觉得你追桑恬好像是种恩赐,她就必须接受。桑恬不是物件,不是你跟任何人的赌注,她永远能随她自己的心意做选择。
下一次追其他姑娘前,你最好先搞清楚这一点。
林雪把缰绳往陶绮年朋友手里一塞,又恢复了那股懒懒颓颓的劲儿,摘下头盔,松了松汗津津的发,往远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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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桑恬愣愣看着林雪的背影, 唐诗珊也看着林雪的背影,轻声问了桑恬一句:不去追啊?
桑恬看了唐诗珊一眼,又看陶绮年的朋友已经放开杨静思、和陶绮年一起恼羞成怒的走了, 确认杨静思没事后, 她匆匆向林雪的方向跑去。
喂。
林雪懒洋洋回头,还是那股子半抬眼皮的劲, 好像刚刚那个策马奔驰、帅到炸裂的是别人。
桑恬一边腹诽, 一边继续往她身边跑。
林雪站定了看着她:别跑了,地上泥多, 等着你就是。
桑恬慢下来,总算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林雪身边:耍完帅就跑是几个意思?
林雪:还要说什么?你对我又没那么走心。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 像是想直接去更衣室。
桑恬跟过去:你马怎么骑得这么好?
林雪挑了下唇角:这算好?只能说对付陶绮年够了,毕竟她是玩票,我以前是专
桑恬接话:专业运动员?
林雪瞟了桑恬一眼。
桑恬:你这么年轻就当了花滑教练,脚又伤过,就跟谁还猜不出你是专业运动员似的。
林雪点了一下头:我是, 所以运动天赋比一般人好点儿,骑马是以前练平衡的时候骑过几次,不过没怎么用心学, 到现在也是半吊子。
桑恬哼一声:凡尔赛。
林雪不再说话,桑恬跟她并肩走了一阵, 脚踩在泥地里像踩在一团飘忽的棉花上, 让人的心情跟着起伏不定。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不告诉我唐诗珊不是你白月光呢?
林雪又瞟了她一眼。
桑恬:要是你俩今天这相处状态我还看不出来,我是不是傻?
林雪闷头往前走着:说不说的, 很重要吗?
重要啊。桑恬拉着林雪停下脚步:我跟你表白的时候, 你不是说过一周答复我么?你答复了么?
林雪沉默了一阵:我的态度,你还看不出来?
桑恬:看得出来, 你想拒绝我呗,可你之前让我追你,不是摆明了想跟我有点什么吗?
她瞥着林雪:难道你是故意玩我?
林雪那股子懒懒颓颓的笑就露了出来:是吧。
是吗?玩我的啊。桑恬勾了勾嘴角,突然向林雪凑过去。
天然的体香混着成熟女人的香水味,变成一阵难以言喻的风,把桑恬一双唇送到距离林雪只有一厘米的地方,让林雪几乎本能的闭上眼,身体往后一躲。
桑恬却停在原处,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看着林雪狡黠一笑:你到底会不会玩?
人家玩都是上赶着占便宜,有你这样往后躲的吗?
她退回原处,与林雪拉开一段距离:林雪我是没谈过恋爱,可我不傻,我这是俩眼珠子,又不是俩灯泡,我能看不出你是不是玩我?
你也别跟我扯有的没的,我就想问问你,既然唐诗珊不是你白月光,怎么她一出现,你就反悔不想跟我谈恋爱了呢?
林雪又沉默了一会儿:你之前想跟我谈成年人的恋爱对吧?不用太走心那种。
桑恬一愣:我就想跟你开开心心谈个恋爱不好吗?相信我,和大姐姐的恋爱很香的。
林雪笑了下:既然是成年人的恋爱,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追问到这个地步,有点越界了吧?
她转身就走:我去换衣服,你赶紧跟杨静思回去吧。
桑恬在她身后问:你还是想跟我当陌生人是吧?
林雪没回头,低低的:嗯。
******
周日,桑恬给左茗打了个电话:左茗学姐,你在哪儿呢?
这段时间左茗的工作重心暂时转移到国内,跟一个公益组织的项目,不过她在国内也和在国外一样忙,今天这个城市明天那个城市到处飞。
左茗在电话里笑:桑恬你是不是会算卦?我今天刚要飞邶城,你的电话就来了。一起吃晚饭?
行啊我正好有事求你。桑恬问:你想吃什么?
左茗毫不犹豫:就上次那家火锅!
火锅征服全世界。
但那家火锅店是真火,又不能订座,左茗到的时候,就又看到桑恬坐门口磕瓜子排号。
明明穿着白衬衫包臀裙,外加一件薄款白大衣人模狗样的,偏偏左手抓着瓜子右手端着杯热水暖手,在深秋的夜色中冷得吸吸嗦嗦的,坐一个圆形塑料凳坐出了上炕的气场。
左茗走过去轻轻踢了她凳子腿一脚,桑恬立马笑着手一伸:吃瓜子吃瓜子!
左茗斜眼瞟她:你要求我什么事啊?我先看看这瓜子和火锅我敢不敢吃。
桑恬的笑凝固在脸上,像一个尴尬的面具。
又端起一次性塑料杯喝了口水,犹豫了很久,才舔舔嘴唇开口:是我妈的事,她治疗到后期,需要一种进口的特效药,只有德国才能搞到。
左茗长时间泡在国外当战地记者,医疗那条线她也算熟,桑恬试探着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关系,能帮我问问这种药的?没有就算了,千万别太麻烦。
说完又把脸埋一次性塑料杯里大口喝水,跟沙漠里渴了三年的骆驼似的。
但左茗和她自己都知道,她这不是渴,是不好意思。
左茗拉开一个圆形塑料凳在桑恬面前坐下:桑恬我真想不到你今天会跟我说这些。
桑恬更尴尬了:对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但凡我有一点别的办法
左茗打断她:我是说我挺感动的。
她记忆里的桑恬多骄傲啊,像根小钢管似的,打死也不会弯一弯骄傲的小脑袋。
桑恬上辈子真是这样,宁折不弯,觉得什么事都该自己搞定不该麻烦别人,不然就是软弱、就是搞关系,就连被云恩逼得快崩了,她也没想着找杨静思或左茗帮忙,生怕拖她们下水给她们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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