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离开了,慕靖安忍不住问:“人心隔肚皮,你就那么信任苗岫澜?”
“我与他早就相识,甚至比邻而居。虽然书院里我们鲜少说话,但在学堂上,我们听过彼此的观点,受先生要求评论过彼此的优势与不足。苗兄虽有些好高骛远,一颗忠君为国的心是毫无疑问。”
沈衍易解释的越多慕靖安越觉得危险,最后慕靖安忍不住打断:“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说的再多也只是你以为,苗岫澜是个男人,男人就有满腹花花肠子,怕是配不上你的另眼相待了。”
“你对苗兄有成见。”沈衍易说:“何必无端揣测别人。”
“苗兄?”慕靖安哼笑一声:“你从前唤我殿下,心情不好了直呼我慕靖安,如今我替你寻回了母亲,你客气些又唤我殿下了我都感恩戴德,却唤他苗兄,他凭什么?”
慕靖安脸色已经难看至极,沈衍易不想进一步激怒他,变没有说话。
但这被慕靖安理解成了心虚,于是二人之间瞬间恶化,慕靖安感觉自己要忍不住做些让关系更糟糕的事,所以及时躲了出去。
从前更严重的决裂也有过,这回不过是一点龃龉,沈衍易却委屈大爆发,在屋外长廊的尽头独自出神了很久。
连尤氏何时靠近的都没发觉。“衍易?”尤氏很温柔:“受委屈了?”
沈衍易鼻子酸了,逞强道:“没有的事。”
“我都听靖安说了。”尤氏已经信任慕靖安到听他的话,亲近的唤他靖安。
沈衍易拧眉:“他向您告状?”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尤氏言语间已经有些偏向慕靖安:“是靖安在蔷薇阁前踱步,脸都气白了,我问起来时他还说不关你的事,是他不好。”
沈衍易目瞪口呆,简直被他无耻到了。
“若他真不会做这样的事,就不用满肚子心机的去蔷薇阁踱步,他是怕在别处踱步不能放进看见吧?还说不关我的事,好端端提起我,不就是故意告诉您就是我的错?”
尤氏仍然笑的很温柔:“生气了?咱们不生气,好衍易,你是娘的儿,娘自然只能说你,这才是咱们娘俩亲厚。靖安虽然唤的亲近,但娘没声没养人家,还不是为了他待衍易好些,娘才同他客气。”
听尤氏这样说,沈衍易神色才缓和了点。
尤氏又安慰了他几句,沈衍易不想她担心,便很快扯出一个微笑,假装已经没事了,并且假意向尤氏保证会去服个软。
其实心里想的是去向慕靖安算账,两个人的事,如今慕靖安非要去他母亲面前告状,将更多的人扯进来,试图用人多压的沈衍易不得不与他和好如初。
晚膳过后慕靖安才回来,沈衍易已经换了寝衣靠坐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了便将书一合放在旁边,问他:“为何要让我母亲知晓此事?”
“我没有。”慕靖安自然的骗人:“是母亲洞悉人心,一下子看出我被你欺负。”
沈衍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与他约定:“往后大事小事,只要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你都不许到我母亲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