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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88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唔这种东西对你而言应该就是小儿科吧？怎麽还特地偷偷带回来啊？」
周一晚，洛桥区，安乐的家中。
电脑桌上，小拇指吐了吐信子，尾巴搭起了桌面上那本《快感炼狱》的书本的其中一页，扭头看向旁边那正在吹头发的安乐。
安乐眨了眨眼，脸色微红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这本.是我之前和一位论坛里的老师一起创作的故事。所以看到有一点.羞耻。」
「啊？」
小拇指微微一愣，转头看向那十分精致的封面，上面写着，
「绘画：冰淇淋果冻」
「脚本：平喜」
它转头瞥了一眼旁边安乐书包上挂着的钱币吊坠，四个钱币系在一起，上面各镌刻了一个字，
「平安喜乐」
小拇指吐了吐信子，嘀咕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说你这种污妖王，看到这种东西还装什麽清纯娇羞态，搞半天是你自己产的粮啊.」
说罢，它颇有兴致地将这本本子翻到了第一页，重新细细开始阅读起来。
「别别再说了虽然当时没人知道，但是.尤其是小欢也在，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安乐捂住了脸，水灵灵的眼便从指缝之中瞥向小拇指，接着解释道，
「以前我经常逛一个叫做『长干里』的论坛，里面都是一群同好，经常建设一些『青梅竹马』的作品，小说丶短篇漫画之类的
「当时我在里面写了挺多文的，还算有点名气，然后这位老师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创作一个作品去参加麟门展之类的」
小拇指眨了眨眼，「嚯」了一声，
「也没看你plane里有人家的联系方式啊。」
安乐无奈一笑，看着小拇指解释道，
「那个时候我都没有plane，都是在论坛上联系的。
「现在早就没联系啦，毕竟当时我年纪还小，她知道我年龄后直接被吓到了，以为把我带坏了，会被警察抓走
「现在那位老师已经上岸了，现在是业内有名的插画师。好像艺名是叫做『香甜芭菲』什麽的」
小拇指对这些倒没什麽所谓，只是觉得对方大有可能是和安乐一样，沉溺于「青梅竹马」属性的重度宅宅。
「小拇指，帮我拿一下梳子嘛，就在镜子前面.」
小拇指瞥了一眼镜子的方向，瞬间消失不见，又出现在了镜子的前面。
一把缠住梳子，又重新回到了安乐的肩膀上，
「喏。」
但这一通操作却把安乐吓了一跳，她张大了嘴惊诧道，
「小小拇指，你可以瞬移吗？！」
「哈？这麽久了你才发现？只要不离开你太远，我就可以随意移动啊，也能自己选择让别人看见.」
小拇指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将梳子丢到了她的手里，又瞬间出现在了本子前面，
「我实验过，差不多在你身周15米半径以内，我都可以随意活动的。」
「这这样啊.」
小拇指闻言骄傲一笑，对着安乐说道，
「哼，我可是最聪明的小拇指，这可是我独有的能力。」
「真厉害。」
安乐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给予赞美。
小拇指心中暗爽，但面上却一点不显。
反而轻哼一声，一边看着本子上的情节，吐槽道，
「噫，你别说，这情节有点意思，小姑娘为了XX还挺有想像力。」
「都说了不要说出来啊」
该本子讲述了从大城市辞职丶被迫回到老家生活的药剂师女主遇到了小时一同长大的竹马。
原本心灰意冷丶被生活打击得萎靡不振的女主被男主治愈，从大城市的焦虑内耗走出，也对竹马产生了异样的感情。
就在她即将远离旧日的阴霾，打算投入新的生活，对竹马培养感情时，女主却意外撞见小镇中其他女性向竹马告白的场景。
虽然竹马表示要考虑一下，但女主却从其中产生了白月光被夺走的绝望。
于是，为了防止喜爱的竹马被夺走，女主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调制了一种让别人快乐的药剂，试图用这种方式挽留竹马。
没料到，却因为这个药剂，让彼此都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快乐炼狱~
小拇指宛如说书人一样将本子的结尾旁白念完，顺带将本子的最后一页给阖上，随后看向了旁边的安乐。
却见这姑娘已经通红着脸，将头埋在了睡觉的枕头之中，只露出一双满是润意的眸子看向小拇指。
「呜别.别再念了」
小拇指却摇晃了一下尾巴，疑惑道，
「不是，姐们。该怎麽得到颜欢你不是懂得很吗？但凡复刻一下里面的操作，现在都吃香喝辣了.」
「你在说什麽啊，小拇指！我这只是虚构的故事而已，你你也变成斯潘塞同学那样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吗？」
小拇指白了她一眼，嘀咕道，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学一下那个斯潘塞。人家虽然没脑子，但人家的勇气可甩你几条街啊。之前去学生会办公室，人家随便一句话顶你犹犹豫豫两个月.」
提起这个，安乐便眼前一亮，说道，
「所以说斯潘塞同学不是说要帮我嘛」
「呵呵，求人不如求己你懂不懂？而且你扪心自问，你们相认之后，颜欢也没对你表露出很特别的感情吧？最多不过是朋友而已」
小拇指啧啧嘴，接着道，
「倒是那个樱宫瞳.简直和他一唱一和，夫唱妇随。今天又冒出来一个什麽肤白貌美的偶像，我的天谁都比你厉害，你拿头去争啊？」
这些世界内平凡的女生也都算了，更为可怕的是，那个有食指傍身的叶诗语。
面对那个叶诗语，小拇指都不知道该怎麽赢。
劝安乐换一个喜欢的对象又不肯.
