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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卿深深皱起眉,极其厌恶:“这年头畜生怎麽还没死光?”
“疼了四年的恋人被这麽对待,是个人都没法忍,”宋璟成叹了口气,“淩哥下手很重,把那人肋骨打断十几根,直接偏瘫了。”
虽然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但南卿早已把淩恒跟叶星奕当成朋友了,他咂舌:“啊……”
宋璟成嗤笑一声:“那男的不肯和解,淩哥也硬气,所以被判坐了半年牢。”
“但这都不算什麽,最关键的是,”宋璟成咬牙,“开始的时候陈灿还算好,装模作样的,每隔半个月按时去探望淩哥。”
他深吸一口气:“但后来不知怎麽,陈灿跟那男的搞得不清不楚,最后竟然还干脆混到一块去了,真就是这麽嘲讽。”
“淩恒前途大好,本来是已经板上钉钉拿到保研资格了,结果临毕业出了这麽个破事,院里都很痛心。最他妈恶心的是,他为陈灿坐了半年牢,出狱才发现自己男朋友早就跟别人跑了,只因为那人比他有钱,比他有势。”
“日他血妈的,”宋璟成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那逼比陈灿大了快二十岁啊,真够可以的。”
南卿眼睛泛红,拳头紧握:“这逼人怎麽还活着!我就不信那男的公司开在枃山能有多少钱啊?比逾白大哥还有钱吗?”
宋璟成相当干脆地摇头,睨着眼刻薄道:“完全没法比,穷乡僻壤跑出来的暴发户,肚子里一点墨水没有,小学估计都没读完。也不知道陈灿图什麽,按理也是莘大高材生,跳级考上来的,就这麽点眼光。”
南卿紧紧抿唇,半响后问:“我可以跟小书哥说吗,让逾白大哥收拾他。”
没等宋璟成发表意见,南卿立刻提高音量,高声:“不对!是他俩!那对狗男男现在做什麽生意啊?哎,逾白大哥是卖车的,但也不过一句话的事,肯定能管!非得把他俩搞停,再全拖到地下拳馆里好好收拾。”
“我也是这麽想的,”宋璟成笑,“但要是让你逾白大哥知道,世界五百强企业,他的SAIC在你嘴里变成了卖车的,应该会先考虑收拾你。”
南卿共情能力很强,听宋璟成说了这些话后,甚至觉得当年锒铛入狱的是自己。他起了杀心,兇狠道:“小书哥会护我,不怕!非得让这俩逼知道什麽是公道!”
宋璟成勾起唇,眼里九分戾气:“我觉得很可以。”
……
沉疴
出院那天,办完手续后,叶瀚非要请护工大叔跟淩恒吃饭,于是四人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本帮菜。
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六个冷菜已经上桌了。
见老爸手里拿着酒瓶,叶星奕瞪大眼,站在包房门口就喊:“给我放下!你个酒鬼!”
走廊上的服务员看过来,淩恒忍笑:“先进去。”
叶星奕身后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一点不影响走路。
他大步过去,二话不说就将酒瓶抢下来,张口骂:“医生怎麽说的?你又当耳旁风!脑梗随时会複发,以后烟酒茶都不可以沾!老酒鬼!”
叶瀚被儿子训得一愣一愣的,怀里酒瓶也被不由分说地夺走了,他干巴:“星奕,还在外面呢,给爸爸点面子。”
“你这次脑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烟酒吃得太兇了,一点拎不清!”叶星奕毫不客气地瞪回去,“而且哥跟李叔都不是外人,你不许喝!”
见叶瀚还想争,小崽子拧开瓶盖就作势要往自己嘴里倒。
叶瀚连忙摆手:“爸爸不喝了,不喝了。”
五十二度的洋河白酒根本不是小崽子能轻易尝试的,淩恒不动声色接过酒瓶:“给哥。”
叶星奕依旧不错眼地盯着叶瀚:“一点不乖,老顽童你是。”
叶瀚一把年纪还斗不过儿子,无奈:“没大没小。”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护工李江跟叶瀚关系已经相当亲熟,年纪也差不多,早都以兄弟相称了。
李江乐呵呵地笑:“这爷俩真有意思,在一块就斗嘴,不在一块又惦记。”
叶星奕有些脸热,掩饰般往老爸碗里丢了块糖醋小排。
四人边吃边聊,等油爆虾上来,淩恒问服务员要了手套,剥成虾仁后再放到叶星奕碗里,动作自然又娴熟。
小崽子默不作声,给他哥又夹回去两个。淩恒压低声:“再还给我,我就真要跟你老爸告状了。”
包房圆桌很大,座位间隔有些距离。叶星奕一早就拖着椅子坐在淩恒身边,粘得贼紧:“不可以。”
那头叶瀚确实没听清,只是笑着数落:“这麽大男孩子了,吃个饭还要淩老师帮你剥虾,丢不丢人的?”
叶星奕确实不老实,仗着离老爸远不会被看见,早都把腿架在淩恒身上了,还乱晃个不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