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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奕不光晚饭没得吃,他一直在玄关站到淩恒回来。
淩恒推开门时,手里也拿着不少东西,都是些吃食。
他笑着:“怎麽站在这?算準我什麽时候回来的?”
简泊抱臂走过来,大有咄咄逼人的气势:“我罚的,晚饭也没让他吃。”
淩恒皱眉:“怎麽了?”
简泊没好气,憋了半天才把到嘴边的髒字又咽了回去:“我没罚他跪到你回来,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叶星奕低着头,一言不发。
淩恒的眉蹙得更深,简泊恨铁不成钢道:“你先别着急护!自己看,这是什麽东西!”
“我跟你讲,我今天没抽他两个耳光都是客气的。”简泊火气尤甚。
叶星奕被淩恒盯得发毛了,都没能等到他劈头盖脸地骂自己,只嗫声:“哥……”
淩恒用力一拗,手里那根电子烟的头整个凹陷了下去。
淩恒不出一声,可他心里的火昭然若揭,暴露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之间。
叶星奕大气不敢出,上一次在淩恒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已经是三百多天以前了。
除开他赌气逃学、跑去三旬那次,即便自己激得淩恒再生气再动怒,他都从来没有这麽失态过。
淩恒将赃物大力扔在地上的那刻,地板都应声而裂,少年的心也随之紧紧揪成一团——
淩恒直接转身走了。
叶星奕想开口喊他,却只能听见自己愈发沉重的呼吸声,冷汗涔涔。
片刻之后,家门重新开了。
淩恒一脚将门踹严实,“砰”的重重一声,承重墙都在颤。
淩恒手上拿着的兇器叶星奕认识,他曾在对门郭奶奶家偶然见过——原来是根约摸一米长、四指粗的装饰藤条。
淩恒还是没出声,直接大力扯着叶星奕的衣领将他拎起,截着人的脖子就往自己身边带,二话不说硬生生扯进卧室。
叶星奕站了太久,双腿双脚都已经没知觉了。他万分畏惧,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淩恒动作粗暴,少年踉踉跄跄地被迫跟上他,险些脱力。
卧室门被从里狠狠砸上,宁云骁无措:“哥?咱们得拦着点吧……”
简泊强忍心疼,嘴硬道:“拦个鬼,该这小崽子好好受着的。今天有他苦头吃了。”
“走,”简泊揽着宁云骁的肩,“跟哥散心去。”
宁云骁还是忍不住往卧室看:“淩哥他……”
简泊掰过宁云骁的脑袋:“走了。”
以往受罚挨揍时,叶星奕几乎全是趴在淩恒腿上的。
小崽子再瘦毕竟也有一百多斤,体重在那,时间稍久被压着的人必定酸疼胀痛,但淩恒不觉辛苦。
可今天,叶星奕的行为无异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少年再没了平时的待遇,连带他哥的好耐心、好素养一块丢了,并且丢得彻底。
还不等他有反应的时间,疼痛瞬间在身后炸开。仅仅三记,叶星奕就飙了泪水:“啊!”
他本能地躲避疼痛,慌张失策地用手捂住,可手才碰到,就被淩恒单手攥住——
“是要逼我把你的嘴也堵起来吗?”
淩恒手里的动作没停,他扯过自己的领带,将叶星奕的手腕牢牢绑在一块:“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可以。”
双手被反拗在腰后,这样的姿势绝对是在彰显一场即将到来的暴力对峙。
叶星奕只能被迫将脸紧紧贴在被子上。
淩恒用仅存的一点理智说道:“……我给你两分钟时间。”
叶星奕一点谎都不敢撒了,他想实话实说,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沉默的片刻,穿透骨髓的疼痛又至。
四记不留余力地甩下,叶星奕只觉得他从未感到这麽痛过,生理泪水怎麽都止不住,视线瞬间模糊一片。
他清晰地听见淩恒说:“我打到你解释。”
愣了两秒没回话,XX落在身后仿佛皮肉都随之爆裂开来。
叶星奕痛苦哀嚎,剧烈喘息:“啊!哥!”
淩恒已经忍无可忍,濒临极限了:“不说可以,我问。”
淩恒冷眼厉声:“烟哪来的?”
“我问同学买的……”叶星奕答得艰难,“不认识的同学……”
不认识的人给的也敢用。
淩恒的火气顷刻又飙升了好几个度,他简直想活活将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打死。
XX的狠厉一点不掺假,叶星奕没挨几下就已经要崩溃了,他毫无形象地大声哭喊:“哥!我知道错了!”
淩恒置若罔闻:“你还有半分钟时间。”
淩恒有太多的话想问,可——
叶星奕哭得绷不住了:“我想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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