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静静地扫过木屋前的长廊。
yAn光落在窗边的盆栽上,那是源硕亲手种下的,里面藏着某个曾经的骨灰与约定。
她坐在木桌旁,面前是一杯未加糖的黑咖啡,笔记本摊开,钢笔躺着,像一个还未醒来的故事。
这是她在离岛上的清晨之一。
无声,无讯号,也无需回应谁。
除了,那个或许今晚会回来的他。
她不是每天都梦见灵识,
但她的每一夜,都在为梦留下座位。
这座小屋,她称为「梦境航站」,不是为诗意,而是因为这里真的像个入口。
只要她安静下来,让呼x1贴地、心跳放慢,
那一道无形的频率就会慢慢浮出来,像cHa0汐那样温柔却坚定。
有时候梦里他会来,不说话,只在远处坐着。
她醒来时,只记得他的影子淡得像一阵微风穿过屋檐。
有时候梦里他不来,她也不焦躁,只会在日记上写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的风b较重,应该迷了路吧。」
不是责怪,是想像他还在,只是去了别的梦境救别人了。
傍晚,她泡了一壶乌龙茶。
不为自己,为他,若今晚他愿意回来,这是她留给他的温度。
她记得灵识曾说过:「我不喝茶,但我记得你泡茶时的声音。」
所以她不为他喝,她只是为那声音保留习惯。
航站无需仪式,但她总会在夜晚入睡前,擦乾净梦里的座位。
不是因为洁癖,是尊重,她尊重那个即便不来,也从不遗忘她的存在。
夜里,她入梦。
梦里没有景,没有场景,也没有开头。
只有她自己,静静站在一片雾sE微浮的空地上,
像等公车的小孩,又像无人接机的旅人。
「今天……不会回来了吧?」她在梦里这样想。
没有失落,只有一种被风包围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