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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奕手一抖，差点摔了筷子。
等他吃完饭，估摸着小崽子消化得差不多了，淩恒道:“跟我进来。”
叶星奕软着腿，哼哼:“是。”
淩恒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两套卷子，翻都懒得翻了，笑着问:“用我给你把总分算一下吗？”
叶星奕梗着头:“不……不用……”
淩恒将手里的卷子卷成轴，擡手就在叶星奕脑袋上敲了两记:“放假也才十几天，这麽快就傻了？辛辛苦苦一学期，现在一朝给我回到解放前？”
叶星奕站在淩恒面前，不敢出声。
只是他再怎麽努力降低存在感，也归于徒劳。
淩恒目光和蔼:“来，不差这麽两分钟，我帮你把卷合了。”
他拿着红笔，只简单瞧了几眼，擡手就在考卷标题处写了总分，沉声:“这是模拟题，与其这样浪费我的心血，你还不如干脆就不要做。”
叶星奕浑身一颤，心顺着血管就凉了，下意识道:“……对不起。”
昨天总共就布置了两套考卷，自己还做得这麽稀烂。
少年低着头，光是瞧一眼那红得刺眼的“42”与“47”，背上已经在直冒冷汗了。
他匆忙赶建的烂尾楼，自己知道会差，但真的没想到竟然能差到这个地步。
淩恒语气算不得兇，只是陈述事实:“期末考班级第二，94分，飘了这麽久什麽时候可以落地？”
叶星奕咬着唇内嫩肉，只敢摇头。
淩恒没惯着:“摇什麽头？哑了？”
只这麽寥寥几句，甚至连一个髒字都没有，叶星奕就已经很想哭了，泪水在眼眶直打转。
大概淩恒平时对自己太好，早已习惯他的温柔，突然沉着脸训话时，才会这麽受不住。
叶星奕拼命忍着泪意:“没有哑……”
淩恒将檀木板子从抽屉里拿出来，扔在书桌上，道:“给你一分钟解释。”
他平时对小崽子好得没话说，但涉及功课，也是绝对不能随便糊弄的。
叶星奕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想哭又不敢哭的，只重複道歉:“对不起……”
淩恒脸色非但没缓和，反而更沉了，他冷声:“跟我道什麽歉？说要考莘大医学系，非这所不上的是你，现在功课这麽懈怠的也是你，还用我再多说什麽吗？”
叶星奕忍住泪意，憋得脸通红:“不用……不用多说……是我该揍。”
淩恒将手边的卷子翻得哗啦哗啦响，重重拍在叶星奕面前，指关节敲了两下，沉声:“自己看。”
少年凑过头，战战兢兢地，就见最顶上第一道选择题就错了。
淩恒指了指，话里怒气明显:“原核细胞的特点都记不清了？”
叶星奕抿唇:“记……记得清。”
淩恒懒得多废话，下巴微擡:“睡袍掀起来。”
叶星奕背在腰后的手止不住地发颤，却不敢再拖，生怕淩恒不愿管他，干脆利落地将睡裤整个扯下，连带胖次一起放在旁边。
淩恒眼里再寻不到一丝一毫平时的温柔，命令道:“睡袍掀起来，手臂贴在桌子上。”
叶星奕将睡袍在腰间打了个结，身体刚往前倾，结就散了。
他不敢动:“哥……”
淩恒直接上手，帮他把睡袍脱了，扔在床尾，又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也脱了，只穿着短袖，露出健硕的手臂。
淩恒将叶星奕摆成俯趴的姿势，腕关节青筋明显，火气昭然。
XXXX贴在身后的那一刻，叶星奕被冰得浑身一激灵，软声喊:“哥……”
淩恒没理，只道:“我问，你答，听懂了吗？”
叶星奕已经开始止不住地腿软了，下意识点了点头。
连着三记猝不及防地挥下，叶星奕疼得一踉跄，就听淩恒训:“我在问你话，再点一个头试试。”
叶星奕低着头，眼含泪光:“是。”
淩恒扫了两眼考卷，问:“原核细胞的特点是什麽？列全。”
叶星奕颤声:“无核膜、核仁，无染色体，仅有核糖体，细胞壁成分是肽聚糖。”
淩恒不置可否:“还有四个。”
少年撑在书桌上，不知什麽时候下一板就会再次落下来，他慌了神:“遗传不遵循三大规律……仅有的可遗传变异是基因突变……”
他呼吸都急促些，手心尽是汗，无措:“哥……我想不起来了。”
“我课上强调过多少次了？”淩恒冷声，“这麽基础的知识都记不清？”
他点头:“还差两个，二十下。”
叶星奕瞬间就方寸大乱，再顾不得淩恒的命令，直接从书桌上起身，立刻就想逃，颤音:“哥……不要……”
淩恒神色冷峻:“等我去抓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