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中。
沈云与莫侯景并肩而坐,以地为席。
上首之处,莫侯狐端坐其间,口中正缓缓阐述道:
“攻城略地,欲求必胜须攻敌之未防;固若金汤,意在坚守则守其未料。是以,善攻者令敌莫辨其守备之隙,善守者使敌难测其进攻之路。此中深意,你二人可悟解?”
言罢,他便抬眼观察着二人。
只见莫侯景闻言,不禁以手轻挠脑后,龇牙咧嘴的活像只猴子,而沈云则正襟危坐,似乎是在思考。
看到这,莫侯狐平白一股怒气涌上头,随即指着莫侯景道:“你说!”
“啊...我吗?”莫侯景看了看一旁的沈云,又看看上首怒目而视的莫侯狐,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说道:“这个,敌人若防守完备我们就......”
不待莫侯景话音落尽,莫侯狐就无奈地叹息一声,又指着沈云,示意道:“云儿,你说说看。”
“是老师。”沈云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学生以为,此中精髓不过十六字可蔽之。”
“哦?何解!”莫侯狐的眼眸顿时一亮。
对于这个弟子,莫侯狐是非常满意的。
虽然沈云的回答有时候还稍显青涩,但言谈举止间却已初显大将之风,更不时语出惊人让人刮目相看。
所以莫侯狐此刻很期待这位弟子能说出什么独特的见解来。
“敌守我攻,攻其不备,敌未防备,我必突袭!”
日光自午间悠悠滑至黄昏的边际,吃完晚餐后,这场教学也落下了帷幕。
这个时代的人一般一天只吃两餐饭。
莫侯府的饭食也很简单,并不似有些豪门贵族般,有着奢华的排场繁复的仪式,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碗肉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