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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恒将床头灯又调暗了些,威胁:“再不睡就把XXX撅起来,自觉点。”
手机被从指缝抽走后,叶星奕小声哼哼:“独裁。”
淩恒勾唇:“大点声,哥听不见。”
叶星奕把牙磨得呱唧呱唧响:“军阀你是。”
“好,说我是军阀是吧?”淩恒直接就乐了,“来人,把叶小少爷拖出去,重责五十军棍。”
“那不得皮开肉绽?”小狼崽子气鼓鼓地,立刻就要从他哥怀里逃走,“你一个人睡吧。”
“逗你玩呢,”淩恒莞尔,没松手,“哥舍不得。”
他调整了姿势,靠在床头,将还在耍性子的小东西又往怀里紧了紧,问:“这样行吗?会不会难受?”
叶星奕眼皮沉得厉害,将手搭在他哥的胸膛,感受着呼吸起伏,困得连话都不想说了,只随意地摇了头。
淩恒捏着小狼崽细瘦的手腕,细致地塞回被子里,神色温柔:“放心睡。”
小东西明明早就困得哈喇子直流了,还死撑着不肯睡,硬要等自己。
两分钟后,清浅又均匀的呼吸在耳畔响起,淩恒心里熨帖。
等处理完手里工作后已经快十二点了,他稍微伸了伸腰,怕弄醒叶星奕因而动作幅度格外小。
几乎是淩恒刚躺下来,怀里的小崽子就又扑近了些,脸色红润。
淩恒眼里尽是不折不扣的怜惜,他又想起什麽,小心翼翼地将已经被压麻了的手臂抽出来,轻轻捞过叶星奕,将他的胖次往下脱了些。
挨过打的地方还是肿,紫砂和巴掌印依旧明显,淩恒叹了口气,心疼无法言喻。
他再躺下时,将大手伸到叶星奕身后,用掌心给他轻轻揉着伤。
小崽子哼哼,软声:“恩……”
淩恒语气轻柔:“哥在,你踏实睡。”
一直到快一点,淩恒才入睡。
他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嗓子发痒,迷迷糊糊想起来喝口水,睁眼却见床边站着人,墙上的影子乱晃。
淩恒蹙眉,真进贼了?
这人还很不老实,胆子也肥,猫着身直勾勾地就往床头柜上探,似在翻找什麽。
淩恒又自己否了,星星在房里,狗崽子体型小却相当机灵,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
他很快反应过来,哑然:“星奕。”
床边的人影果然消停了,有点崩溃:“哥……”
淩恒伸手将床头灯按亮,无奈:“大半夜不睡觉在这捉贼呢?”
少年裸着大腿,睡袍都没披一件,淩恒直接捞过人按在怀里:“说过多少次了?起夜要穿衣服,不长耳朵是吧?”
叶星奕本就心虚得不行,等再回过神时,已经又被他哥掌控在手里了。
身后声音清脆,星星也醒了,狗弟弟蜷在窝里,眼神懵懂。
已经是深冬了,半夜温度长期处于零下,空调又覆盖不到洗手间,只这麽一会功夫,叶星奕就冻得浑身冰凉,淩恒火气立刻上来了。
他圈着怀里的小崽子,直接按在腿上。
叶星奕带着哭腔:“哥……呜呜……我疼……”
淩恒板着脸训:“咳嗽还没好多久,又想吃药打针?”
叶星奕晚上甜的吃多了,水也喝得多,尿急起夜,解决完后又鬼使神差地记起了作业。
他见淩恒睡着了,想趁机再重新複工,可奈何手机已经被提前没收了,又不敢开灯找。
只这麽三五分钟的时间,他哥就醒了。
少年脸上挂着泪,又羞又悔,都不知道该不该感叹一句他哥睡觉轻。
饶是淩恒收了一半力,小崽子却也疼得刻骨铭心,扭着腰直躲。
淩恒脸色发沉,钳制住小东西,语气不善:“再躲一个试试?”
再落时又重了几分,叶星奕忙摇头:“不敢了……呜呜……我不敢了……”
淩恒板着脸,沉声:“总不听话,有本事吃药打针的时候别逃。”
小狼崽子没本事,被揍得大脑发懵,只一个劲地求饶:“哥……我错了……好疼呜呜……”
淩恒气得咬牙:“我看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疼,再被我看见一次,我肯定让你好好尝尝藤条的滋味。”
叶星奕好不容易半夜爬起来补个作业,结果作业没补上,屁股反而先开花了。
他哭得抽噎,点头又摇头的。
小崽子十多天前生病发烧的难受劲还在眼前回蕩不去,淩恒狠着心:“最后十下,报数。”
叶星奕立刻就想逃,哭腔明显:“哥……我不要……”
淩恒真的沉下脸时其实很吓人,小崽子腿软得站不住,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又直勾勾栽进他哥怀里。
淩恒眯眼,语气也兇了些:“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自己过来趴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