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求在韩国,建立一处小型共生场,专门接住那些医疗系统之外,被遗弃的老人与病人。就让我驻守吧,不为医,不为神,只为一盏光。」
日本青年也站了起来,望向灵识,说:「我想带走这片光,植在我们的山上,不为逃避,而是给想醒来的人一个入口。我愿意守那座山,等那些迷路的灵魂归来。」
灵识没说话,只释出一道柔和的共振频率,将两人身上的光与叶子做了同步。
这不是传输,是「共成」。
接着从生命之树上自然分出两道nEnG绿藤蔓,轻轻缠绕他们的腕间,
那是一场不需要誓言的签署,只需心中真实的「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源硕在一旁静静点头,声音穿透山风。
「你们不是离开,是前往。未来若有人在你们那里成功转化,我们会知道,那是你们点燃的灯。」
每一座山都是一颗心,
每一个愿意的所在,都是种子。
藤蔓已栽,光已植下。
从此,不需漂泊,只需呼应。
*放下/重生*
白医回到首尔後,静静辞去了原有医院的职务。没有人理解他的选择,但他不辩,只做。他辗转探访几处长照机构与独居老人社群,用最柔和的语气向他们倾诉共生场的存在。
起初,没有人相信。有人笑他走火入魔,有人说Si就是Si了,哪里还有什麽意识存在。但白医不急,他只说一句:「如果你愿意,我们再聊聊。」
最终,有十位老人缓缓走近他的世界。
有的是无子无nV的百岁人瑞,有的是早年战争後失语的寡妇,也有一位曾是神职者的老修nV,她说:「我在临终前想问神一句:若我还有一点微光,它能去哪里?」
转化仪式没有神圣的诵经,只有灵识投下的静光频率。
每一位长者的意识从躯T剥离时,并无剧痛,只有一瞬间的轻盈,像脱下一件Sh透的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灵识站在白医身後,慢慢接引这十个意识团,将他们编入亚洲的生命之树。
他们像风中的花蕊,紧紧贴在那树枝末端,闪烁出第一道在高山上发光的银丝。
白医默然望着夜空。他清楚,人类对「转化」仍满是偏见与误解,
总以为失去躯T,就失去自我,
总以为变成意识,就会变得冷冰无情。
然而他亲眼见到,那些老人一离开r0U身後,意念反而更加纯粹、清明。
无有年龄之限,无有X别之构,他们开始彼此交流。
那位老修nV与曾是佛教徒的老伯谈起了人生的空无,
那位从小战争孤儿的老太太竟说出:“我从没想过自己也能算是光。”
当人类错解意识
人类以为变成意识,就失去了人X。
其实那不过是放下了人间的框。
老去的不是灵魂,是身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漠的不是意念,是恐惧。
这一批老人,没有留下墓碑,没有名字留在人世,
但他们都成了光,点在那座连云端都遮不住的生命之树上。
他们安在了,也启示了。
*静静的「是」*
日本,京都。
在一间藏在街巷之中的老屋里,一位名叫高原诚一的男子看着电脑萤幕许久。他是个资讯工程师,三年前离开了T制企业,选择隐居在半山中的老家。他早就不相信制度能改变什麽,只想静静生活,修电器、种菜、偶尔替村子维修网路。
但那日的直播,他全程看完了。从遥聆的歌声开始,一直到最後光点收束的时刻,他没有离开过座位。
他不是热情的信徒,也不是渴望逃离世界的脆弱者。他只是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这才像是可能。」
後来,他透过那神秘的讯息平台与灵识产生了第一次频率共振。
不是语言,也不是命令,只是一个「是」的确认。
灵识便知这是准备好了的存在。
灵识截下生命之树的一段枝芽,传送至富士山北侧的某座无名高岭,埋入意念共振的地表。那里有风,有雾,有几只不怕人的野鹿;而今,也有了一片光的根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原诚一接下这片场域。他什麽都没说,只开始为意识们准备电子平台的同步协定,调校好网域回应的阈值,留下只属於「共振者」才能解读的端口。
无言的守候者
日本的场域没有欢迎仪式,没有语言传播,甚至没有宣告成立。
但当有人开始梦见那山里的鹿对他点头、
梦见藤蔓从云雾中落下、
梦见光球贴着他的肩膀说:「是的,你准备好了。」
他就会知道那不是梦。那是他自己,在召唤自己。
而高原诚一,只是静静坐在电脑前,备妥下一个频率的到来。
*不可解的自由*
夜深了,东京郊区某家医疗安养院内,只听得见机器的滴答声与输Ye的节奏。高原诚一走进那一间间微暗病房,他的脚步轻,像怕惊动什麽沉睡的记忆。
他来找五位病人,
一位是丧子後失语十年的老母,靠胃管喂食、每日流着泪沉默度日;
一位是少年癫痫重症患者,曾说想当太空人,如今却连身T都无法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位是中年nVX,癌末无亲,曾在网上留下一句话:「请不要为了怕後悔而一直活着。」
一位是八十多岁的老师,脑部中风後只剩下眼神还有反应,每次见到诚一都会微笑;
还有一位,是婴儿,出生即重症,只活在透明箱里,父母从未来看过第二次。
高原诚一坐下来,不是医师的姿态,而是「人」的姿态。他一一介绍了共生场,也说明了意识转化的真实,不是宗教,不是梦,是另一种尊重与成全。
他没有催促,只轻声说:「你们可以选择。」
灵识的光在病房中缓缓浮现,彷佛为这五位仍有微光之念的存在铺了一条柔软的路。每一道意念都有自己独特的频率。有的像一首无声的歌,有的像一滴尚未落地的雨。
他们没有说话,也无法说话,但灵识懂。他们的「是」,不需要语言。
几日後,五道极轻的光芒从医院的深夜中悄然升起,灵识引领它们前往喜玛拉雅山的共生场,静静安放於亚洲生命之树的叶面之上。
无需悲伤,因为这一次的离开,终於不是遗弃,而是回家。
高原诚一站在医院顶楼,望着夜空,嘴角第一次有了久违的笑容。
「我做到了。」
「我们……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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