虽然的确，小拇指也察觉到，颜欢那个家伙身上的气运非常之香。
颜欢往那一站就是个本子展开，怪不得食指也盯上他了。
不过，你食指就算厉害，我小拇指却也不是什麽等闲之辈。
而安乐也被小拇指说得沉默了下来。
小欢还和以前一样，对自己非常好，经常来班上找自己，给自己发plane的消息。
而且安乐也能察觉到，颜欢是故意让青梅竹马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所以，这段时间，哪怕自己和「臭名昭着」的斯潘塞组成了本子社，其他人都没嘲讽过自己一句。
哪怕只是表面如此.
安乐明白的，这一切都源于「青梅竹马」这个词，却也仅限如此了。
比朋友要更亲密，却又远不到恋人。
这样的关系.
明明之前才说过，只要和小欢相认，她就会心满意足。
至于他喜不喜欢自己，都是他的选择，自己不会强求。
结果到现在，真正变成了这样，安乐的内心就贪婪得想要更进一步了。
自己
其实是想要.
得到小欢的吧？
「空空空~」
随着安乐抿着唇内心中对自己的目的产生了拷问，小拇指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她欲望的变化。
浓稠的阴影传递而来，小拇指背后，粉色桃心形状的纹路陡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它吐了吐信子，却装作毫无察觉一样，说道，
「嘛，算了，顺其自然吧，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加油就是。
「不过看到你这个本子，我倒是有了一点灵感，想要实验一点东西。家里有红茶吗，给我端一杯来。」
安乐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白蛇，问道，
「哎？红茶？家里好像没有红茶普洱可以吗？」
「唔，其实只要是液体都可以。只是红茶的效果会好一点.」
「这样啊」
安乐点了点头，端来了一杯热水。
小拇指张开了蛇牙，一口咬在了杯壁的边缘。
一滴粉红色的虚幻液体落入了杯壁之中，旋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拇指打量了一眼杯子中的液体，嘀咕了一句，
「唔，竟然成功了。」
「成功了吗？这.这个有什麽用吗？」
小拇指装模作样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安乐，说道，
「也没什麽用，譬如拿给你的父母喝，他们的感情就会变得更好，说不定之后也会多一个弟弟妹妹之类的。」
「这这不就是我的这个本.本子里的」
小拇指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很困一样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反正只是一个试验品而已，成功了就行。我有点困，先休息了，这东西你自己处理吧。」
「啊？哦」
小拇指瞬间消失不见，宛如不存在了一般。
徒留安乐看着眼前姿态如常的热水，沉默片刻后，她端着杯子走向房间外的卫生间，似乎是准备将它倒掉。
「咔哒~」
闺房门打开，关在盒子里的守宫呆萌地注视着主人离开房间。
可没过多久，主人却又十分犹豫丶鬼鬼祟祟地走回了房间，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的本子旁。
杯子中的透明液体微微摇晃，一滴未多，一滴未少。
透过房屋的光线，将一旁本子标题中的「快感炼狱」给放大了整整一圈。
京合区，某间豪宅之中。
「奈良，你说我们家有地下室吗？」
「？」
正在拆监控器包装的奈良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大床上穿着睡裙的樱宫瞳，眨了眨眼，
「怎麽会突然问这个，樱宫大小姐。」
「只是好奇而已。」
樱宫瞳侧躺在被褥之中，就着床头灯的光，津津有味地阅读着什麽书本。
这倒是让奈良愈发好奇了。
樱宫大小姐学习十分勤奋，但这个状态却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在学习吧？
这是在看什麽？
奈良连忙将手中的监控探头给放下，走向了床头。
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的阅读物，只是刚刚读了一个标题，奈良的脸就黑了下来。
', ' ')('「你这都是在看什麽啊？！」
「哈？」
樱宫瞳坐起了身子来，瞥了一眼手中的作品，对奈良说道，
「这很显而易见吧？就是本子啊。」
「.多亏你能这麽毫不羞耻丶大言不惭地说出来啊，樱宫大小姐。」
闻言，樱宫却不屑一笑，掩着嘴用看笨蛋表妹的表情看向了奈良，
