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瑃闻言,频频颔首,心中暗自思量。
窦骁之根基,固若金汤,皆因太后之庇佑,然此亦为其隐忧所在。
且不说太后与二王间的那点龌龊。
就说小皇帝年方十三,三五年光阴转瞬即逝。届时亲理朝政,如窦骁这些外戚,昔日权势熏天,终归难免有遭受清算的一日。
一旦皇帝亲政,太后就倒了,而依附窦骁,无异于赌上未来。
于是,二人对话间,王瑃娓娓道来一人,沈云则适时点评一人,宛如古时豪杰煮酒论英雄一般。
在一旁的周通都看呆了。
王瑃的话语如同珠玉落盘,接连说了好几个人,却都被沈云一一驳回。
这一幕,非但没有让王瑃心生挫败,反而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看向沈云的眼神也更加钦佩。
沈云对每位大臣的点评,恰似春风化雨,既精准又细腻。
在门阀圈子混迹多年,他从未遇见过如沈云这般,能够一眼洞穿满朝文武本质的青年才俊。
这让王瑃更确定沈云是大族嫡系子弟!
不是大族嫡系子弟,又怎么锻炼出这样的见识!
王瑃细数着洛京城中那些位高权重的朝臣,却都被沈云找到了各种不去投效的理由。
王瑃他轻轻捻动手指再次说道:“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博陵郡公,都督北地诸军事,贺兰胜如何?”
贺兰胜?沈云听到这个名字沈云微微一笑。
之前沈云都是流利的“批判”诸大臣,在贺兰胜这边停下来。
王瑃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于是追问道:“沈兄,莫非你认为,我应投身贺兰将军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