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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恒笑得更灿烂了:“那试试?”
“来!”
明明是自己先主导的,掌控权也在自己手里,可不知兜了几圈,叶星奕已经被吻得腰酸腿软,大腿根又明显打颤,哆嗦起来。
淩恒避开伤处将小孩打横抱起,调笑:“怎麽不说话了?不是挺耀武扬威的吗?”
叶星奕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呜咽:“哥哥……”
淩恒失笑:“诶。”
他停下脚步,稍微低一点头就能吻到叶星奕:“宝贝。”
少年一直都很喜欢被他哥抱,淩恒个子高身材健硕,抱他时也会特意抱得很高,根本不用费劲向上够。
待双脚离开地面,少年的世界满心满眼只剩淩恒。
原地给先前的吻续了余韵,淩恒才将小孩放在床上,一举一动皆是怜惜。
叶星奕早就被淩恒宠得肆无忌惮,他捂着脸嗫声:“还只是接吻就这麽要命,我都不敢想象以后要是真的……了。”
淩恒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板脸:“不许整天想东想西,好好学习。”
叶星奕转过头来,朝他吐舌,疼得一动也不想动,咋咋呼呼扮演尸体:“大清已经亡了!亡了!”
淩恒从抽屉里找了药膏,冷哼:“年纪不大,想法挺多。”
“减数分裂、基因工程、遗传定理、生物多样性,你哪一个研究透彻了?”
淩恒说:“等期中考之后,对你的要求就恢複到跟原来一样了。”
叶星奕身上盖着条毛毯,他小幅度往旁边挪,逃避的意味极其明显。
淩恒忍笑:“我是善意提醒。”
从暑假补课那会,各科要求都已经提上来了:语文135、数学140、英语140、理综280。
动作之间,腰上的毯子滑落,叶星奕长叹一口气,压力简直望不到头。
小家伙胳膊上的伤痕刺眼,且每一道都很深,刚沾上碘伏就疼得钻心:“啊……”
刀尖锐利,大部分还没完全结痂,深红褐色,光是看着就惊心触目。
淩恒火气又有点上来了,训道:“再疼也给我忍着,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天气温还是很高,伤口但凡处理不当就很棘手,每一道血痕都是看着会随时发炎、感染破伤风的样子。
淩恒气极又后怕,隔着毯子在叶星奕屁股上拍了两下:“我看还是打轻了。”
小狼崽子疼得面目扭曲:“啊……哥……”
“就往你哥心上扎刀子吧,”淩恒哑声,“哪天我也划,让你知道是什麽感受。”
脾气再好的人还是会有自己的软肋,淩恒咬牙切齿,总觉得这小崽但凡干点什麽就能轻轻松松让自己被他勾着走:“你平时再怎麽折腾,我都不忍心下这麽重手。你倒好,一点不知道爱惜!留疤了怎麽办?”
“留疤就留疤,”叶星奕耷拉着脑袋,无所谓,“我一个大男生怕什麽?”
轻描淡写一句话堵得他哥差点背过去,小狼崽子随即又陷入魔爪。
叶星奕疼得直嚎:“啊!哥!哥!卧槽!”
少年犟得歪七扭八,却还是躲不过被狠狠制裁的命运,出十件反甲都无济于事。
“还不长记性?再敢顶嘴!”
“你这吊儿郎当的态度是给谁看?”
“还没被收拾好,”淩恒急火攻心,“再犟嘴一个试试!”
淩恒将人按在床上,小崽子身后像油炸过的大号奶油馒头。
星星本来待在狗窝睡得香甜,都被这动静吓醒了,哼哼唧唧跑到床边:“嗷呜……”
淩恒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星星都比你知道乖!”
叶星奕卡在台阶中间,上不来下不去的,哀嚎遍野:“我乖的!”
“你个小浑球!”淩恒根本不信。
小崽子现在信誉值为零,有一还敢有二。
淩恒气得呼吸都不顺畅,甩出狠话:“我今天非得把你这臭毛病一次性治好!”
被从床上拎起来的那一刻,叶星奕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虽然每一顿都挨得有理有据,虽然每一顿都是他自己主动招来的,可是!怎麽会有人表白第一天连挨四顿揍的!嘭嘭嘭嘭!
叶星奕分神:哦,已经过零点了。
小崽子这会算真的踢到铁板上了,滚烫满是指痕的臀与冰凉坚硬结实的椅子接触,他疼得腰直扭,条件反射噌的就想站起来。
“还是对你心太软。”淩恒牢牢箍住小家伙的肩,一字一顿,“给我坐满半个小时,明天课不用去上了。”
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叶星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半点脸皮不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淩恒对小孩好得无话可说,平常几乎是有求必应,舍不得他累,舍不得他受委屈,更舍不得他失望。可真当触及底线时,也坚决不容置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