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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穿着外套，怀里的身体依旧冻得冰凉，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叶星奕竭力克制，只敢试探:“你可不可以不赶我走……我最怕你不要我……”
“上初二的时候，我求妈妈不要丢下我跟爸爸，但她没答应。”少年红着眼笑，断断续续道:“我什麽都留不住……我真的只有你了……”
他唇色全失，额头滚烫，哭到已经脱水，身体不住抽搐:“哥，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
所有僞装都抵不过这一句来得心痛，淩恒强撑至现在，爱终于还是逾越丛山与荒燎。
当吻落在唇上，视线瞬间模糊。由淩恒主导的吻不断加深，叶星奕被亲得浑身发软，一点力都使不上，舌尖才被触碰，甚至不用试探，他就已经藏起獠牙。
淩恒护着叶星奕的腰，尽着力道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这个吻既没浅尝辄止，也不似叶星奕主动时那样生涩莽撞。
直到大脑宕机全然透不过气，叶星奕的认知才逐渐明确，淩恒真真正正确实是在吻他。
少年初尝人事，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吻，只一个劲索取。
淩恒被他啃得生疼，不动声色地将主动权掌控回来。很快，小狼崽子丢盔弃甲，再没了先前的气势，腰已经软得彻底直不起来。
淩恒用手扶着他的腰，吻还在继续。无数个夜晚压抑良久，此刻爱意声势浩大。淩恒含着叶星奕的唇，舔舐轻咬，小崽子一点声都发不出。
这个渴求已久的吻比所有设想都要激烈，直到淩恒放过他，叶星奕单薄的肩还在微颤。
少年将头埋在男人肩上，无法直视。淩恒失笑，眼神柔和:“现在知道害羞了？是谁张牙舞爪地说不会有弟弟想被哥哥——”
那个字眼还没出来，叶星奕就猛地擡头，出奇大力捂住淩恒的嘴，尾音上扬:“不许说！”
见淩恒没有任何要挣的意思，叶星奕才松开手，他轻笑着搂住淩恒的脖颈，声音俏皮:“是你主动亲我的，所以不能再不要我。”
“小狗崽子，我什麽时候说过不要你了？”淩恒叹了口气，“只是怕你沖动，意气用事，想等你冷静下来再考虑。”
“考虑你个大头鬼，”叶星奕小声哼哼，“我嘴唇都已经被你亲肿了。”
他似还在回味，乐:“哥！男朋友！”
“嗯，”淩恒万般宠溺，“男朋友。”
叶星奕整个偎在淩恒怀里，他哥的大手在背上舒缓地一下一下轻拍，极其慰藉。
少年浑身通透，任督二脉仿佛都被打通了般，正想着怎麽开口时，淩恒先说:“星奕，哥很爱你，我很爱你。”
这晚夜色清浅，骇浪寂寥都被悉数踏遍。
心疼
无从计起吻是什麽时候再次落下的，对那时车里的感受，叶星奕只记得他最后手脚很不老实，上头到竟然妄想去脱淩恒的衬衫，结果被吻得差点痉挛，心却很安。
折腾许久，等车重新停在家楼下，叶星奕甚至都站不起来，衣服还穿在身上，完好无缺，可他却就是使不上力。
已经接近淩晨一点，淩恒直接将叶星奕打横抱起，关切:“有哪里不舒服吗？”
叶星奕大幅度飞速摇头:“没有！”
淩恒揽着他的膝弯:“这麽乖？”
少年如往常那样，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他哥颈间，然后来回蹭了蹭。淩恒挑眉:“小男朋友，还不老实？”
“大男朋友，”叶星奕故意卖乖，“我很老实！”
他突然想起什麽，又小声:“现在关系已经转变了，所以你不能再揍我了！”
“挑衅我？”淩恒眯眼，“关系确实变了，但不影响。”
“如果你敢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的巴掌只会更疼。”淩恒意有所指。
叶星奕皱脸，气鼓鼓:“男朋友！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淩恒轻轻松松抱着他上五楼，将人稳稳放下，说:“你乖一点，哥肯定不会舍得罚你。”
他笑着:“男朋友。”
很晚了，邻居爷爷奶奶都不会出来，叶星奕干脆整个挂在淩恒身上，活像被抽了骨头的鱿鱼:“我觉得家庭地位有待商榷！”
“不用商榷，”淩恒很宠，“你只要能开心，能过得好，什麽都可以听你的。”
老房子是陈旧，楼道灯光是昏暗，可淩恒总隐约觉出有哪里不太对劲，便问:“能做到吗？”
叶星奕藏在校服外套里的两条胳膊还血色糊喇，他暗自咽了口水，心虚:“……我觉得肯定能。”
进到家里，看着尾巴摇个不停立刻扑上来的狗弟弟，叶星奕声音坚定，望向淩恒:“你都已经是国服伽罗了，怎麽可以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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