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焕站起身,一把推开窗子支起来,沈衍易目光追随着窗扇上移。
“你在瞧什么?”慕景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沈衍易道:“没什么。”只是不那么想看见你。
“若是晴天月夜。”慕景焕说:“倒是能赏月看星。”
沈衍易心不在焉道:“太子殿下雅兴。”
“当然。”慕景焕还没有意识到有人已经达到目的,不再与他虚与委蛇。
慕景焕独自兴致勃勃:“月色撩人,美色也不输。”
沈衍易已经想要相禾带他去别处,但慕景焕看向了他,用一种发现了乐趣的眼神。
这种眼神沈衍易看见过无数次,从很多人的眼睛中朝他递来,跃跃欲试又充满自负,妄想用眼神的试探得到沈衍易的回应。
沈衍易不会回应任何人,所以下一步就是对方的恼羞成怒。
“哦?”沈衍易冷漠的看着他:“所以月色与男色,在太子殿下眼中能相提并论?”
慕景焕还以为这是正经些的调-情,毕竟他很少在男欢女爱上碰壁,“你该不会也要说,男色下-流,污了月色高洁?”
“什么下-流高贵,不用我说月色如何,你既知天上月被赋予的品质,却偏要与男色相提并论,不就是想将高不可攀的丢进泥里。也别说什么男-色和女-色,不过都是人,在你眼中就成了色。”
相禾都被沈衍易的话吓到,甚至生出些怨怼,若是太子发怒打骂了他,都不能说太子骄纵,是美人上赶着挑衅。
平日里温柔小意的见多了,慕景焕倒没觉得沈衍易有什么不好,反而被他反驳的心脏狂跳,激动的想要饮杯热酒。
慕景焕仍然笑:“月色,男色,都一个写法。”他起身走到沈衍易旁边,俯下身贴在沈衍易耳边问:“你敢说不是一个色字?”
“诡辩。”沈衍易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慕景焕被他的眼神看的徒然冷静下来,半晌后冷笑:“你是得了扇子就将孤当傻子丢开?”
慕景焕从未见过在他面前还敢如此大胆的人,他觉得沈衍易一定是个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负,甚至自视甚高的美丽蠢货。
但沈衍易显然不是,慕景焕改变思路又觉得这是勾-引自己的手段,于是他自己就变成了那个自视甚高的蠢货。
“小人先行告退。”沈衍易说这句话时不像恭敬,但也不冒犯,而是彬彬有礼的向他点头。
慕景焕的胸腔正在澎湃,他忍受不了此时被丢下。
这无异于在告诉他,他的权利和地位失去了对一切召之即来的作用。
在相禾的头痛中,他扑上去掐住沈衍易的脖颈推到墙上,然后毫无风度的去抢沈衍易衣襟下的扇子。
而沈衍易死死护住自己的领口,冲突来的太急,相禾整个人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完蛋了,但他仍然没有想到该如何处理眼前还没有烂透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