「奈良，大家都已经是大人哦~你觉得我是那种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的笨蛋？生理性知识缺失的深闺小姐？有点太大惊小怪了哦。」
奈良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问道，
「所以，大小姐你问有没有地下室干什麽？」
「唔我在想，如果将会长关入地下室的话，就不用这麽麻烦了。既能对会长的了如指掌，也能保护他，简直是一举两得。」
「你这不还是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吗？！笨蛋！！」
「欸？」
奈良一把将樱宫瞳手中的本子给抢了过来，樱宫瞳连忙起身要夺回，却被奈良一根指头摁住额头，重新镇压回了床上。
「你干什麽，奈良？！」
「这种东西要是被你的父母丶哥哥姐姐发现，还不等他们知道我狸猫换太子的事，我和这别墅里的其他人就已经全部滚蛋了！」
樱宫瞳张了张嘴，却也没再去抢夺那本子回来。
反正已经看了好几遍了，以她天才的头脑，早就将里面的台词和画面背得滚瓜烂熟了。
「有有这麽严重吗？我只是觉得其中的某些理念有值得参考的价值而已。」
「这本子能有什麽参考的价值？」
樱宫瞳理性地摸了摸下巴，对奈良说道，
「我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对会长的事情了如指掌，二是保护会长。但因为彼此生活的轨迹相差很远，往往我需要耗费很大的成本才能达成其中的一项.
「这样下去.我不是什麽都保护不了吗？」
第二句，是樱宫仿佛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奈良没听清。
但随后，她似乎得到了答案，看向了奈良，说道，
「而将会长关起来，便能最少成本地达成这两点。」
奈良张了张嘴，真是恨不得给大小姐的脑袋给剖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麽，
「你觉得以颜欢的不，以任何一个正常人的角度，他会同意你这麽做吗？自由的可贵，大小姐你难道不清楚吗？」
闻言，樱宫瞳却摇了摇头，说道，
「所谓的自由，不过是人脑内臆想得来的产物。既然不存在绝对的自由，那麽自由的限度就是人为规定的。」
她一一竖起手指，依次陈列起了自己的观点，
「在你看来，所谓的地下室只是一个隐蔽逼仄的空间而已。但在我看来，这个『地下室』的概念却可以无限延伸。
「只需要保持【封闭】丶【可控】，那麽无论面积多大，生活在其中都不过是另外一种类型的地下室而已。」
指头一一抬起，直到中指时才停下。
「如果，我能塑造一个在会长看来与外界无二，但实际上完全封闭丶受我掌控的地方，那麽也就达成了将会长关入地下室的目的啊。」
奈良眯了眯眼，却叹了一口气，说道，
「简直是某种变态至极的社会实验的确有可行性，但你这需要花费更为恐怖的成本来搭建这个虚拟的【地下室】。
「还需要你最亲爱的颜欢从婴儿长起，这样才能从最初重塑他的三观，以至于使得你说的这些变为常识。」
奈良摇了摇头，摊着手说道，
「这种事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就算樱宫家实力雄厚，也不可能为了满足大小姐你的欲望做这种事的。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睡觉，知道吗，大小姐？别做梦了。」
「.」
原以为这样开口，会打击到樱宫瞳那完全不切实际的幻想。
却没料到，她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微微一笑，抬头反问道，
「谁说我要借用家里的力量做这种事了？」
「.」
奈良微微一怔，捂着脸无语地说道，
「我看大小姐你是真的困了，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快睡觉吧，啊，明天还得早起呢。」
「是是是~晚安，奈良。」
似乎，想通了什麽的樱宫瞳心情还不错。
奈良叹了一口气，将灯给关上，随后走向了门口。
临了，却突然想起了什麽，回头看向了她，说道，
「对了，大小姐，你的表妹凉小姐说是这个周五想来家里做客。」
「来就来呗，初中生周五又不上课，到时候她会提前到家，你安排一下吧。」
「好的，大小姐。」
奈良点了点头，收回那因为熄灯，从而被浓厚阴影包裹着的宽大床铺，
「晚安，大小姐。」
樱宫瞳，正安静地躺在那阴影中央。
「空空空~」
京合区，某间别墅的一楼闺房内。
温和的灯光打亮了平板上涂涂改改了好多遍的MV脚本，在分屏的页面上，一个才弄好的pdf文件已经打包发给了一个名为「金狮集团负责人」的用户。
是的，这次负责发行柏忆新歌的公司，正是之前合作过很多次的金狮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因为之前那位麟门负责人米洛斯向柏忆抛来过橄榄枝，再加上金狮集团实在是家大业大，所以柏忆没理由不和对方合作吧。
