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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揽着少年清瘦的肩膀,哑声:“必然。”
叶星奕曾经在不知哪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或许温柔的人,一般会分为两种,一种是被保护得很好,不知世间的黑暗,而另外一种是,独自在黑暗中挣扎了很久,之后才变得波澜不惊。”
淩恒毋庸置疑是第二种,他明明没有被谁毫无保留地爱过,却总是不吝付出,甘愿将所有爱都留给叶星奕。
叶星奕经常设身处地去想,如果换作自己,很多时候一定是做不到的。
少年哽咽:“我真的从来没有收到过花,何况这麽多……”
淩恒被笼罩在如霜似雪的月光里,眼眸深邃:“男孩子跟花也可以很配。”
“昨天晚上就该买给你的,可惜花店都打烊了,”淩恒轻笑,“相爱应该从一束正式的花起始。”
叶星奕望着他,喃喃:“你这才不止一束,都能扎十几、二十束了。”
叶星奕终于舍得从淩恒身上下来,他凑在车前,实在肉痛:“真漂亮,就是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钱……”
“什麽时候掉钱眼里了?”淩恒心软得一塌糊涂,“哥养你这麽个小东西绰绰有余。”
叶星奕嘴角上扬:“我可不是小东西,我是吞金兽,早晚有一天把你薅穷。”
淩恒挑眉:“我接一个外包项目大几万呢,你使劲薅。”
“TOP1的学历果然好使,”叶星奕低头在闻白玫瑰,然后一朵接一朵地吻过去,“你等我明年也考上莘大的,拿一捆捆钱砸你!”
“嗯,我俩互砸。”淩恒满眼宠溺。
叶星奕耀武扬威:“你不许插手,我要亲自搬回家!”
少年小心翼翼托着底座想将玫瑰花海抱起,结果一个人根本抱不下,最后还是淩恒帮忙,两个人合力擡回楼道。
好不容易搬上五楼,新的问题又迎刃而生了。花海底座实在太大,根本没法完完整整地平移进去。
叶星奕蹲在地上,为难得要命:“我不想把它拆了,我就想一整个抱进去。”
淩恒大手一挥:“你到四楼戚阿姨家,给哥借把锯子来。”
叶星奕立刻起身:“好。”
只要他哥不赶他,说什麽都是好的。
可直到连着下了四级台阶,叶星奕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他转过身,试探:“你要锯子做什麽?”
淩恒比上课时还严肃,不茍言笑:“我把墙卸了,往外各砍二十厘米,必须满足我的星奕。”
小狼崽子总算觉出,谈了恋爱之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上头了:“……”
叶星奕又好气又好笑:“哥!”
淩恒跟他对视一眼的功夫,转而也笑开了:“要不是这房子是租的,我大概真的会为你拆了它。”
叶星奕一本正经地点评:“色令智昏!”
少年重新蹲在地上,嘴角都咧到腮帮子那了。
有人宠着的小孩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于是叶星奕问:“那你以后能不能少布置点作业?能不能上课少抽我起来回答问题?”
淩恒在他头上揉了把,将小孩的毛挼得乱糟糟的,这才心满意足:“生物作业还算多麽?小没良心的,你上课走神当然要点你。”
叶星奕蔫巴着脑袋:“哦。”
不经意间,淩恒的腹黑属性暴露了些:“你小心我以后换个抽法,当着大家的面揍你屁股。”
还在楼道里呢,叶星奕炸毛:“你休想!”
他抓过淩恒的手臂,张嘴就咬了一大口:“嗷呜——”
淩恒早都习惯这小家伙肆意妄为了,不躲不避,随他咬,随他把哈喇子蹭得到处都是。
淩恒手臂健壮有力且结实,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在于自己的屁股已经不知道在这双手下辗转过多少次了。
报仇!赶快报仇!必须报仇!
叶星奕挑了最中间,把嘴巴张得更大些,刚想一口啃下去,对面门开了。
小狼崽子这幅蠢样暴露得彻彻底底:“……”
柠檬树
郭奶奶笑得和蔼,惊讶:“啊呀,这麽多玫瑰花呀!可真漂亮!”
她将手里那盘炸鲜奶递给淩恒,矍铄道:“快趁热吃。”
叶星奕跟淩恒对视一眼,三下五除二,将方才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底座拆了,捧了一大簇白玫瑰递过去:“谢谢奶奶!”
等老人家回屋里,叶星奕朝他哥说:“你先进去,我要自己搬。”
淩恒端着那一大盘圆滚滚的炸鲜奶,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块喂给叶星奕:“小心烫。”
少年斯哈斯哈着吃了,然后狂点头:“超级好吃。”
他嘴里还冒着热气,忍不住又催淩恒:“你快点洗澡休息,昨天都没睡几个小时。”
淩恒倒是不急,也不太困:“明天放月假,不用早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