「新的脚本文件已收到。
「这几天我们就会开始筹备，拍摄地点在这个位置。」
定位：金狮塔楼
「来了之后和我们联系，不要到处乱跑，守一点规矩。
「尤其是顶层，是很重要的人居住的地方，不要前往，否则后果自负。」
金狮娱乐公司的秘书似乎对上一次柏忆不按照彩排表演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再三强调到那之后不要乱走。
柏忆只回了一个「好的」，随后两人便再没了联系。
因为此刻的柏忆，正微红着脸躺在床上，翻阅着今天下午偷偷取回来的那本乙女本子。
「真是的我怎麽会把这种东西带回来啊」
看着看着，她却又红了脸，一下子将头埋在了被褥之中去。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一点交谈声，让柏忆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你是说，颜欢也要参加MV的录制？」
「是啊，说是都已经和人家商量好了。」
是左江琴在和蒋雄交流。
「这怎麽行？一个同龄男生出现在MV里，就算没什麽暧昧动作，观众看到了还不是会多想？」
「这个也没什麽吧，毕竟忆忆之后已经决定走唱歌这条路。这条路吃才华，听的是她的歌，这种私事没那麽重要的。」
「你真信她唱歌能唱出花来啊？」
「人家金狮集团的专业人士都说了.」
「我管他呢，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趴在床上的柏忆抿了抿唇，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又愤愤不平地站起身子来，准备推开门直接和门外的母亲去对线。
「.」
但手都已经握到了门把手，她却又不敢丶或者说，不想再与母亲产生激烈的冲突了。
因为每每这样做时，她总是什麽都没得到，反而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
谈，谈不拢；对抗，也总是被世俗要求着道歉。
于是，她已经习惯于躲避冲突，躲避评价，躲避伤害.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母亲。
柏忆咬着牙，素手一点点握紧怀表，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手机。
手机上，是她和颜欢的plane聊天记录。
她刚刚也把新的脚本发给颜欢看了，得到了他的肯定。
仿佛这左右手所抓住的东西，便是她此刻唯一的屏障。
「滴滴.嗒嗒」
「空空空~」
「阿嚏！！」
浓郁的阴影倾覆而上，化作了麟门初春时最寒冷的风，让暴露在夜风之中的俊美少年打了一个喷嚏。
「喵？」
肩膀上的黑猫歪了歪头，关心地看向他，
「怎麽了喵？」
「没事，就是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我在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但是又看不到人」
颜欢喝了一口杯子里装着的蛋白液，擦了擦嘴，如此说道。
喵酱露出了无语的表情，看着他说道，
「谁叫你非要这麽大晚上的跑来京合区啊，说不定这里全部都是监控就不能明天去学校里找她吗？」
闻言，颜欢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喵酱说道，
「当然可以，但如果说明天去找她效果是一成，那现在的效果就是十成啊。」
「喵？」
语罢，颜欢转头看向眼前。
夜幕之中，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京合区叶澜的那幢洋馆豪宅。
他才锻炼完，便坐着地铁摇摇晃晃了许久来到这里。
打量了一眼那藏在阴影中的豪宅，他低下头，打开了plane。
是叶诗语的聊天框。
他的手指灵活地敲击着屏幕，先发过去了一个可爱猫猫的表情包，
「诗语姐，在吗？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
「.」
许久没有回覆。
俨然一副「没有拉黑，胜似拉黑」的感觉。
颜欢却也不急，因为他知道，叶诗语肯定看到了自己的消息。
于是，在下面等了好几分钟，他这才又打字过去，
「不是在plane上说，我们面对面说吧。
「我现在，就在诗语姐你的房间楼下。」
刚刚打字过去，冷风忽而呼啸而过。
他一点没听见，在三楼的房间尽头，陡然传来了什麽东西掉地的惊诧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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